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了兩隻壁虎。
正確來說,不是養,而是在廚房玻璃窗外,晚餐過後就會出現的小傢伙。
小小的身軀緊貼著毛玻璃,濛濛地仍可見到他白白的腹面,兩側略近粉紅色,小小的掌心和小指頭們四平八穩地貼在玻璃上,通常不動,但動起來位移迅速。
煮飯的時候看不到他(們)的身影,通常是吃過晚飯將碗盤收進廚房後,就可以看到它貼在玻璃上認真呼吸的樣子。今天,還隱約聽到了些許聲響,細細的,有如南部壁虎的叫聲,但細微又短促許多。說到南部壁虎,求學時寢室裡有好幾隻吧,入夜後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唱和起來,聽說過了濁水溪以南的壁虎才會叫,初聽到會讓都市小孩驚嚇萬分。但聽著聽著卻產生依賴感了,退了宿回到北部時還失落地覺得不好入睡。
最近北部好像也有會叫的壁虎了。這兩隻,難道是混血?
今天壁虎兄勤快地抓了兩口蚊子,喉頭動作清晰可見,但正當微笑在看壁虎兄吞蚊子的同時,聽到了鳥啾一聲的遠離,啊,對啊,我們這邊還有鳥呢。雖然是舊式房子的狹小棟距,早晨總是會有一隻還是兩隻鳥從我窗邊飛過(雖然我從來沒看到是誰)啾啾啾的叫個兩聲讓在水泥叢林中的WFH日子添點生氣。啊,是,有鳥,那壁虎兄弟會不會變成鳥的食物呢?
杞人憂天的人類在飯後苦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