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首爾仍是叫漢城的那些年（伍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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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哋同你哋嘅 Ex(s) 關係如何？有冇再見亦是朋友？抑或見佢前面憎佢後面？我相信大部份嘅「前度關係管理策略」（ExRMS）其實都係後者居多；老老實實，分得手，又點會咁容易做得返朋友吖；有彎轉又點會無啦啦分手喎。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嘅。Colette 同我，喺分手之後，都仍然能夠保持良好關係。咁多年嘅日子，唔好話我哋身邊嘅朋友，就連我哋兩個本身，都覺得係個奇蹟。
只不過，喺呢段漫長嘅前度關係裏面，佢都俾過我唔少，令我幾乎心臟病發嘅時刻。
仍然係年初一嘅夜晚。
姐姐夠鐘返佢嘅 graveyard shift（罪過罪過），食完年糕做甜品就走咗；屋企又得返我哋兩個，Chloe 瞓咗喺我大脾上面繼續睇電視。對於佢嚟講，我對脾一係就要嚟晾腳，一係就要嚟做枕頭。
不過，今晚佢攞我對脾嚟做乜都唔緊要咯，因為我都冇心情去諗。我個心，俾 Colette 嗰個放假大計，嚇到唔知跳咗去邊。
如果唔係我有女朋友的話，Colette 嚟探我，其實係件好開心嘅事。上次佢嚟探我，我哋都開心咗一個星期。問題係，上次佢嚟嗰陣，佢個身份，仲係我女朋友；而家，呢個 position 已經另有主人。
古語有云：「情已逝 你當初一帶走 便再不歸」。當日，佢好堅決要分手，喺冇選擇之下，我唯有順從。既然一切已成定局，我哋亦都再見亦是朋友，點解佢會無啦啦提出，放假要嚟漢城探我同 Chloe 呢？
前度女友同現任女友，就好似水同鈉，分開擺冇乜嘢，你試吓放埋一齊睇吓點。
生命誠可貴；為安全著想，我要諗個藉口推咗 Colette。
「蠢蛋呀，」Chloe 一邊望住電視，一邊同我講嘢。「我晏晝唔覺意𥅈到，好似 Colette 有 email 俾你喎。」
差啲唔記得，女朋友偷睇男朋友 email 是常識吧。都好，到時大條道理同 Colette 講：「Chloe 話唔好喎」。
「你又唔覺意睇到我啲 email 呀？」我邊問佢邊輕輕搣佢面珠。
「女朋友睇男朋友 email 喺韓國係合法㗎，你認命啦。」佢邊講邊坐起身，然後坐上我大脾。冇錯，呢個係我對脾嘅第三個用途。「Colette 想過嚟探我哋呀？」
「係呀，」我懶老定咁答佢。「不過唔係幾好嘅，話晒佢都係我嘅前度女友；等我聽日覆佢話唔好啦。」我驚佢收唔到，專登講埋「前度女友」呢個詞嚟刺激吓佢。
「唔好，」Chloe 嘅答案令我以為自己幻聽。「你哋咁耐冇見面，難得見吓嘛；更何況，我都未見過佢，我都想見吓佢。」
「你……你……你講真㗎？」我聲都震埋。
「係呀！」佢點一點頭。「話晒你同佢都咁多年朋友，做唔成情侶啫，都可以做好朋友㗎！咁佢係你好朋友的話，我冇理由同佢連面都唔見啫。」
呢次輪到我被殺個措手不及喇。我呢個連提吓第二個女人、或者提吓3P都要「安全地移除下體」嘅「金太太」，竟然主動要求，要同我前度女友見面。我諗呢鑊莫講話我，就算我個「祖師婆婆」Erika 喺度，都未必識得拆。
「唔使咁驚喎蠢蛋哥哥，」Chloe 一邊摸住我塊面一邊笑住講。「最多應承你，我同佢唔會喺你面前打交吖！」
「我唔係驚你哋打交，」坦白講，你雖然係高妹，但講打講好力，你點會係有腹肌嘅 Colette 對手。當然，諗還諗，打死我都唔敢講出口。「不過，你同佢又唔識，夾住我喺中間，身份又尷尬，我驚到頭來三個都冇癮啫。」
嗱，呢啲就真係心底說話喇！萬一你兩隻嘢嘴藐藐面阻阻，夾住我喺中間做磨心，真係唔慌唔比死更難受喇。
「嘻嘻，蠢蛋呀，」Chloe 古古惑惑咁笑。「你又知我同 Colette 唔熟？你肯定？」
「吓？」呢次到我 O 晒嘴喇！你唔係大我呀下話？
「其實呢，有件事我一直冇同你講㗎，」佢陰陰嘴笑。「自從上次我搵佢幫手救你之後呢，我同佢一直都有保持聯絡㗎，嘻嘻！」
「你講真㗎？」呢啲算唔算背主私通？按照大清律例，我可以浸你兩隻嘢豬籠㗎喎。
「係呀！」佢由陰陰嘴笑變咗傻笑。「嗰次你冇事之後，我 email 佢，同佢講咗聲多謝，之後我哋就 keep 住有聯絡喇。不過佢真係冇同我講過，話放假過嚟探我哋；佢對你其實都好尊重。」
我女朋友背住我，同我個前度女友 email 通訊，而我就一直乜都唔知。睇嚟我呢個男朋友，真係戇鳩鳩唔知喺度做乜 Q。
值得安慰嘅係，我哋冇為呢件事有任何磨擦，而我又有能本事保持一直唔知。即係話，佢兩個一來隔空相處到，二來佢哋冇乜點講我壞話，三來我冇隱瞞過佢兩個任何嘢，亦冇行差踏錯，否則一早出咗事。
應該係話，死咗都唔知乜事。
事到如今，我冇選擇啦下話？！
兩個都正衰婆嚟㗎！
二月尾某星期六，纛島漢江公園籃球場。
又係打波嘅時候；雖然我比較少寫，但其實星期六晨七咁早打籃球呢個習慣，咁耐都冇變。
Chloe、Ricky 同 George team up，同另外三個同場打波嘅𡃁仔打緊 3 on 3。點解我唔打？因為我要搵姐姐救命囉。
冇錯，Colette 復活節嚟探我哋，呢個已成定局，冇得變；但係佢嚟咗之後點拆，我一定要掹埋美恩落水。有乜衫長褲短，佢就算勸唔到交，起碼都幫到我著草；再退而求其次，護士起碼識急救。
講笑啫，點會咁大鑊吖。
真係講笑？
「弟弟呀，俾姐姐望真啲你個樣吖！」美恩笑到有啲眼濕濕，呢啲真係笑到標眼水喇。「我驚我而家唔望真你，過咗復活節冇機會喇，哈哈哈哈！」
「姐姐你係咪咁對我呀……」我其實都有個星星眼可憐樣，只不過除咗我嗰兩隻嘢之外，冇外人見過。今次對住美恩，我要出埋呢招。
「你電我冇用㗎弟弟，」美恩繼續笑。「你留返啲電力，電暈你嗰兩位紅顏知己仲好啦！既然佢哋都鍾意你，或者佢哋俾你電到三魂唔見七魄，可能你會冇咁傷呢！哈哈！」
「姐姐呀！姐姐！」唔過電，唯有典地。「我係你個弟弟喎！連你都唔幫我！咁點算呀？」
「年幾兩年時間，你終於真係似返個弟弟喇！哈哈！」美恩終於笑完。「其實你都唔使咁擔心喎，佢兩個既然可以保持聯絡咁耐，如果要反面的話，一早反咗啦！女人天性，如果佢哋真係互相猜忌，唔會話因為俾面你就當冇事㗎！所以你唔使擔心佢哋見面會大打出手。」
「講係咁講，」我其實唔係冇諗過，只不過係說服唔到自己。「但係隔住個 email 傾偈，同面對面又係兩回事。萬一是但一個唔覺意做咗啲乜，另外一個睇唔順眼的話，咁……」
「你意思係，Chloe 同你喺 Colette 面前打情罵俏，Colette 會酸溜溜；」美恩對男女關係嘅分析，永遠都係一矢中的。「然後一個唔覺意，Colette 又對你做出啲以前同你拍拖做慣嘅嘢，到時輪到我個傻妹妹想煎咗你層皮，係咪？」
「姐姐真係善解人意喇！」我繼續落藥，點都要拉埋你落水㗎喇。「如果真係咁，我就真係過唔到復活節喇……」
「唔使賣口乖喇！」美恩終於投降。「睇在你同妹妹係我哋嘅伴郎伴娘份上，今次我幫你啦！到時 Colette 嚟咗，你哋去玩，我陪埋你哋去，咁得未？」
「多謝家姐！」呢句多謝家姐唔係賣口乖，係真心嘅。呢年幾以來，我同美恩最有姐弟 feel，就係呢個 moment。
由知道 Colette 想嚟探我哋開始，到呢一刻，個心總算踏實咗啲喇。雖然 Murphy’s Law 嘅嘢，唔係我想控制就控制得到；起碼，有乜𠵱郁，我都仲有個姐姐幫吓手；死都唔好淨係我一個死晒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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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係1997年5月中，剛剛完成學業嘅我身在華盛頓，正在考量緊我嘅未來。我可以選擇留喺美國發展，我internship嘅老細（即係美國政府）同我有共識，我畢業後可以留喺政府工作。或者我可以選擇出去闖一闖，見識吓呢個世界。當年仲係年青嘅我選擇咗後者，因為我覺得我仲未需要搵一份工困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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