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回憶的?」
沒有理會同伴的質問,他踢開一具具屍體,被他割開喉嚨的屍體,索取錢財。
「重點是當下。」同伴又說,然後翻開一個箱子。
「看,這就是當下。」
他轉頭,得意洋洋的同伴貪婪抱起一大堆珍稀寶物,那裏每一樣物品都比他搶來的還值錢數倍。
「我不會分你。」同伴搜索著。
「喔,一本書。」他又說,「我不需要,這可以讓給你。」
他拿走書,繼續搜刮,結果更多回憶湧上來。
「你還記得上一次嗎?」
「什麼上次?」
「你搶了我得到的女人。」
「記得啊,你想放走她。」
「然後我殺了她。」
「對,自私。我本來還想好好玩玩。」
「還有上次。」
「啥?」
「你踹倒一名衛兵,他的矛不小心刺中了我,我差點死在那場戰鬥。」
「喔,關我屁事?是你自己不小心?話說我怎麼不記得,太久以前的事?」他又質疑,「戰鬥?我們有跟任何人打過架嗎?我們不是盜賊?」
「最後一件事。」他翻著書,用為人母親的口吻說:「你拿走了女兒的洋娃娃,還將它送給其它女人的女孩,你知道女兒哭得多傷心嗎?」
「喂,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攤開書,面對著同伴,一股強勁的吸力將同伴的皮肉吸得分離。同伴慘叫,直到他連人帶骨,如一灘爛泥被吸進書本裡。
「太多回憶了。」他收著書本,說:「還是睡吧。夢裡什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