今天我特別早起,只為了親眼看看我姊對我幫她準備的「驚喜」有什麼反應。
我看著我姊打開咖啡豆包,不假思索地把我準備的巧克力豆加入咖啡機,直到巧克力豆從袋子裡湧出,覆蓋住咖啡機裡殘餘的咖啡豆她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蛤?我姊挑起一顆巧克力豆放進嘴裡。
我忍不住吃吃竊笑。
我姊惡狠狠地瞪向我。
「啊我的咖啡豆咧?」我姊說。
「哈哈哈。好啦,在這裡。我去幫妳把巧克力豆撈出來。」我說。
我把藏起來的咖啡豆拿出來,然後給她一個咖啡包作為補償。把咖啡豆調包成巧克力豆事小,但早上喝不到咖啡她是真的會生氣。
「即溶咖啡?你當我是原始人嗎?唉,算了。」我姊說。
我姊認命地拿出馬克杯泡咖啡包。
「為什麼你老是做這些無聊事?快點長大,可以嗎。」我姊說。
「為什麼一定要長大?」我說。
「長大的話,你才能守護你在乎的人,我猜。」我姊說。
「我不想守護別人,我只想為了自己而活。長大也可能也不是為了什麼,人可能都是被迫長大的,因為『只有心碎能讓男孩成為男人』。」我說。
「你這小子又懂什麼是男人了?又不一定要心碎才能長大,雖然說長大的過程總是痛苦的。這麼一說,長大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不要再受傷。」我姊說。
「可是長大之後還是會受傷啊。」我說。
「所以才需要不斷長大,直到變得堅不可摧。」我姊說。
「不是,真正的硬角色並不是無堅不催或堅不可摧,而是即使傷痕累累了仍有繼續前進的勇氣。」我說。
「你想成為的不正是這樣的角色嗎?這樣你還說你不想長大。」我姊說。
「我也不想永遠只當個冒牌貨,但我覺得這種事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長大就是某天你回首望去,發現自己變了,而且永遠也無法再回到當初的樣子。」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