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麼還沒下來呢?」五歲的孩子在樓梯間喃喃自語為什麼。
「他洗完澡可能準備要睡覺了,你不要等了。」隔牆的耳我說。
「就像上次他說要留給我一塊披薩也忘記了⋯⋯可是哥哥跟我說他等一下會下來。」
差三歲的兩兄弟幾個月才見一次面,一南一北,生長環境大不同,性格也頗有差異。但畢竟都還是單純的孩子,幾次對話後就像分不開的彼此,暫時分開時還得有個約定再續。
「你終於下來了」哥哥沒有忘記。
他們的聲音興奮清亮,
我霎時有種羞愧之感。
小孩記得的。只是有時候被忽視被阻止,因為大人的情緒和判斷是生命急流,小孩就只是小孩,隨口的約定沒有那麼重要。
約定的當下是幸福的吧。
我還想相信孩子間的約定。
我還想成為遵守約定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