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格精選

邪惡的選票(一):不該選的選項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1 分鐘

這個系列要談「邪惡選票」,或更精準的來講,就是那些「政治人物不該討好的選民」。這些人的選票或取可以爭取,但不應該犧牲自己原有的堅持去配合他們,因為這些人的政治主張對於民主制度來講是種傷害。

但不爭取這種選票,心懷惡意的政客可能將這些選票一網打盡,而成為真實且強大的政治力量,這同樣會對民主造成傷害。那要如何才能不犧牲自身的理念,又能爭取這些選票,或至少讓他們不出來投票呢?

我說的「邪惡選票」並非單一的群體,而是特質各異的破碎區塊,也就須要一一區分出來探討。但在針對小群體進行分析之前,還是得先處理總體的問題。民主政治「應該」盡可能納入全民意見,若排除或忽視一些人的意見,似乎會對抗到民主這概念本身。如果一國公民全是邪惡選票,那也應該依他們的意見行事,才是真正的民主。

但這樣講,就會讓人想到靠民主興起的「納粹」。的確有學者用納粹來比喻,不過我還是從最原初的概念之爭來談起,你就會理解這個議題本身存在極難化解的雙重矛盾,那就是「民主必須包括他們,但他們會傷害民主。」以及「他們需要改變,但改變他們是幾乎不可能成功的。」

邪惡實踐

邪惡選票的概念,除了來自於我個人的政治實務經驗之外,主要還是來基於於倫理學的相關理論。我曾在他處多次介紹過德行論者的罩門是「邪惡實踐」,這概念算是德行論體系中的「癌症」:「邪惡實踐」一定會存在,當它增生到某種程度之後,就會危害整個體系的穩定,甚至導致社群的滅亡。「它」很可能無法根除,只能控制,但目前還沒有找到什麼速效的控制方法。

要理解「邪惡實踐」,需要先掌握德行論者口中的「實踐」。「實踐」在德行論中是個專有名詞,指「具有歷史的人類合作活動」。我們大多數的日常生活食衣住行育樂與非日常生活的專業技術活動,都算是某種「實踐」。

在「實踐」活動中,我們可能獲得兩種價值,一種是可量化、能以金錢計算的外在價值(外在的善),另一種是不可量化,不能買賣的內在價值(內在的善),這通常會是某種情感或是成就感、榮耀、幸福感。在「實踐」活動中,只要依循SOP等固定的解決方案,通常就能有效掌握外在善(賺到錢),但還是可能因為運氣或環境改變而有不好的結果。

但是行動者只要能具備「德行」以追求該實踐活動的「卓越標準」,就算賺不到外在的善,還是必定能在活動中獲得內在善。人生真正的幸福是來自於豐沛的內在善體驗,所以外在善(錢)頂多是輔助行為者獲得內在善(幸福感),並非直接能買到幸福。

在上述理論提出之後不久,就有其他學者發現「邪惡實踐」這個問題。有些「實踐」活動能創造出很高的「幸福感」,讓當事人覺得自己很幸福,但這樣的「實踐」活動本身是會造成社群崩解的。

這些學者認為納粹大屠殺就是一種「邪惡實踐」,而他們也認為性別歧視活動,甚至是社群習俗的性虐待或強暴(通常是針對婦女)也算是邪惡實踐。受害者雖然無法從中獲得內在善,但「執行者」可能從中獲得高度內在善。那些以最少成本毒殺最多猶太人的納粹高官,可能非常滿意於自己的工作績效,感到飄飄欲仙。

德行論者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他們承認有「邪惡實踐」的存在,認為這種活動也的確會產生內在善,但這種活動會傷害社群,因此這種內在的善並不是真正可靠的內在善,而是接近於幻覺。但在納粹垮台之前,我們很難確定這種活動模式真會造成社群的崩解,特別是在納粹初期無往不利、人人稱羨時,就更難預判這種行動會是毀滅性的。

德行論者似乎只能促成社會價值觀的多元,避免在追求內在善時執著於單一或少數的「實踐」活動形式,以免單押時「押錯寶」。但請注意,在德行論的公式中,有「行動者具備德行以追求該實踐活動的卓越標準」這樣的部分。納粹的形式與標準,還是有可能被認定是社群行動的卓越標準,這會讓整個社群越來越往此類行為集中。真實的納粹發展史也的確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德行論者於此陷入了困境,至今未能有效解開。他們只能期許多元社會的競爭與「成就展示」可以讓社群成員的知能不斷成長,並且認清某些實踐活動長遠來說是有害的。這也可以在歷史中找到許多參考例證,像法西斯極權主義的瓦解;但這些例證也都會引發進一步的疑慮,就是這「除錯」顯得非常被動,進程速度也慢了一些。

不過,上面說的這些理論,和「邪惡選票」又有什麼關係呢?

轉換

我認為當邪惡實踐的支持者轉進民主政治,尋求資源以壯大自己時,就會成為「邪惡選票」;所以辨視邪惡選票的方法,就是找出社會上有哪些邪惡實踐,他們又是否打算爭取政治權力來擴張自身的影響力。

我先舉出一個具體的「邪惡選票」當成例子,那就是「擁有違建的人」。這些人具有多元的意識形態主張,但因為擁有違建,他們會進入一種維護違建的共同實踐活動中,而當他們企圖擴張政治影響力,像是找議員關說拆除違建時,就會成為「邪惡選票」。

他們的力量可能集結起來,支持某位對此議題沒有什麼道德堅持,甚至是利益相關(自己也有違建利益)的政客,讓他成為擁有實權的民代或首長。這之中也可能存在某些政治交換形式:你幫我搞定違建,我就支持你的其他政治主張,而這種政治主張可能是另一種邪惡實踐,像是推廣特定宗教團體的道德標準。

因此當邪惡實踐成為邪惡選票,就可能對社群整體造成明顯、加速、複合、增幅的違害。於此就可以檢討前面提過的雙重矛盾:「民主必須包括他們,但他們會傷害民主。」與「他們需要改變,但改變他們是幾乎不可能成功的。」

在第一重矛盾的後半部,也就是「他們會傷害民主」,或許已可從違建的例子看出嚴重性,但前半句的「民主必須包括他們」又是什麼意思呢?

包容這些人,並不只是幼稚的民主主義空談。民主必須納入而非排除這些人,是基於非常現實的考量:我們每個人幾乎都在進行某種邪惡實踐,也都可能成為邪惡選票。如果排除所有邪惡選票,那政治體系還會剩下什麼人?這種政治體系真能維持下去嗎?

我們應該承認這世界沒有聖人,我們都會在某個向度上選擇墮落,而我們應該解決這種墮落,而不是切割、排除、無視。同樣的,一個社群有某些邪惡選票,那我們如果不接受其主張,或認定這主張會傷害社群,就應該思考如何爭取這些邪惡選票。

在做法上,這可以是改變他們的政治焦點,讓他們不把違建當成他在做政治判斷上的主要考量,又或是讓他們完全不基於違建政策來投票,甚至不出來投票。這些人可能在環保、軍事、外交、交通等其他政策領域上提供正面的支持與助力,你不應該把他們界定為敵人,他們或許只是一時找不到「家」的戰友。

因此民主政治必須納入他們,但他們的危害又是顯而易見的。那該怎麼解決這矛盾?我不可能在系列開頭就解決這問題,那後面也都不用寫了。我認為這兩句話之間會存在持續的「辯證提升」,這會在之後各篇的討論中有更完整的呈現。

改變

但講到辯證、提升,就會讓人想到「改變」。這就是第二重矛盾:「他們需要改變,但改變他們是幾乎不可能成功的。」

人總是該追求自我成長,也有義務論者認為發展個人能力是一種道德義務。不過,正如前述的問題,一個人認為自己是在追求自我成長的同時,他的行動在其他人眼中,可能是種墮落。拼死捍衛自家違建而學習各種反拆、申訴機制的人,他的確是有某種知能的成長,但這種成長或變化可能不是其他社群成員所樂見的。

另外一個問題是,人的價值取向可能是環境擠壓後產生的,你也許可以勸說、教育,甚至逼迫個人改變,但只要那個製造他的環境沒有改變,也還是會有一批新的邪惡選票會隨著時間產生。

再者,有許多針對「邪惡實踐」的控制手段,像是歐美現代對納粹的法律與政策控制,都可能刺激這些邪惡選票演化,成為在抵抗力、傳染力、影響力等各方面更強大的團體,更不容易被改變或打破。但就算少了這些控制手段,他們也還是會隨時間演化。

還有,學者雖然認為社群成員會隨著對抗「邪惡實踐」的經驗而成長,並將相關的經驗融入社群整體的卓越標準或制度之中(像是化為憲法的要素),讓社群成員永遠記得這些方法是錯誤的;但在現實社會中,我們也會觀察到更多的「遺忘」。這不需要經過太長的時間,甚至根本就還是在同一個世代裡,人們常會很快忘記幾十年前多種「邪惡實踐」所帶來的痛苦回憶,又開始重蹈覆轍。

而以上的困境都還是針對現有的「邪惡實踐」。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學者就已經發現,當代社會因為技術與制度演進(或腐化),還會產生多種全新的「邪惡實踐」。像深深困擾我們的媒體假資訊(假新聞),就是因應科技進步而產生的全新的「邪惡實踐」形式。

舊的還沒了結,新的又來,要改變是困難重重。但「放任」或「妥協」也都不是最佳的解決方案,我們還是只能試圖改變這些人,就算難度很高,高到幾乎不可能,這也是種道德上的「應然」。為了維護我們的社群,為了帶領或協助其他社群成員一起追求卓越、創造價值,那就該處理「邪惡實踐」與「邪惡選票」。

我認為應該針對各種邪惡選票的特性來思考解決方案。那出發點會是什麼呢?

「舊的還在,新的又來」的狀況,不是只有邪惡實踐,其他正常的實踐活動也在持續擴張,而且當前人類文明所擁有的「實踐」活動,或許是人類史上最豐盛的一刻。

我們不見得是要找什麼「正當實踐」去克制邪惡實踐,我們反而要避免出現這種情形,因為現在以為的「正當實踐」,在將來可能被發現是邪惡實踐。我們應該做的,或許會更傾向於分散焦點,盡可能把多種實踐活動拉上「平台」來做為選項。

這並不是樂觀或天真到把明顯具有破壞力的「實踐」也都放在平台上讓社群成員進行選擇,這種平等主義不會是德行論者(多半是社群主義者)的出發點。我們現在已經有一個現成的社會,這社會有許多價值觀與無數的實踐,我們也知道哪些實踐活動很可能有問題(如老鼠會),哪些活動越來越有問題(如傳統的婆媳關係),而某些活動原本是多數人認為負面的,但現在因為技術與追求卓越的過程,而慢慢轉變成為正面的實踐。如同性戀。

當這些選項(各種實踐活動)進入選擇的平台,我們也不是沒有任何標準或工具來對它們進行再次評估,它們「是否能與其他實踐良好搭配互動,共同協助社群成員追求卓越」會是我之後的總標準。

我們現有的成就即是最好的出發點,只要看見過去發展的脈絡,知道前人是如何追求卓越而一路至此,我們就知道自己將往哪邊去。從本系列下一篇開始,我將回到現實的台灣社會,帶你觀察各種可能造成社群重傷的邪惡選票。

雖然你心中或許已認定某些群體就是「標準的邪惡選票」,但在展開後續討論之前,我還是要提醒一點:你我都可能是那張邪惡的選票。我會不斷提醒這一點。

留言
avatar-img
留言分享你的想法!
avatar-img
人渣文本的沙龍
1.4K會員
234內容數
<p>各位鄉親父老大家好,我是人渣文本,我要做一個超小型媒體,你可以視它為具有網路版與紙本的一人雜誌社,所有文字內容都由我產出。新年度我推出50-60篇左右的網路版文章,以及2期紙本雜誌書。網路版渣誌將以「系列文」探究倫理學、宗教,運動與政治議題,而紙本渣誌則以一期一主題的方式整理個人的相關想法,你可以將之視為「議題專書」。因此渣誌不是新聞評論媒體,而是以深入論述為主的知識性媒體。</p>
人渣文本的沙龍的其他內容
2019/12/08
這是渣誌網路版付費部分的最後一篇文章,而網路方案已於先前一一關閉。但渣誌並未就此停只運作,除了先前已經發售的紙本部分仍將持續銷售之外,第七集的紙本渣誌也將在近期出刊。此外,網路部分也將視狀況發出公開文章,而內參的部分將轉往《渣報》繼續運作。
Thumbnail
2019/12/08
這是渣誌網路版付費部分的最後一篇文章,而網路方案已於先前一一關閉。但渣誌並未就此停只運作,除了先前已經發售的紙本部分仍將持續銷售之外,第七集的紙本渣誌也將在近期出刊。此外,網路部分也將視狀況發出公開文章,而內參的部分將轉往《渣報》繼續運作。
Thumbnail
2019/12/01
在一年前本系列開始之時,我已設定了一個與其他醫療倫理不同的論述走向,也就是不概論性的介紹醫療倫理學,而是在醫療倫理的「外圍部分」亂跑。直到最後,我也只淺談了一些好用的規範倫理學方法,然而這也不是醫療倫理的核心。 
Thumbnail
2019/12/01
在一年前本系列開始之時,我已設定了一個與其他醫療倫理不同的論述走向,也就是不概論性的介紹醫療倫理學,而是在醫療倫理的「外圍部分」亂跑。直到最後,我也只淺談了一些好用的規範倫理學方法,然而這也不是醫療倫理的核心。 
Thumbnail
2019/11/24
國民黨的不分區名單一出,整體選情又往下走。兩週前統媒和韓營還試圖做一波「韓國瑜止跌回升」的新聞,沒想到吳敦義的不分區名單出來,把韓國瑜和區域立委直接一波帶走!
Thumbnail
2019/11/24
國民黨的不分區名單一出,整體選情又往下走。兩週前統媒和韓營還試圖做一波「韓國瑜止跌回升」的新聞,沒想到吳敦義的不分區名單出來,把韓國瑜和區域立委直接一波帶走!
Thumbnail
看更多
你可能也想看
Thumbnail
2025 vocus 推出最受矚目的活動之一——《開箱你的美好生活》,我們跟著創作者一起「開箱」各種故事、景點、餐廳、超值好物⋯⋯甚至那些讓人會心一笑的生活小廢物;這次活動不僅送出了許多獎勵,也反映了「內容有價」——創作不只是分享、紀錄,也能用各種不同形式變現、帶來實際收入。
Thumbnail
2025 vocus 推出最受矚目的活動之一——《開箱你的美好生活》,我們跟著創作者一起「開箱」各種故事、景點、餐廳、超值好物⋯⋯甚至那些讓人會心一笑的生活小廢物;這次活動不僅送出了許多獎勵,也反映了「內容有價」——創作不只是分享、紀錄,也能用各種不同形式變現、帶來實際收入。
Thumbnail
⚠️「請時刻保持警覺」⚠️ 📍生活是政治的 你可以不理政治 但政治終會找上你並將你吞噬 人生中大大小小的行為都代表一種態度 態度轉化成對待世界的預期 為下一個選擇獲取公平公正的形式 政黨與政治領袖聲稱自己直接代表大眾民意 法西斯、納粹、共產主義如是 卻無法容納反對聲音?
Thumbnail
⚠️「請時刻保持警覺」⚠️ 📍生活是政治的 你可以不理政治 但政治終會找上你並將你吞噬 人生中大大小小的行為都代表一種態度 態度轉化成對待世界的預期 為下一個選擇獲取公平公正的形式 政黨與政治領袖聲稱自己直接代表大眾民意 法西斯、納粹、共產主義如是 卻無法容納反對聲音?
Thumbnail
在某次德國全國選舉中,這個政黨獲得87.9%支持率。相信在現代社會,尤其是那些號稱西方民主國家,都不會輕易有一個政黨能夠獲得那麼高的支持率。需要特別一提的是,這些選舉結果後來經過眾多公信力歷史學家反覆驗證,說明這場選舉都是在公平和公正情況下進行,這個政黨並沒有採取任何恐怖和武力手段,迫使民眾將選
Thumbnail
在某次德國全國選舉中,這個政黨獲得87.9%支持率。相信在現代社會,尤其是那些號稱西方民主國家,都不會輕易有一個政黨能夠獲得那麼高的支持率。需要特別一提的是,這些選舉結果後來經過眾多公信力歷史學家反覆驗證,說明這場選舉都是在公平和公正情況下進行,這個政黨並沒有採取任何恐怖和武力手段,迫使民眾將選
Thumbnail
大意:民主就是一場徹底的騙局,投票更是一場荒謬的派對。 ※ 在本文開始前首先說明一點,以免被斷章取義。我認為民主主義是騙局,並不代表我支持共產主義,這並不是非黑即白的論點,就好像不支持綠就一定是支持藍,這樣的反推論證,實在欠缺思考。 生在民主國家,說出這種話實在很不應該,但我也只是說出自己的看法。毫
Thumbnail
大意:民主就是一場徹底的騙局,投票更是一場荒謬的派對。 ※ 在本文開始前首先說明一點,以免被斷章取義。我認為民主主義是騙局,並不代表我支持共產主義,這並不是非黑即白的論點,就好像不支持綠就一定是支持藍,這樣的反推論證,實在欠缺思考。 生在民主國家,說出這種話實在很不應該,但我也只是說出自己的看法。毫
Thumbnail
臺灣的選舉幾乎都著重於負面手段,因為有使用假錄音帶、造謠、耳語打擊對手而當選的前例。雖然事後經法律訴訟確證那些指控虛偽不實,但法院說無法證明會影響選舉,故而從未判決選舉無效。於是政客們便樂此不疲,抹黑、抹紅、恣意扣帽子乃成必備的伎倆,指控主要競爭對手抄襲、貪汙、黑道、賄選、侵權等種種罪名,不絕於媒體
Thumbnail
臺灣的選舉幾乎都著重於負面手段,因為有使用假錄音帶、造謠、耳語打擊對手而當選的前例。雖然事後經法律訴訟確證那些指控虛偽不實,但法院說無法證明會影響選舉,故而從未判決選舉無效。於是政客們便樂此不疲,抹黑、抹紅、恣意扣帽子乃成必備的伎倆,指控主要競爭對手抄襲、貪汙、黑道、賄選、侵權等種種罪名,不絕於媒體
Thumbnail
雖然從小生長在逐步民主化的台灣,九零年代出生成長的我,也經歷過台灣很多歷史性的時刻,但我在這一兩年逐漸有種新的體悟,或許獨裁不見得一定是一件壞事。 別!先別急著批評,先聽聽我講。 距離我們下一次大選差不多兩個月,這些天某位資深的媒體人已經殺紅了眼各種亂槍掃射,真的叫亂槍掃射,讓人看了直搖頭。 我們進
Thumbnail
雖然從小生長在逐步民主化的台灣,九零年代出生成長的我,也經歷過台灣很多歷史性的時刻,但我在這一兩年逐漸有種新的體悟,或許獨裁不見得一定是一件壞事。 別!先別急著批評,先聽聽我講。 距離我們下一次大選差不多兩個月,這些天某位資深的媒體人已經殺紅了眼各種亂槍掃射,真的叫亂槍掃射,讓人看了直搖頭。 我們進
Thumbnail
當台灣社會發生重大治安事件時,我們可以預期正常的民選政治人物應該會對著麥克風,義正辭嚴、激動憤慨地宣示對犯罪零忍容,要用盡所有手段對抗犯罪,全力打造一個無犯罪,保障所有民眾安全的社會... 但如果麥克風是交由謹守學術研究訓練的學者來回答呢,他可能會謹慎地說社會必然會存在一定的犯罪率,完全零犯罪的社會
Thumbnail
當台灣社會發生重大治安事件時,我們可以預期正常的民選政治人物應該會對著麥克風,義正辭嚴、激動憤慨地宣示對犯罪零忍容,要用盡所有手段對抗犯罪,全力打造一個無犯罪,保障所有民眾安全的社會... 但如果麥克風是交由謹守學術研究訓練的學者來回答呢,他可能會謹慎地說社會必然會存在一定的犯罪率,完全零犯罪的社會
Thumbnail
大選將屆,最近流行起兩個專有名詞,「民粹主義」與「事實查核」。但理性投票,事實上可能根本不存在。
Thumbnail
大選將屆,最近流行起兩個專有名詞,「民粹主義」與「事實查核」。但理性投票,事實上可能根本不存在。
追蹤感興趣的內容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追蹤 Google 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