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某種形式的「禁錮」
卡繆『鼠疫』第一章以魯賓遜漂流記中的一段話開頭:
少時讀『鼠疫』,只讀懂一半。
如今,再讀一遍,有點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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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
「既然得親眼見到某人死亡,這個死去的人才有重量,那麼這些散佈在歷史當中的一億具屍體,不過就是想像中的一縷煙罷了。」
「隔離」在城市一隅,獨處,在這個當下,傳染病成了大家共同面對的麻煩事,大家在一條船上,不論是一個城市,一座島。
禁錮在一起的大家,用「共體時艱」一同度過無法扭轉的未知,等待著。。。
往好的一面想,這一回,面對的傳染病慢慢變弱了。
往身上扎了幾針後,雖不至金剛不壞,也有體力跟疾病對抗。
少了恐懼,多了期待,隧道的盡頭似乎隱隱閃著光,在不遠的未來等著我們。
〖第三部〗
「瘟疫剝奪了每一個人愛的力量,甚至於友情的力量。因為愛需要有一點未來,而我們只剩下片刻的時刻」
當瘟疫籠罩整個城市,被隔絕在奧蘭城的人,再也沒有個人的命運,只有共同的遭遇與情感。
人心惶惶中,卡繆描繪的奧蘭城從194X年4月疫情爆發到隔年二月突然消逝的過程中,人們從初始的不接受到慢慢接受(習慣於絕望比絕望本身還慘)甚至最後的「漠然」都描寫的很貼切。
政府處理的過程包括隔離、醫療方式、遺體的處理,看起來跟21世紀的現在無異。
〖第五部〗
「他們已經分不清,窗內延續著的痛苦與稍遠處街道上充斥的歡樂。逐漸接近的解脫原來有一張攙雜著笑與淚的面孔」
人類很健忘的,除非在這場戰役中傷痕累累,「時間」會讓人們遺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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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我而言,不論在台灣疫情最嚴重的5月或是過去的2年半,收穫異常之大。
讀了畢業後最多的書,練習用文字記錄心情,這是上天的禮物。
#卡繆的鼠疫是寓言故事。
#鼠疫是戰爭暴力基督教會顢頇及偽善的象徵
#墨守成規及麻木不仁的奧蘭城居民怎麼面對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