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事件
之前
這篇文章裡提過,我家的小蠻牛曾經把小玉西瓜當成好玩的保齡球,滾啊滾地滾到地下室,無一倖免全碎得稀巴爛,史稱西瓜事件。
犯人:小蠻牛
案發現場:樓梯間
受害者:6~7顆西瓜
損失預估:千元內
藥酒事件
前陣子又發生另一起悲劇。
小蠻牛很喜歡躲在通往地下室的樓梯轉角處玩耍,我也總要跟在一旁,或拿個小凳子坐在樓梯入口處一邊盯哨一邊讀電子書。
那晚,我在客廳跟家人聊天,並時不時走到樓梯口去看看小蠻牛的狀況,沒什麼異狀我便又走回來聊幾句,一句話都還沒講完,就聽到一聲木頭撞擊的巨響,緊接著是玻璃碎掉聲中參雜著流水聲。
我火速往那方向衝,弟弟和阿爸阿母也緊隨在後。
「你不要動!」
我對站在液體中的小蠻牛大吼了一聲,叫弟弟下去把他抱上來。阿母轉身去找替換衣物,我則帶他到廁所沖洗並檢查身上是否有傷。除了滿身酒氣外,倒是沒有外傷。
顧這小鬼還真的是一刻都不能分神呀!(嘆氣)
我們走回充斥著濃濃中藥酒精味的樓梯口,看著滿地褐色的藥酒在轉角處四方倘流並順著階梯往下緩緩流去,發出潺潺水聲。
看狀況是小蠻牛玩起靠在牆上的木圓桌──通常是過年吃團圓飯時才會搬上來──結果不小心傾倒而連帶撞倒堆在角落的藥酒。幸好圓桌倒在樓梯扶手上,與地板之間有塊三角空間,小蠻牛的位置剛好在兩者中間而沒被撞擊,也離藥酒有一小段距離,所以沒被玻璃劃傷。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一甕甕的藥酒是阿爸前不久去買材料自製的,要價上萬元,瞬間盡毀。我和弟弟都默默用眼角偷瞄這幾年脾氣越來越火爆的阿爸。只見他面色鐵青地沉默了好幾秒,才無奈地吐出一句:「算了,孫子用的沒關係。」
我趕緊叫小蠻牛跟阿公道歉,他小小聲地說:「阿公,對不起。」
阿爸臉上不帶笑,加重語氣再說了一次:「真的沒關係。這裡要清理,你們先回去。」
我們都覺得他在隱忍著情緒,之後可能會爆炸。弟弟回家後也很緊張地私訊我,問我阿爸有沒有發飆。
沒有耶。真難得。
果然孫子就是有免死金牌。若換做是我打破的,就!死!定!了!不僅要掏錢賠款還要被臭罵好幾頓才能讓他氣消吧。
阿母說,哥哥小時候也曾拿著阿公的茶壺跟茶杯一個個當玩具般丟在地上,摔得粉碎。
什麼!居然敢碰暴君阿公的寶貝茶具!我聽得心驚膽顫:「阿公有抓狂嗎?」
「沒有。」阿母淡淡地回道:「他說,他的孫子很聰明,笨的才不會作怪。」
我和弟弟同時大笑。阿爸不是也常說這句話嘛! 天下的阿公都是一樣的嗎?(不過我家阿公只對男生這麼寬容,如果是女生,那不被揍死才怪!)
犯人:小蠻牛
案發現場:樓梯間
受害者:幾甕藥酒
損失預估:2萬元內
<後記1>
在敲鍵盤紀錄這個小事件的當下,樓下不斷傳來施工聲。後來趁阿爸去洗澡時偷偷下樓探了探狀況。上次施工是把通往地下室的窗戶封起來,避免小蠻牛在那開開關關跳上跳下,而這次阿爸用柵欄封起樓梯入口,不讓小蠻牛下去玩耍了(其實之前就有安裝這個柵欄,但被小蠻牛弄壞而失去作用,這次是加強版)。
「如果受傷了怎麼辦?寶貝孫耶。」
這次的施工,蘊含著些微怒氣與懊惱,卻還是有著滿滿的愛與關懷。
<後記2>
晚上弟弟傳了張照片來,平常沒那麼早睡的小蠻牛竟自動自發去躺床,而且不到一分鐘就呼呼大睡。 看來是我家第二個易醉體質,聞聞酒精味就醉了。(笑)
再紀錄幾個「小孩子安靜時總是有鬼」的小事件~
我也會打蛋
兩個寶貝姪女小時候總會在阿母煮菜時在廚房完搬家遊戲,把櫥櫃裡的瓶瓶罐罐一個個搬到客廳裡玩,等阿母忙完後再一一歸位。
有天,阿母忙著炒菜,炒好要上桌,一轉身就看到這樣的畫面:
看著她學阿嬤有模有樣地拿雞蛋打得滿地蛋液,真是哭笑不得。
不過相較於後來小蠻牛的所作所為,打破幾顆雞蛋真的是小巫見大巫呵。
犯人:大姪女
案發現場:廚房冰箱前地板
受害者:3-4顆雞蛋
損失預估:百元內
破壞東西我最愛
有天陪小蠻牛時,照例埋首於電子書,讀得忘我,回神後覺得小蠻牛怎麼這麼安靜不太對勁,結果就在兩尺外看到肇事現場!
犯人:小蠻牛
案發現場:客廳玄關處
受害者:一罐蚊香
損失預估:兩百元內
貼貼樂
有天,阿母買了一大張海綿寶寶的貼紙給小蠻牛,他開心地自己靜靜玩了半個小時,然後等我目光望去時,地上就已經滿地的海綿寶寶了......(眼神死)
我也只能認命地開始清理:用手指去摳摳摳再撕起來。
瞬間融化在地~!
陪伴小朋友就是這般勞心勞力,但也很常因為他們的一些可愛舉動或童言童語而備感療癒,覺得時間體力花得很值得。(傻姑姑模式ON!)
這類事件真的層出不窮、罄竹難書,比如乳液抹滿牆、麵粉白米鹽巴灑滿地、用玩具擠壓柳橙榨了滿地果汁、把掛衣架徹底拆解......。還有還有,之前很寶貴的防疫物資「酒精」,也多次被小蠻牛拿去噴洗他的玩具摩托車,白白浪費了好幾瓶。
怎麼警告、怎麼藏、怎麼放高都沒用,他總是有辦法拿到手,我們都說,他那雙小手簡直是八爪章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