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比起相信自己的直覺,更多時候還是仰賴大腦一次又一次的思考。然而,結果卻常常指向我們動物性的本能——避開危險的直覺。
從自己開始搭車通勤上學,從一搭上車,全身上下都不適,到身體開始隨著公車晃動而達到平衡,當然,偶爾打盹的時候,公車司機通常就會來個大轉彎,腦門毫不猶豫地撞上玻璃窗,來一個真正的醒腦操。
後來是火車,然後是捷運,大眾運輸都有一種巧妙的律動感。只有隨著它輕輕晃動,才能夠真正地成為車廂的一員。而在此刻,車廂將突然成為身體的延伸,能夠感受到車廂的晃動、列車的行進,甚至是軌道微小角度的變化,都將擴大百倍千倍。
沒有駕照,除了和大眾運輸打交道,就只能靠自己的雙腳。使得直到現在,我能夠準確說出物理上的實際距離實在強人所難,但倘若轉換成行走時間的時候,卻能夠準確的道出該距離所需的行走時間。
最近的記憶力很差,不斷地忘記自己該做些什麼,本來還自以為是地買了手帳,以為有了一本實體的待辦事項得以記錄就能解決一切問題。殊不知,最後連手帳本都忘記放在哪裡了。
於是每天都處在不知是否遺漏的焦慮之中,這些感知霸佔著大腦的所有工作區,回過神來,指緣已經被摳除了大半,桌上滿是雜亂無章的塗鴉。身體成了一個不斷空轉、找不到著力點機器,耗能又毫無生產力。
學助人工作的人,大概都會需要摸清自己的個人議題。比如遇到某一類型的人就會特別煩躁,或是對某一類型的人會特別照顧,當下的瞬間總是找不出緣由,後來才發現那些都是自己特別在意的特質,或是久遠的遺憾。
但是,個人議題並非就此消失,只是慢慢地幫自己蓋一座雷達,雷達響了就按照SOP一步一步拆解自己的炸彈。
過去總是試圖透過大腦主宰一切,後來才發現,我的雷達是感官、是肌肉,是最原始的動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