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當我明白死亡是什麼之後,我便「樂於」與它交朋友。
在那不明白自己擁有什麼,從未思考代價的年紀,我甚至曾把死亡當作一件很酷的事:「還是小學生的我如果自殺,一定會上新聞頭條吧!」
未成年的我,開始時常把死掛在嘴邊談論,自然引來母親與親戚的叨念,這孩子怎麼總說些觸霉頭的話?
過了很久我才理解,原來對許多人來說,與死亡日夜獨處,並非如此稀鬆平常之事。
也許是成長背景與天性使然,我是個悲觀的人。在準備開始擁有什麼前,第一個念頭,便是思考著失去之後的事。
於是年少輕狂時,每當遇到較大挫折,便會有輕生念頭,遇挫便念著死,彷彿一種思考迴路。年少的我不禁想像著,存在於生另一邊的世界,肯定更純淨而明亮吧。
自然而然,每當我難以直面生命遭遇,我便嘗試切斷所有牽連。
在踏出世界流浪之前,聽到<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會滿腦子想著死,一定是對活著太過於認真了吧。」
我不能自己的哭了起來。
於是,我成了旅人,斷捨離,成了符合旅人的方便特質,促使我不斷前行。今天,我屬於這裡。明天,我就屬於別的地方了。
不留一絲遺憾或雲彩,成了邁出步伐的準則。
漫漫旅途中,我終於體悟人生本是旅程,這皮囊是暫時借來湊合,直至我們經歷一生,靈魂離開身軀,重新在輪迴裡流轉。
而時間的意義,只是提示這趟旅程,可能發生的終點在哪。不然秒針的移動,便只是種物理的變動,並不會對人生產生任何質變。
上個月,得知一位朋友罹了癌。發現得早,可能僅是生命的一段插曲,但也可能,是邁往流轉之年。
我捎去訊息,說了些不說也許會後悔的話,回頭靜靜與時間繼續冥想。念著自己今年是否能像,那踏實走完的2021,不然又有誰能保證,自己還有2023呢?
思肘著2022的規劃,一邊檢視自己的意志,是否打算偏離軌道,又或者需要調整方向?好讓自己邁向終點時,不僅僅擁有數字堆疊出的虛無。不僅僅擁有,只保有自我卻一無所有的終點。
2022目標規劃:
1. 讀50本書
2. 寫100篇文
3. 錄20支彈唱影片
4. 錄10集podcast
5. 寫3首歌
6. 跑2場馬拉松
7. 爬10次山
8. 小旅行5次
9. 每週2天吃素
10. 多益80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