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環境,我居然在張盈枋家裡睡了一晚……身後的野獸並還沒有醒來,他雙手從後環抱扣住我的身體,其中一隻腳還搭在我身上,想必醒來會全身痠痛僵硬,是有多害怕我逃走啊……
趁他還沒醒來,我趕快起身去將身體清洗,把髒衣服整理整理,打個訊息跟白先生報備一下,讓他們知道本少爺人沒事,只是……只是不小心闖入虎穴而已……晚一點便會回去。
小心翼翼的挪開張盈枋的手,用手臂稍為將身體撐起,看了一眼身後的野獸。
「嗷嘜嘛~白封好吃……」
張盈枋這是在說夢話嗎?感覺好可愛啊!真想拿手機錄影,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手機好像放在褲子的口袋裡,而褲子究竟被脫到了哪裡呢?
正當我要將身體往前挪,尋找被亂丟的褲子時!後穴突然禪來一陣蘇麻感!整個人瞬間無力……
「啊哈……」
真是的!張盈枋這傢伙太誇張了!居放在裡面睡著了,這叫我怎麼動啊?一挪動身體,腰就會感到隱隱作痛,外加身體也被他扣住了,整個移動起來困難重重,但不知道張盈枋什麼時候會醒,難不成我現在只靜靜地躺著嗎?
就在此時!張盈枋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剛挪走的手臂又扣了回來,順勢揉捏了幾下胸肌,輕輕的將下巴放在我的肩上,輕咬我的脖頸,而後向前頂了一下。
「噗哈!張盈枋……你、你根本在裝睡!」
「哎呀~被抓到了~」
這傢伙也真是的!精力為何可以如此旺盛?我都已經動彈不的了,他現在居然還可以裝傻的調戲我,真是個不老妖怪……
「你這傢伙也夠扯的,居然還在裡面就睡著了,而且還把我扣得這麼緊,這樣睡的會舒服嗎?」
「是你昨天叫我不要動的,而且是你比較誇張吧,被插著都能睡著……」
我害羞地低下頭,呼吸的熱氣始耳根發紅,緩緩握住張盈枋的手,十指交扣,腦中一片空白。
「是不是該去洗澡,身上感覺黏糊糊的……」
「再讓我享受一下,畢竟白封你的身體在向我發出邀請喔~」
體內不斷充血的陽根,環抱的手逐漸下移,握住跨下敏感的器官,下巴不斷磨蹭著肩膀,身體間的互相碰撞,逐漸加快的喘息。
「別鬧了啦……放過我好不好?」
「那怎麼行~把我弄興奮了又要拍拍屁股走人,這樣會不會太渣?」
腰一下下的被往前頂,感覺身體快承受不住了,被搓揉的胸,被握住的陽根,被死死扣住的身體,失去自我的控制權。
「白封你愛我嗎?會因為之前發生的事關係就變了嗎?」
張盈枋早不問晚不問,偏偏在高潮的前一刻停下來,問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這樣吊著人很好玩嗎?這也太故意了吧!
「如果我不愛你,我就不會留下來了。如果我不愛你,我就不會和你同床共枕,也不會聽到你問的這個白癡問題。」
張盈枋微微一笑,雙手鬆開兩處敏感點,移置到腹部的位置,越抱越緊,後穴流出白濁的液體,前面充血的陽根再次釋放。
「白封……我以為……我以為沒有機會擁抱你了……」
「別說這撒嬌的話,快放開我!我要去洗梳了,沒時間聽你說廢話。」
張盈枋緩緩的鬆開手,也挪開了跨在我身上的腿,真沒想到這傢伙會這麼乾脆,剛剛還死纏爛打的,現在居然說放手就放手,真是難以捉摸。
「不是要去洗梳嗎?還是說你依依不捨,想要回味剛才的感覺?」
「那你倒是後退一點啊!我現在要挪很不方便欸!就算你沒扣著我,但你好歹給我一點活動空間吧?」
「如果我說不要呢?我可沒辦法單單做一個動作,我啊~要做就是做連續動作,有後必定有前~」
看來只能自己想辦法了……這個發情的野獸,腦中怎麼都在想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如果我在不快逃的話,估計下一秒又會被他吃掉了。
抓住床邊,想的將身體前移,但無奈的是,現在只要輕輕移動,腰就會痛得全身無力,外加後穴還夾著一根大鵰,簡直動彈不得。
「可憐的傢伙,沒想到你這麼脆弱,我抱你去吧。」
張盈枋將身體後移,大鵰從後穴滑出,體內白濁的液體也順勢流出,從後穴流到床上,溫熱的感覺夾雜著複雜的心情。
「我先去放水,不然現在動你的話,我怕你會受不了。」
張盈枋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房間,而躺在床上休息一陣子後,緩緩的往床邊移動,但目前連要坐起來都很難,只能以側躺的姿勢等張盈枋放完水回來。
就在此時!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轉頭看了一 眼,是放完水的張盈枋,一絲不掛的朝我走來。
「你都可以自由地移動了,為什麼不去圍個浴巾,這樣在客人面前走來走去很失禮吧」
「因為對我而言你不是客人啊~你是我張盈枋的人。」
說完便以公主抱的姿勢將我抱起,緩慢地走向浴室,不得不說,有時候張盈枋挺溫柔的。
浴缸裡,我坐在張盈枋的兩腿之間,他一手環抱著我,一手牽著我,手心貼著手背,下巴靠在我的肩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特別喜歡從後面環抱住人,而且一定要下巴靠在別人的肩上,時不時的偷咬一下脖頸,要不然就是來回蹭個不停,以前明明沒有這麼撒嬌的啊……是從什麼時候張盈枋變了?我高一的時候嗎?還是高二?我記得他以前有很大的侵略性和佔有慾,現在居然會開始在乎我,開始關心我的感受,開始會害怕失去我,以前因為父親的關係,所以對我特別關照,而現在卻不知道他是抱著什麼心思愛我,說是尋找十三年前的記憶,但這個理由未免太千強了……
「怎麼不說話啊?難不成是因為昨天太刺激,嚇到喪失語言能力?」
我搖了搖頭,將頭往後仰,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他,將另外一隻閒置的手放在他的膝蓋上,隨後嘆了口氣。
「我在想……浴缸少說有個一、兩坪,為什麼你還要跟我擠同一個位子?」
「因為我想把你藏在我懷裡,好好的寵著。」
「我不記得你有這麼撒嬌啊……你從哪學了這些噁心的話,嶺傢教的嗎?」
張盈枋沒有回答,雙手卻越抱越緊,看來前天對他說的話,對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但有必要怕成這樣嗎?
「難道主任真的會怕我轉身離開你?還是說……」
「怕!我真的很怕你轉身離開我,你那時說『給彼此冷靜的空間……』時,我以為……以為我們真的要退回最單純的師生關係了。」
緩緩將手抬起,看向無名指上的戒指……怎麼可能退回到那,要比絕情,張盈枋一定是第一名,但失去理智處出來的那段話,我到現在還是很後悔,因為我以為,我在張盈枋的心中並沒有這麼重要,我以為他口中的情愛和喜歡,都只是要我順服體制的手段。
「這枚戒指很漂亮對吧?快誇我眼光好。」
自己挑的戒指自己說漂亮,張盈枋你還真有臉說,但這枚戒指對我有著不同的意義,因此怎麼看都很漂亮,畢竟這是我……我最愛的人送我的禮物。
「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難不成你覺得不漂亮嗎?」
「不!我覺得很漂亮,畢竟是你送我的嘛~」
微微一笑,伸手握住漂在水上的長髮,沿軌跡上至根源,隨後摸了摸張盈枋耳垂上的耳釘,輕撫他的臉龐。
「我可以問你留長髮的原因嗎?」
「留長髮的原因啊……因為在十三年前,我遇到來自未來的你,當時你跟我說了許多未來發生的事,什麼十二黑影、謝婉容被吃掉、罐子裝的一堆內臟,說真的我根本有聽沒有懂,我只知道你是為了辦這個其怪的案件被傳送過來的,但那時的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我不願意讓你冒這危險,也早就知道我的班上有這幾個為了成績不擇手段的人,但你卻執意要將十二個人救出,我知道這有可能是見你的最後一面,所以在你出發去埋伏前說:『從此時此刻我不再剪髮!在未來若看到長髮的黑色西裝的老師,那個人就是我,我會在這間學校,等你與我相認!』,而最後那十二人還是死了,而也沒等到你回來,我心急如焚,於是衝去那間教室找你,你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加上地上的其他學生,不多不少,剛好十二具屍體,在那一刻我知道我永遠的失去你了……李爾文、李爾森、羅斯爾還有其他幾人,他們全是這所學校董事會的孩子,我拿他們沒辦法,只能任由他們毀屍滅跡,他們還很殘忍的刻意留下受害者的內臟,而我被董事會困在了這所學校,每當我想念你時,我就會走進那間教室,拿起裝著你的心臟的罐子懷念你。」
聽到張盈枋說出這段如此不堪的回憶,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說他深情,還是該說他噁心,到底誰會在想念人的時候去看那人的內臟啊,這怎麼聽都超奇怪的啊!不過聽完這件事後,我也覺得張盈枋挺了不起的,要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每天還要面對殺掉自己愛人的兇手一起工作,但這其中也有一件細絲級恐的問題,究竟李爾森、羅斯爾、李爾文是懷著什麼心思接近我,是想在現在的時空做掉我嗎?會是因為防止我傳送到過去亂他們好事嗎?但如同張盈枋所說的,他們是董事會的孩子,要殺掉我應該不難,還是說……看到十三年前殺死的人,現在居然有血有肉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恐懼到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所以白封~現在看到你就會忍不住吃掉你,忍不住想緊緊的抱著你,希望你能『包容』我的這一份想念。」
「我、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要出去了。」
掙脫扣緊的手,脫離張盈枋的懷抱,站起身準備離開浴缸,不料張盈枋伸手抓住了我,用著很曖昧的眼神看著我。
「別跟我說你想在浴缸做,我可沒這麼多體力陪你玩。」
張盈枋沒有回話,只是緩緩的站起身,撫摸著我的頭髮,輕輕的一吻後離開了浴缸,拿起不不遠住處的浴袍遞給我,而他自己則是穿著浴袍走出了浴室,我快速地穿好浴袍,加快腳步跟上張盈枋。
回到房間後,看著乾淨的地面和床,不由感嘆張盈枋的手腳可真快,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床頭櫃上放著兩台手機,我這次……可不會再拿錯了……
「白封我把你的衣服拿去洗了,要不要先穿我的?」
「好啊!希望不會太大件。」
此時的我怎麼會回想起穿越時的那一晚?是因為太相似了嗎?但我現在的心境和那時並不一樣,感受也和當時不同,穿越過去的那一晚簡直是強……算了別想這麼多好了,先想想回去要怎麼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