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小強的兩個「損友」訝異他從未看過A片,便把小舞的片子送給他。但由於他對於小舞還是有那麼一份純純的悸動,因此將片子鎖在抽屜中,就再沒有打開了。
實習的日子不就是如此,每天忙呀忙的,分不清日夜,也搞不清楚三餐到底吃了沒。反正有事就拼命做拼命忙,沒值班時就拼命睡拼命玩樂。日子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過了一年,然後莫名其妙的畢業了。
當兵,其實和實習有那麼點相似,上面交代什麼你就拼命完成(當然免不了要打混一下,有道是「不打懶,不打散,只打不長眼」,混亦有道),上面沒交代就盡量給他混個夠。身在其中時,真是不爽到極點,不爽到罵盡所有髒話還是很不爽。一旦退伍了,又好像雲淡風清,一切都不在乎,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
小強並不是個太特殊的男人(除了他到退伍還沒看過A片以外),所以他和大家一樣,乖乖當兵,平安退伍了。
退伍後,他依照自己的志向,進入精神科的領域。
之所以會選擇精神科,其實打從小強初中時期就可以略窺端倪。他常和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阿孝,高談闊論「人生」、「哲學」之類的話題。
當初是怎麼開始的,他已不復記憶了。但印象深刻的是,他常到阿孝家過夜,兩人就這麼一夜不眠聊到天亮。那段日子,可說是他人生中一段極重要的「思想啟蒙期」。上高中後,成績不錯的他理所當然選擇了第三類組,雖然他對文學、哲思方面的興趣依舊絲毫未減。他信誓旦旦要讀心理系,不過在父母的阻撓下,雙方折衝許久才達成共識:先進醫學系就讀,若七年後意志仍然堅定,再選精神科也不遲。
因此在退伍後,他如願選擇精神科,比起很多同學的父母百般反對子女進精神科,小強可算是幸運多了。
兩年過去了,小強已經邁入住院醫師第三年(俗稱R3)的訓練。
某天下午,主任把他叫入辦公室內,通知他下個月要到日本出席精神醫學研討會。一方面讓他磨練參與國際會議的經驗,一方面也給他機會發表這一年來所進行的關於「憂鬱症」的研究結果。
想想,自從大三那年參加亞洲醫學生會議後,就再也沒有出過國,更別說是參加醫學會了。被「欽點」得到這個機會,心中固然興奮不已,但不免也感到緊張,深怕砸了醫院的招牌。
當然,不能忘了提小舞,因為她畢竟是我們的女主角。
在這幾年中,小強一方面是忙碌,一方面他也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不成熟的大學生了,不應該再沈迷一個…嗯…一個…。總之,他強迫自己不要太常想起那個,曾讓他心動不已,伴他無數寂夜的小舞。
就在興奮與緊張交雜中,小強搭上飛機到達日本。
為期三天的會議,前兩天都沒什麼特別。發表完報告後,日本醫師們的反應不錯,他總算是鬆了口氣,但也開始覺得無聊。沒想到,第三天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他事後猜測,日本代表們應該不只是想秤秤他的斤兩,可能還有些許開玩笑的意味在內。因為在會議期間,男代表們總會在晚餐後問他要不要一起去來點「Special」的,可他依然維持著「潔身自愛」的本性,一一婉謝了邀請。他們八成心裡想著:哼!假腥腥的!「夭鬼假細禮」(台語發音,愛吃又假裝不好意思之意),所以才會在最後一天…
會議於十點閉幕,中餐開始之前是自由時間。
幾位日本男醫師領著他走進一間討論室,每個人神情都很神秘。坐定後,他們表示希望能「見識」、「切磋」一下台灣醫師的精神醫療水準,所以特別準備了一個會講英文的患者與他會談。
他暗想,「見識」?「切磋」?是想「電」我吧?沒關係,輸人不輸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負責照顧的醫師簡單解釋了病人的狀況,是一位住院一週,卻連一句話都不願講的患者,看來應該是憂鬱症的case。話說完就離開房間,片刻後走進來一位高挑的女子,緩緩坐下。
!!!!!
耶…嗯…怎麼那麼像小舞?
小強盯著她瞧了一會兒,感到一陣暈眩,真是她!真是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