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忙錄的歲月】第20章　新的答案

第20章　新的答案

「Rachael說妳也蠻喜歡中華料理的，不曉得妳喜不喜歡我準備的這些便宜貨，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這位Brown博士從外面回來時拎著一大堆的東西，等他擺在桌上，大家合作攤開來之後才發現：他買的確實是中華料理，但是感覺好像不一樣，我以前並沒有吃過這些東西。
「這是水餃，這個是酸辣湯，吃不慣水餃的話，還有乾麵，乾麵有兩種..」
種類不多，但是量很多，頓時整個餐桌已經堆滿了吃的喝的。
「大家坐下來吃吧，聽說Hoffman小姐您馬上又有要事要忙，我就不浪費時間，我們就一邊吃一邊聊聊吧..」
不再猶豫，一屁股坐下之後，我就開始夾起水餃來吃，這才知道：看似平凡的東西，原來這麼美味，馬上就讚嘆起來。
「您不嫌棄就好了，話說回來，能夠再遇到他們倆位，還真的是運氣，我一直以為他們被終結掉了，想不到..而且好像真的像是命中註定一般..」
「這怎麼說啊？」
「當初我們創造這些領隊，都是使用人類的DNA創造的，尤其是他們倆，跟我的淵源最深..」
盯著他帥氣的臉，忍不住多看好幾眼，「是不是可以請您從頭說起？」
他點點頭，開始細說從頭..
「早期，在一切都還在建設的那個年代，那些粗重的勞力，以及難以忍受的工作，像是礦工這類，原本都是由貧困地區的人民擔負。但是後來，複製人被研發出來之後，這些只會聽命令做事情的低階複製人，馬上就把很多工作機會給搶走，最嚴重的就是B星群的礦場，就不過是幾年的功夫，複製人已經把人類礦工完全取代。那時，各大礦場產量激增，同時，再也沒有聽到什麼災變的問題，因為：礦場縱使發生嚴重的災害，傷亡最多的，通常都是複製人，了不起1~2位領班跟著賠進去，採礦公司只要花錢把這些受害者的家屬嘴巴給堵起來，誰也不知道礦場發生了什麼事。」
「那年我在CYBERDYNE SYSTEME研發部，我們研究成果相當豐碩，成功的研發出高階的複製人，他們只要經過腦部解鎖的過程，就與正常人完全無異，除非跟他們生活過，不然，普通人是不容易發現他們的身份的！」
「當第1位高階的複製人成功的取代礦場領班的位置之後，複製人的訂單就如雪片般的飛來，高階和低階都要，這時，難題就來了..」
「是什麼難題？」我一邊吃著餃子一邊問道。
「低階的複製人製造對我們來說當然是輕而易舉，但是高階的就不是這麼回事，那是要有真人的DNA才可以被製造出來，而且同一礦場還不能夠有同一組DNA複製人，DNA的提供者也不可以在場，那是會造成命令的嚴重混亂。公司開會最後決定：就把員工親屬的DNA拿過來交差，反正這些複製人都是要待在B星群的礦場裡頭，應該是不可能碰得到原本提供DNA的人的。而我，被公司分配了10個名額，理所當然的就把我所有的家人和親戚的DNA都交了出去。」
「那麼Rachael和Rick這兩位的DNA是？」
「他們的DNA就是我爸媽的！」
我、Rachael和Rick全都傻住，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半句話來。
「今天沒有什麼事，也想休息休息，就翹班溜出來，本來也想要去看世界大賽的，但就在洋基Stadium附近看到他們倆，起先我還以為是我眼花看走眼，但是後來Rick叫住了我，跑過來相認，我才知道這是真的，感動的眼淚馬上就流出來，他們可是我親手創建的第一批複製人哪！」
「博士，您的父母親現在在哪裡？」
「他們很早以前就已經退休，現在定居在多倫多市那裡養老，要是真的讓他們看到Rick和Rachael的話，搞不好會被嚇出心臟病的。」餐桌這裡，我們全部都笑了出來。
「博士沒有結婚嗎？這裡就您一個人住啊？」我問道。
「那些年把青春都奉獻給公司，現在年紀已經有了，誰會想要跟這個年紀一把的老男人在一起..誒！別動手，」博士說著說著阻止我收拾那些餐具和剩下來那些吃的喝的，「這些個我來就好了，大家到客廳去坐吧，還要不要喝點什麼？我這兒飲料、果汁、葡萄酒都不少..」

「高階複製人獨佔的市場後來一夕之間就起了變化..」
博士把東西稍微整理了之後，拿了果汁給我，然後遞給Rachael和Rick一人一瓶COCA COLA，「你們是愛喝這個的吧？」他們倆高興的點點頭。
「公司有個內賊，沒多久就把這個高階複製人的製造技術高價賣給了其他兩大生技公司－UMBRELLA和ANTIGEN，而他們這兩家公司為求賺錢不擇手段的做法，就是後面發生複製人叛變的主因！」
「怎麼說？！」我一邊喝著果汁一邊問道。
「這內賊偷到所有的製造技術，但是並沒有偷到腦部解鎖這部份，而高階複製人成品只有我們這些位研發測試員才看得到，完成後就直接送往B星群的礦場，所以這傢伙不知道高階複製人還有這一道鎖。而這兩個公司腦袋裡的只有利益，拿到製造技術之後，馬上就動腦筋到普通的家庭，這樣子的商機可是比礦場大得多的，經過實際測試之後，他們開始在頻道上廣告，廣告詞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給我DNA，我給您完美的僕人。」
博士說的確實沒有錯，那個廣告是在我9年級快畢業那時發生的事，沒多久爸爸也湊熱鬧買了一位女僕回來，媽咪那時還跟女僕吃醋，後來鬧到翻臉，直到媽也弄了一個男僕回來才落幕。
「博士您這麼一說，我有點明白，我們家那時有2個，有些事情我怎麼教他們都教不會，感覺相當的奇怪。」
「不是，不是教不會，是他們的腦部沒有解鎖，不會分辨任何的是非黑白，而且沒有學習能力，他們只會也只能夠服從原DNA主人下達的指令。」
「那麼為什麼會叛變？而且..幾乎是一夕之間？」
「這個解釋起來就有些複雜，我說的簡單一點：其實腦部解鎖這個技術用的是一種能量波，被這樣子的能量波衝擊過之後，情緒、學習乃至於所有人類的事物都會被打開；之前沒有解鎖的，我們是設定在25歲，可是這兩個公司，尤其是UMBRELLA，為了賺錢，只要複製人的主人想要設定幾歲都可以，於是就有相當多心智不成熟的複製人出現在這些家庭裡。」
「心智不成熟就容易叛變嗎？」
「應該是有很大的關連，但是這些都已經不重要，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複製人可以發出這麼強大的能量波，據我個人的推斷，極可能是電能，也就是有個複製人偶發性的觸到強烈的電流，而這個電流的能量剛好把他某些封鎖的區塊給打開，然後這股能量波就一傳十，十傳百，而且這能量竟然大到可以傳遞到別的星球去，於是整個反叛的浪潮就這樣子迅速的漫延開來。另外還有一個證據，那就是那時A2星發生的桑妮颶風，A2縱然有那些大峽谷和斷層，但是從來不曾有過那麼劇烈的風災，之前沒有，之後那麼多年也沒有。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能量波衝進峽谷裡之後散不掉造成氣旋，然後不斷的有能量波衝進去增加強度之後，最後就演變成可怕的颶風。當然，這都是我的推論，我也不敢隨便把這些公諸於世，這些個事情一講出去，僅存在人世的複製人就很可憐了，鐵定就會變成箭靶！」
Rachael和Rick這時低著頭，完全不敢說什麼。
「可是不對啊，有些家庭的複製人並沒有參加叛變，而且最後誓死效忠，還在額頭上刺青，這些複製人又是怎麼回事？」
「我剛才不是有說年齡的設定，有些家庭是設定相當成熟的年齡，可能就是因為如此，能量波可以把他們完全解鎖，這些人才會有這樣子的行為。」
「那麼，現在那個解鎖的技術在哪裡？」
「UMBRELLA公司橫行複製人的市場，沒有幾年就把錢賺得飽飽的，之後他們還把ANTIGEN這家公司併吞；最後，我原來的CYBERDYNE SYSTEME公司完全支撐不住巨額的虧損，只得把複製人這個部門整個賣給UMBRELLA，那時是已經接近出事的時候，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這種高階複製人還有這一道鎖，而起初他們根本不以為意，以為這個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反叛事件落幕之後，他們才意識到如果還要繼續做這門生意，就一定要解鎖。無巧不巧的，解鎖技術的創造人Dyson博士當時就在A2星，他一家人和他所有有關複製人的寶貴資料全部都被桑妮帶走和摧毀，所以現在，所有解鎖的資料已經完全消失，而研發人員到現在還是一籌莫展，UMBRELLA現在也不敢再做家庭版複製人的生意。」
「博士，您不會跟我說，他們還在生產複製人吧？！」
「是，他們當然還在生產，不然B星群那麼多的礦場怎麼維持？低階的複製人仍然是公司生產的主力。但是他們現在已經把腦筋動到軍隊這一塊地方，而且，有些國家已經向他們採購了不少士兵版的低階複製人。」
「您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我剛才不是說了：我原本的CYBERDYNE SYSTEME公司已經把複製人部門賣給UMBRELLA，所以，部門的員工當然也理所當然的被他們收編，反叛事件後，整個公司經過裁員、重組，我仍然還是被他們重用，雖然我一直不想承認我現在就是UMBRELLA公司的員工。」
「當初您設定他們是幾歲？」我指著Rachael和Rick他們倆個。
「肉體年齡雖然是只有12歲，可是他們那時的心智都已經是25歲了。」
「那是幾年前的事啊？」
「我想想啊，第一批的..嗯，差不多應該是15年前了吧。」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雖然身體是27歲，可是心智卻是40歲的人？！」
「沒有錯！」
「老天哪！」喘了口氣，整個複製人的事件到這裡，我已經大致明白了，但是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但是博士，我還有個最重要的問題！」
「您請說..」
「剛才您說他們倆位是以您的父母親的DNA來創造他們的，那麼他們應該是對您父母親有反應才對，為什麼兩個人都會對我有反應？」
「什麼？是什麼樣子的反應？」
「他們倆個人都叫我主人呢！」
「這是..這是真的嗎？」
「不信您問他們倆個看看..」
「Rachael，」博士很認真的看著她，「妳叫她主人？」
「是啊，她就是我們的主人啊。」
「奇怪，不可能啊？！解鎖過的複製人是不可能再對其他人有反應的。」Brown博士抓著腦袋，很訝異的看著他們倆，「你們的設定沒有錯啊，而且還在礦場經過了那麼多年，怎麼會..」
「博士，」一直沒說話的Rick說道：「有件事我也想問問，我們對這種反叛的能量波為什麼沒反應？」
「你們心智成熟，而且已經解鎖是具有是非善惡判斷的能力，所以不會加入反叛的行列，而且控制你們、每天發號司令的能量波被破壞，自由的區塊被解開之後，應該就沒有任何人或事物可以命令你們，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是能夠控制你們、對你們發號司令的能量波再對你們發射，可是，那是B星群礦場裡才有的東西，別的地方應該不可能有這種機台，而且，那個還要一具體積不小的發射器才辦得到。」
Rachael問道：「可是boss又不是機器，怎麼會有能量波？」
博士狐疑的看了我一下，然後起身走到一旁的櫃子，蹲在地上翻底下的抽屜裡的東西，不一會兒，他拿出一個像探針一樣的東西。
「家裡只剩下這個，我來測試看看..」
說完，探針在我身上到處掃瞄，探針上的警示紅燈有些微的閃爍，但掃到我的頭部時，紅燈就一直閃爍，而且停在後腦杓那裡時紅燈是全亮，博士看著探針，久久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這樣子是代表什麼？」我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妳的身體是為什麼變成這樣，我讓妳看看妳跟我們有什麼不同吧，Rachael，妳拿這個探針來測試我和Rick。」
Rachael把探針接了過去，馬上就往博士的身上一直掃瞄到頭部，探針的紅燈完全不會亮，掃瞄Rick時也一樣，她甚至往自己身上和頭部掃瞄，紅燈同樣還是不會亮，但是只要探針接近我的頭，紅燈馬上就亮起。
想起在醫院做身體檢查時發生的狀況，我把那時的檢驗報告的情景還有醫生說明發現我的地點跟博士一說，他不住的搖頭。
「Christina小姐，這麼說吧，種種的跡像都顯示，妳的身體現在應該就是一具活的高階複製人解鎖器，所有高階複製人被妳碰觸到，沒解鎖的會被妳解鎖聽從妳的差遣，就算是像他們倆個已經解鎖的，也會完全聽令於妳，更別說低階的了。」
我吃大吃一驚，停了好久才緩緩的說道：「低階..低階的會怎麼樣？」
「妳不用去碰觸他們，只要在附近，大約5公尺左右的距離就會被影響，他們會自動的聽令於妳，但是如果是粗製濫造的，馬上會因為意識錯亂而昏迷，然後他們的身體會『自我終結』！」
「所以我腦部活動量比別人高出許多就是這個原因？！」博士點點頭。
「怪不得呢..」Rachael笑了起來。
「怪不得什麼？」我盯著她問道。
「怪不得跟主人接吻時都好舒服，嘴唇完全都捨不得離開..」Rachael馬上一付陶醉的樣子。
「妳還真敢說..」我的臉馬上就燙起來。
「這是真的，」Rick也說：「那次Christina主人在停車場吻我，那種感覺我從來沒有過，甚至比..甚至比..」他停了下來。
「比什麼？」我瞪著他。
「我不好意思說了。」
「你快說！」
他附在我耳邊說道：「主人，那感覺比跟Rachael做愛還要舒服呢！」
羞得臉紅脖子粗的，我馬上揪住他的耳朵，急得大叫：「以後不准再跟我說這樣子噁心的話！」
「主人又沒有對我下命令..」Rick俏皮的說。
我這才想起，對他們下完命令要接吻才算是完成，我不禁搖搖頭，「我被你們打敗了啦，怎麼會這樣子..」
突然想起他剛才仍然叫我『主人』，狠了狠心，「Rick，以後叫我的時候叫我的名字Christina或是boss，不可以再叫主人..」揪他耳朵的手把他的頭拉下來，毫不考慮的吻上去，沒多久他也吻了回來，我馬上就放開他。
「嗯..boss，以後..以後妳可不可以吻久一點？」
我有些生氣，「你們這倆個傢伙都一個德性，小心我會處罰你們的！」
Rachael和Rick倆個抱在一起跟我裝鬼臉、吐舌頭，弄得我又好氣又好笑。
「我說正經的，」Brown博士正色的說道：「今天這裡的事只有我們知道，絕對不可以再透漏給任何人，尤其是你們兩個人，那不僅僅是你們的自由而已，還會危害到自己和你們主人的生命，知道嗎？！」他們倆點頭稱是。
「希望這個秘密就到我們這裡就停住，如果是被UMBRELLA那一幫貪婪的傢伙知道的話，Christina小姐，他們可是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的！」
「您放心吧，我怎麼可能會拿自己和愛護我的人的生命來開玩笑！話說回來，博士，那為什麼所有關於複製人的書都被聯邦銷毀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這個可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之後我們商議完之後，達成了協議：四個人絕對不能像今天一樣再聚在一起。Brown博士辦公地點在紐約，而Rick恰好又是洋基的隨隊司機，兩人會定期定點會面或是電話連絡報平安，而Rachael和Rick則保持原本的情侶關係，不定期相互使用電話連絡，順便互通訊息，我的管道就是身邊的助理－Rachael，Brown博士和我則是從今天分開之後，除非有緊急的事才會連絡，否則都使用相互的管道傳遞訊息，儘可能不再見面。
看著Rick坐上了計程車離去，我和Rachael坐上了Sally，向Brown博士道別之後，馬上啟程駛上高速公路，幾乎用極速往特區急駛，450km以上的速度並沒有讓我有任何興奮的感覺，只覺得有股沉重的壓力，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真相好像還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