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很美好,可以看到與自己以往生活截然不同的景物。
旅行就是一把無形的剪刀,把自己原有的世界剪碎,拚上幾片與家鄉不同的色塊,就像是把P島的海、溫哥華的海與家鄉的海重新縫合,把冰川與黑潮剪貼一起,縫合處的每一條線都是行走過的痕跡與記憶,從此之後,我腦海有冰塊漂浮、黑潮流動,鮪魚、龍蝦生活在同一片海域。
不去旅行的話,很多事情是無法知道的。每個人都是拖著自己的一個世界在生活、在行動。我們跳出一個世界後,走到別人的世界,無論是語言、生活、飲食習慣,我們得順著他人的軌跡,與他人的每一次接觸都是一次刺激,重新描繪自己世界觀,畫上幾筆不同的色彩,將自己原有的世界打破,重新解體,建構,進行延伸。
然每次重新打破建構的過程都需要能量,需要能量來接收刺激,來重新縫合世界觀,旅行因此變得疲憊。
Vickie在多倫多曾對我說:「一開始會覺得很新鮮,但兩個禮拜後就感覺有點累了」高桂林總是下雨,「雨天不想出門。」我找個藉口想要休息。我開始感到倦怠,想把自己侷限在一個定點。
旅行仍是美好的。
但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場域。沒有交通,沒有刺激,一個安靜而安全的地方,把自己保護起來,將世界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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