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知道那種感覺,所以才更能感同身受吧。
前幾日,聽聞了一件讓人悲傷的事件,有人從高處墜落,無生命跡象搶救中。至於是否有從死神的手中搶救回來,我無從知曉。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當下,因為是發生在自已周遭的事情,即使自己沒有親眼看到,但在他人的訴說及網路上的描述時,仍不免感到悲傷與害怕。
感到害怕的原因是,我知道從高處墜落的感覺,瞬間的失重、腦袋的空白、被恐懼緊緊掐住的喉嚨發不出聲音,這些我都有過。僅僅那次的意外,便讓我對高處產生了恐懼,我可以站在高處遠眺,但腳下卻傳來了懸空感;我可以看著影片裡的人在高處攀爬,但手心卻傳來黏膩的汗水。
而我也曾有過想從高處跳下的想法,或許是自己過於怕痛和膽小的原因,所以我從沒嘗試過,不管是那次的意外讓我對高處的恐懼還是自己過於依戀世界,都依然讓我活在世界上,感受世界的善意與惡意。我不清楚這位同學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是否心意已決或是意外墜落,但我希望如果他活了下來,他能夠健康快樂地繼續看著世界;若是走了,我希望是快樂、無牽無掛的離開。
在這件事發生的幾小時後,我的心裡浮現出一句話:「如果離開會更好,那就離開吧。」並不是變相鼓勵自殺或用極端的方式離開,而是我無權干涉你的人生、你的決定,每個人都沒有這個權利去決定你的人生走向。我唯一能做的是告訴你這個世界多美好,溫柔地勸你放下一些什麼。但如果你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走遍世界,看世界的美好風景,所有的接收口都已經無力再被開啟,那就離開吧,如果這是你能想到的唯一解的話。
只是我希望我能在最後抱抱你,和你說聲辛苦了,除此之外我不會再說任何的話,我會微笑看著你,我也希望你能笑著和我揮手道別。若是毫無徵兆的離開,我也希望我們能珍惜每分每秒的相聚,看著彼此的眼睛,映出最美好的模樣,然後永遠刻在心裡,永遠不會忘記。
在打這篇文時,耳機裡剛好播到鮮于貞娥的<逃跑吧>,有一段歌詞是這樣的:『我們走吧,放下所有擔憂煩心,準備一點行囊就好,盡情歡笑享樂就好,在那裏我們什麼都不要想。』所以就走吧,不管去哪裡,就走吧。什麼都不要想,去放空自己,盡情地把壓抑許久的自己釋放出來。
很痛苦、很無助、很討厭自己也沒關係,無論怎樣都沒關係,只要快樂就好,只要你能和自己和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