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常說臺灣、臺灣,你的臺灣人包含了什麼東西在裡面?原住民很好的時候,你說他是臺灣人;那他不好的時候他是什麼?」談及國族議題時的黃璽(Temu Suyan),犀利地以原住民的立場發聲,對當代臺灣社會的主流看法提出質問:「整個臺灣社會如果願意把原住民當作臺灣人的一部份的話,就要去思考原住民的『解殖』要怎麼發展,所以光這點要談的東西是很多,有必要分很多層面去談。」
儘管過去獲獎無數,近期更以
〈莎拉茅群訪談記事〉奪下2021臺灣文學獎原住民漢語新詩首獎,但黃璽至今仍不自認為是個很稱職的「詩人」或「作家」。他認為,如同夏曼.藍波安、瓦歷斯.諾幹等原住民前輩作家的創作,帶領讀者以原住民族本位的思維進入部落,體現出獨有的世界觀。而同樣以「文學」來保存自己族群的「文化」,黃璽的書寫策略不同於其他原住民寫作者,反而不以「部落」為單位思考,選擇從「家庭」切入書寫自己的故事。
專訪全文刊於《詩藝的復興:千禧世代詩人對話》(臺北:臺灣師大,2023)
▎詩人簡介
黃璽,Temu Suyan,和平區泰雅族與那瑪夏區布農族的後裔。曾獲2019、2021臺灣文學獎創作獎原住民華語文創作新詩首獎以及臺灣原住民文學獎短篇小說組、新詩組首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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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舅的詩跟我的創作理念不太一樣──他裡面包含了很深、很深的族語。他的族語是百分之百正確的,他的文化是百分之百從他的上一輩流傳過來的,我只能說這本書是一個「瑰寶」。但是可以想像的是,如果你們不做這個研究或採訪的話,你們大概也不會知道有一個詩人他寫族語的詩──他只寫族語的詩。藉著這個訪談,我希望他可以被看見。
感謝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贊助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