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天生的精神病患,也是一般人口中的瘋子,所以,我的感受理解可能與其他正常人有很大的不同,那就還請見諒,坦白說,霸凌這種行為充斥於校園軍中職場與社會中的「每一個角落」,它就是如此的普遍常態的表現,不需要任何後天的教導學習,甚至反過來宣導預防,仍是屢禁不止,而霸凌就是如此自然的持續發生,為什麼?簡單點去想,很可能是…
可能會讓人誤會,我沒有說霸凌是對的,只是我們要正視面對,霸凌行為似乎就是如此普遍正常的行為,任何團體都不可能是完全一體的,只要是三人以上,無法避免的再怎麼志同道合也會產生,保守改革、激進溫和等這類相對比較的二分法傾向,很自然就有了他們與我們。
所以,反過來,想要團體的眾人之中,快速有效的建立【我們】,最簡單的方法就先製造出【他們】,【被霸凌者】的定義標籤化,可以充分有效的讓其他人團結在一起,是的,我說的就是非被霸凌的對象,之外其他所有每一個人,沒有任何的中立旁觀自保者等等,非此即彼,不要在這時候才想否認撇清,你們曾經敢表明自己不是與霸凌者同一邊的嗎?
認真說,保持中立的自保生存策略也沒有錯,但是這種中立,仍然就是與霸凌者站在一起的默許支持行為,還是應該就事論事,霸凌或許是很正常的,可霸凌始終都是錯誤的,不過我確實是個天生的精神病患,可能對於霸凌這種行為真的有些誤會了,否則,霸凌者為何都如此受歡迎。
在動物界彼此競爭獲取更多的交配權,古代人類用捕獲的獵物,來證明自己更有能力餵養配偶,現在結婚前要先買房買車展示經濟實力,霸凌可能也是一種,更接近於生物獸性的實力表現行為,所以,最先是基本的本能肉體暴力,然後隨著社會化的發展改用團體排擠語言冷暴力,在軍中則以階級資歷的直接輾壓人,職場上善用職位權力威逼欺凌,人人都喜歡贏家,「勝利者不受審判,不能譴責勝利者,這一般的公理。」(史達林)
所以,跟許多故事戲劇呈現,或著多數人們期待的不一樣,基本上,我所知道的絕大多數校園霸凌者,在人生一路上的每個階段,往往都能順利繼續維持霸凌者的身份,沒有想像中的「惡有惡報」,不過,我先承認這個結果論述的本身,確實就不是很公平,因為這些霸凌者一出生就是勝利者,差一點也是偏鄉地區的數代傳統村霸家族出身,其他就是毫不意外的富二代黑二代,我讀高中那時的校園霸凌主導的老大,他老爸還是地方議會的議長,而且當然沒有任何特例,就是黑白通吃的那種。
所以,他們在校園開始霸凌同學,國小先用肢體暴力,有錢有勢的小孩基本身體通常不會太差,要是不行,還能用漫畫遊戲等收買打手,或著,各種從父輩靠他們家賺錢過生活的子女繼續為自己效勞,國中時期通常就開始學習如何善用團體排擠,還有語言冷暴力等的社交手段,畢竟這些霸凌者之後,多半也是要準備接班,高中基本就不會有親自動手的時候,什麼爛事都有人搶著代勞,只是這些狗腿爪牙也未必能一路緊黏,貼著準備混上好日子,會搞霸凌領頭的能是個好人?還他媽的懂得重情重義照顧你一輩子,哈!
我天生的精神疾病,讓我對各種感受認知規則等,都有一種很不確定的混亂感,所以,我很喜歡在極近的距離內,認真仔細的觀察人類的行為表現,與其內在情感邏輯關係,認真說,這些霸凌者居然不算有精神病,我感到很不解,算了,反正出大事的時候,自然就會有了。
霸凌集團有領頭者,但是霸凌可不是單獨領頭者一個人做的,挑選被霸凌對象,做打手肢體暴力,一旁起鬨叫囂的氣氛組,參與團體排擠與言語冷暴力的自認乾淨者,以及其他保持中立,堅持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旁觀者,永遠都無法發現問題,並進行處理的學校老師,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參與方式,還有參與理由,而沒有一個人覺得自己該背上霸凌的責任。
我一直都很討厭那種大家都有錯的說法,這樣搞下去,基本就是所有人都沒有責任,我只是隨意一提那個人,我只是在旁邊跟著起鬨.我只是被逼動手,我只是說了幾句話,我只是跟大家一樣,我只是想自保,我只是一個老師,最後只是少數人被霸凌受傷,破壞和諧的受害者,與點破的正義使者最讓人討厭了.民主時代很容易有個錯覺,人多就是對的。
其實不是很想特別提軍中霸凌,或者應該是說霸凌都是同一套,校園軍中職場環境雖然有點差異,確實有著一些不同的特性,但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只要強上那一點,就會開始尋找對象欺弱,社會的食物鏈總有人會在底層,弱者也想證明自己其實並不弱,繼續往下面尋找,找不到比自己差的人,還可以繼續轉而欺負其他貓貓狗狗的小動物。
而現實又有多少上位者,學校師長、職場上司、軍中長官這些人會把霸凌當一回事認真看待的,對他們來說,霸凌也可以算是一種「適者生存」的物競天擇,師長要的是考試課業成績,上司追求是業績考核成果,軍中長官只想這些垃圾兵順利退伍不出事,霸凌從來都不重要,最好的藉口就是,大家誰還不是這樣走出來的,那你猜猜他們是霸凌者還是被霸凌者,不管過去如何,現在一定都如願成為了霸凌者。
如果能夠選擇,誰要當被霸凌者,誰還想當精神病,看著這些人毫不需要壓抑自身的扭曲惡意,有時真的很不理解,為何自己就不能盡情釋放瘋狂,我也是有段國中時間備受精神折磨,也想隨意把人狠狠痛扁,後來才知道,我的內分泌嚴重失調,有種一般正常人基本只會在,憤怒準備戰鬥的情況下才會開始大量分泌的化學物質,我平時就是他人受刺激下的三倍量,
比起來我似乎才是那個,更有充足理由使用暴力的人,為什麼選擇忍耐的我是精神病,選擇釋放的他們卻是正常人,我們都瘋了,只是你們人更多,擁有話語權可以自稱正常人…
「存在即合理」,可能大家都常聽到黑格爾的這句話被濫用,這邊不是說霸凌是正確的,而是霸凌有其合乎事理的發生原因,我是一個精神病患,大約四歲左右父母就開始罵我不是人,國中老師說我是怪物,高中老師則認為,我永遠也不會快樂,永遠也不會明白幸福是何物,然而與這些都沒有關係,我就只是天生內分泌嚴重失調,但是,確實挺傷人的。
對於我的問題,腦神經科醫生表示無法治療,認真仔細說的話,是無法進行真正有效的治療,而在精神疾病中無法根治也算是滿常見的,多數人只能在治療中找到不影響生活與其共存的方式,即便霸凌是這個社會正常必然的合理存在,無法有效根治也該積極努力抑制。
有病就要治,而霸凌問題就是一整個社會的病,也該好好治療控制一下,但實際要處理太麻煩了,所以,寧願不處理,霸凌要搞好就要從【教育】下手,不只是單純的依賴學校老師的教育,而是家庭教育的人格養成也要重視,然後許多父母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當父母,然後又要對父母先好好教育,這一切還要面臨職場生態的高工時壓力,父母也沒有時間能處理。
一層層無限推下去,最後總有理由可以不開始,然後繼續放任霸凌在社會的「每一個角落」蔓延,嚴格說,不處理也是一種處理的方式,毫無改善的惡性共存關係也同樣是一種共存的選擇,而其他的社會問題與精神病患們為何不能也用這種邏輯思路,同樣展開與這個社會的【共存】,或許你可以否認,但這整個社會的問題,終究會是這整個社會需要面對。
而那些所謂與你無關的傷害,終究會與某種形式來到你這邊,搞不好,就是近幾個月韓國日本香港台灣等地區,越來越頻繁的隨機砍殺事件,如果此時你實在想不起,最近台灣到底發生了什麼隨機砍殺事件,恭喜你,已經學會與這個社會的瘋狂共存(笑)
本周因為一些理由,先寫完另一篇文章後,還是決定再寫這一篇,感覺才能比較更符合此系列,而那篇設為下篇,但其實兩者彼此沒有上下順序的關係,發現似乎下篇點閱有點差距,不確定是否大家都知道如何繼續看下一篇,贊助欄下方還有【延伸閱讀】,右側就是下一篇【霸凌與我】,主是要講述霸凌相關經歷的改編創作,希望大家也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