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凌晨三點,一行人大包小包扛著妹妹的行李,準備前往桃園機場,妹妹大學還沒畢業時就講了好久好久,說想要去日本生活工作,前幾年被疫情給耽擱的計畫,終於要出發實現了,一方面替她感到開心、一方面又有點擔憂捨不得,家有小妹真的出初長成了!前一晚大家幾乎都沒什麼睡,我們窩在小小的客廳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沒有人戳破那躁動、害怕、不安、離別的情緒,我不停望向時鐘默默祈禱,時間呀能不能再更緩慢一些
3:00凌晨三點空氣有點冷外頭黑壓壓一片,安靜的只剩下行李箱『喀拉喀拉喀拉』滾動的聲音,我們依序座上計程車繫好安全帶,車子還沒上高速公路就聽見媽媽偷偷在啜泣,很壓抑、幾乎小聲到聽不見的啜泣,為人母送孩子離家的啜泣,凌晨三點出門的紅眼班機真的讓人紅了眼睛,望著窗外快速移動的燈火,我忍不住這樣想著:母與子兩條緊緊相依並行的直線,終究會有這麼一天,在孩子持續往前走的人生路口,母親與孩子,我們從並行的直線慢慢、慢慢變成兩條越離越遠的交叉線,在那個交界的中心點,有一點驕傲、有一點心碎、有一點壓抑,我親愛的孩子呀,能不能不要離我太遠?
今晚適合點播一首:#滅火器的長途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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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妹妹剛到福岡的一天,問她晚餐吃什麼,她傳一張嚎啕大哭的自拍照,說晚餐是自己的眼淚(哭哭我們妹妹才第一天就說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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