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人幾乎每天都在催促自己盡快去打針時,心坎裡,其實還是帶點糾結。
儘管網上有不少從科學角度質疑武肺疫苗的論述,但坦白說,自己並非因為科學理由而一直躊躇著。當健康碼、社會信用系統將極大機會借此實施的時候,雖然自己其實也沒有甚麼道德高地說必定不會屈服,但也難免心有不甘。
不過,無可否認的是,仍然未打第一針的市民,數字的確不斷下跌中,仍然堅持著的「同路人」越來越少。在一個臨界點,極權就可以更有恃無恐地為所欲為,令這些「叛徒」、「害群之馬」的日常生活變得舉步為艱,甚至遭到社會大眾的污名化。
家人的苦口婆心,自己一直都是理解的。
網上有關「谷針」的政治文宣及分析,數量不少,也看似有很多人轉發。但這些會否只是回音谷裡面一個極為狹窄的頻譜裡的眾聲喧嘩?回音谷以外,這些論述,可能卻會遭大眾所批評、嘲笑、唾棄?
「疫苗通行證」如今已是勢在必行,不論是身處高牆內的人,或是外間的「大監獄」,也沒有甚麼選擇的餘地。自己不忍(也沒有必要)稱呼那些會乖乖去做檢測、快手聽話打針的人為港豬,但當下的局面,我也不知道是否應該被 classify 為一種共業。
如今 Omicron 終於在香港社區噴井式散播,但依然追求「動態清零」的極權,依然大肆要求強檢、隔離、封區,在嚴寒下排長龍輪候檢測的人潮,也讓人看得心酸。設若密切接觸者,甚或確診者,需要家居隔離時,政府將要求這些人帶上電子手環。在那些虛無的大目標下,折騰、監控,依然會是無日無之。
難以估計歷史最終會否判定那些堅持不打針的人是正確的,只怕自己最終捱不到宣告勝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