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香港的遭遇屢屢獲得國際社會的同情,但是作爲大陸人,我實在不能同情香港。因爲這個世界上自古以來都是富人同情窮人,强者同情弱者。現在就大陸人的境況來說,怎可比香港呢?
香港雖然遭到了許多不公平的待遇,但是畢竟還沒有發展到64的程度。想想當初被坦克車碾過的學生,被子彈打死的市民。。。過去香港人笑話大陸人愚頑,現在也終於到了香港變得死氣沉沉了。
但是香港的死氣沉沉和大陸的愚頑是不同的,大陸人之所以愚頑是因爲自知這個國家難以被改變。而香港的死沉則是盲目樂觀之後的悲觀。
只是大陸的愚頑不可取,香港的悲觀也不可取。因爲二者都是在槍炮之下的漠然,不同是前者為掩盜,後者為絕望。
掩盜者自覺阻塞了外面的世界,一味相信黨相信國家政府,祈求在這裏能獲得救贖。絕望者閉上了眼睛,是因怨念太深,不可見這眼前的凄涼場面。
像掩盜者不能獲得救贖一樣,只恐絕望者要在這邪惡政權下,獲得更深地絕望。我在這裏想要勸絕望者一句,世上哪一場革命不是面對一個死氣沉沉的世界呢?人民不是在那裏冷漠的呢?他們在那裏被抓、被殺,還要莫名背負許多污衊,以至於都死絕了,人民都將他們淡忘了,至多年後才被人記得起來。
若是因爲曾經的興旺,就對今天的凄涼絕望,熟不知,今天的凄涼就是常態啊!人在高壓之下該如何保證不凄涼呢?如此看來,那沉浸在過去的興旺中的思念,不是過於愚蠢了嗎?
歷史總是浮浮沉沉,如果沒有黑死病就沒有文藝復興。如果沒有糧食危機,就沒有法國大革命。只管他伏爾泰再睿智,終究是不敵蠢笨的路易。只是危機來了,人民就在百般隱忍中活了過來,以至於把伏爾泰高高舉起,抬入了先賢祠中。最終把皇帝變成了囚徒,把囚徒高舉成了皇帝。
我並不是一味地不懷好意,只是認定了這邪惡的制度中危機一定會來,難道法國的糧食危機是純粹的氣候原因嗎?那不是因爲有貴族和教士騎在了人民頭上嗎?
它有多大,就會釀成一場多大的危機,它平時展現得多有力量,這危機來得就會有多剛猛,那與他自身體積成正比的閃電足以擊毀他。
我想給香港人們打氣,不要看火被碾滅了就認爲世界要暗了。因爲這個世界的火無論大小,都是火,且從來就沒有全滅過,就算都滅了,天也要將他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