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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大學】高等教育的特殊選才,我們真的準備好了嗎?

更新於 2021/09/25閱讀時間約 12 分鐘

交通大學的百川特殊選才計畫自兩年前開始實施,兩屆共收了五十人,今年即將迎來第三屆,是一個類似不分系狀態的學程計畫。
圖片皆來自百川學士學位學程相關粉絲專頁
首先講我的背景,我並非教授或者任何教育從業人員,所受的教育訓練也僅限於一些幼教與學習科學的書籍。但之所以我敢在這裡大放言詞,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我在這口井中,能夠以第一視角記述這口井裡面的山山水水。井中談井。井中有井,井外又有井,希望這篇文章能夠激起你的思考。
如果你把「交大百川」四字餵給搜尋引擎,跳出來的關鍵字不乏「跨領域」、「自主學習」、「獨立思考」、「特殊才能」等與當今前端高教或有相依的元素。去讀簡章的話,會看到百川想要招收具有以下(但不限於)能力的人:「跨域學習」、「批判思考」、「創新」、「領導統御」、「自主學習」。
我想總是會有人因為這樣的門檻而被吸引過來。百川的申請制度分為兩個階段,初階需要送出一千字自傳、讀書計畫及作品集(如果有的話),然後等待通知進行二階測試。二階測試口試分數佔極大比例,其中的筆試僅作為寫作能力與表達能力之辨別(寫申論題)。
排除本身百川學制的特色,光是沒有傳統筆試測驗這件事情就是一個極為吸引人的地方。而且坊間也不是沒有專門為了攻略特殊選才而存在的補習類機構。所以除了那些原本就極為特殊的學生外,肯定還是會有那些為了想上交大而試著混進來的人;或者足夠特殊,但不是跨領域的特殊學生將自己打造成校方想要看到的樣子。
等等,真的是這麼簡單嗎?就校方的立場,絕對會有方法篩出投機的混子。是吧,是吧?誇張一點的說,「校方」、「混子」、「考生」的三方博弈在每年招生的時候就開始了。像是某知名桌遊「阿瓦隆」中,梅林陣營要找出夥伴,莫德雷德陣營要想辦法加入梅林的陣線一般,是場攸關教育、未來與人生的賽局。
當那些華麗的用詞在真正面對到學生以及教育實踐的時候,究竟會變成甚麼樣子?而在就學市場與特殊選才體系兩者對於彼此期待的差距,又會對未來的高教體系帶來什麼樣的訊息?

招生

在每年招生開始的前兩個月左右,該學系在台灣東西南北開設了不下五場招生說明會。由於時間有限,我只出席了兩三場說明會。席間有一些已經被錄取的學生講解他們的過往經歷。有科展經歷豐富的、參與過各式模擬聯合國會議的、參加競賽是常勝軍的,甚至是沒有傳統價值中「特殊」的技能,只因為對鄉土的熱愛而中選的。
他們的介紹與問答時間交錯,我在現場聽到了不少有趣的問題,這些問題背後感覺都是各種故事。下面一邊分享一邊吐槽,順便聊一下這些問題後面可能隱藏的問題(我分成五大類,沒興趣可以跳過)。
1. 怎麼寫備審資料類
「我的經歷很豐富,該怎麼表現在一千字的自傳中?」
「自傳手寫是要附上原稿還是……用手寫?」
這兩題我想校方或是分享的同學聽了應該會有些啼笑皆非。即便是偉大如牛頓、愛因斯坦或著蘇東坡李白,總是有辦法把他們的生平寫入一千字中。至於手寫自傳要不要用手寫……
當然,很有可能是同學(家長)想要確認遊戲規則才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但如果從這個角度出發的話,第一個問題又顯得太過……自滿?在特選系統內連滾帶爬混了快兩年,還沒見過有誰沒辦法把自己的經歷用一千字精簡表達的。也許這不是資歷過於豐富的問題,而是不善於精簡、選擇性表達的問題?
2. 學校相關類
「百川的導師機制對學生的效果是什麼?該怎麼找到導師?」
「交大有餐飲相關的專業嗎?百川有針對這類特長的學生做考量嗎?」
「如果我找到喜歡的專長,我可以從百川轉出去嗎?」
「我的學生是自閉症,百川適合他嗎?」
「業界會怎麼看待這個學位呢?」
這些問題相對嚴謹一些,尤其是第四個,算是這裡數一數二重要的(百川好像有針對弱勢有保障名額,但細節不太清楚)。第二題用最近好像很流行的用語來說的話就是「是在哈囉?」目前交大沒有飲食相關的科系,也許用google可以很快地知道……
當問題走到了這裡,我不禁開始思考,這個招生說明會到底想要讓大家QA什麼樣的資訊呢?就我所聽到的回答,絕大多數都普遍是在重申一次該計畫的美好(確實,這也是招生說明會的初心,也是任何招生、徵才說明會的初心),但總覺得教育好像應該再走得多一點點。
可能因為我們少了那一種冒險的勇氣,於是才會信仰那些看起來保證成功的廣告詞、光鮮亮麗的成功範例,然後對那些勇於展示不足的事物投以鄙夷的眼光。是以我們在宣傳或者做任何的行銷的時候,隱惡揚善,試著抽去那些反面的思考。
你知道嗎?我一直很期待說明會的主講或者任何一個人在台上說出:「是的,我們也沒辦法保證這個學位在業界眼中代表什麼。它(學位)的價值取決於未來同學們的表現,它還不是一個已經被業界認可的學位。」或者,對這個學程中的學生的學習結果有更多的討論,當然,不僅僅止於他們在課業上的表現。
但畢竟是行銷,就像我認為會有學生在自己的自傳上面寫太多自己的缺陷。但這終究是一個理想,是一個教育理想國中的風景,一個人們可以坦率面對自己的不足,然後不斷提升的暢快氛圍。
3. 錄取相關類
「如果我在影片網站上有十萬訂閱,這個計畫會錄取我嗎?」
「百川有語言門檻嗎?例如說英文?」
「我需要什麼能力才能進百川?」
「我成績不好,學校內會很注重成績嗎?」
這些問題感覺起來與說明會的性質相近很多,因為他們都是想要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錄取的同學。可是,如果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這個學程要的學生,不就代表少了某種獨立思考或者暗示了對自身的不確定嗎?
4. 人生答疑類
「我的孩子對校園學習逐漸失去信心,我該怎麼讓他找到熱情?他可以申請這個嗎?」
「我的專業跟熱情兩種領域有很大的距離,要怎麼整合呢?」
「請問我適合來百川嗎?」
我不確定百川的業務有沒有觸及這麼廣,但是的確,在高教環境中如果能夠帶來相關職涯或者人生規劃的協助,想來也是相當美好。然而這個說明會所準備的素材也許沒辦法為一個人的人生做出抉擇,也無法為他人的未來負責。他們需要的可能是某種雞湯,而不是一個帶有實驗氣息的教育學程。
5. 百川生活相關
「百川學生在與體制內的學生相處上會有什麼隔閡嗎?」
「百川生在交友上會遇到什麼困難?」
這些見仁見智的問題感覺像是在問:你覺得一蘭拉麵好吃嗎(請務必找我葉配)?有些人喜歡,有些人覺得有哈味這樣。當然,不得不承認在某些狀況下作為特殊選才的學生(而且掛著百川學程)會被一些教授有著特別的期待,但在交友情況下基本和其他的學生無二。
況且,與人相處這件事情,不應該和自己身上的特殊標籤掛勾,而應該聆聽自己心裡的聲音——也就是順應自己生活的方式——前行。
主任糊掉了QQ

說明會之外,我們準備好了嗎?

當大學的課程從套餐(一般學系)變成自助餐(百川學程)的時候,學生最基本的需求就是把東西吃下去,至於要怎麼吃,則是鮮有頭緒。我不覺得自己的存在能夠幫助那些迷茫的學生找到方向,而那些已經足夠成為百川學生的人也許根本就沒有必要出席這些說明會。我想,對於特殊選才的家長來說,他們的孩子應該不是在確定錄取的那一天才變得特殊,而是持續進行著這樣的教育方式。
其他家長我不曉得,但我家二老倒是沒有太多意見。筆者在多年以前就已經進入半放養的狀態,要學什麼自己選,當然如果能讀醫學系最好。想當然爾當然是沒有辦法披上白袍,但是混個四大的學歷應該是夠他們滿意。或者,家長們在意的是學歷的獲得與找工作?如果是如此,遺憾但也無可厚非。這樣一想,二老的雲淡風輕好像就容易理解的多。
遺憾但也無可厚非。
說點自己。我這個學期修了超過三個學系的課程,從一類到三類,講誇張點,幾乎所有學院都被扒了一輪。各系的必修課都被我當成通識課來讀,算是真的跨了某種東西。但也許我都和最好的學生比較的緣故,我在學習過程中深深的感受到了「跨領域」這件事情在物理上的侷限,也就是一個人的時間所能完成的事情是有極限的。
我一直以能夠在不同專長上轉換這件事情感到驕傲,一個我全都要的概念。而且我如果照目前的選課進度來看,我很有可能會在大二下就修滿學分畢業。但這會不會只是一種自我催眠,甚至是一個放棄的藉口?我不會去挖掘太專業的科學,因為那些計算或背誦有專門科系的人去做了?我信仰「元知識」,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辦法去深入各個學門中的精隨?
隨著生活中遇見各式各樣才華洋溢的人、長輩不斷的鼓勵,我在這樣的體系下開始想起了「應該要找一件熱愛的事情並將其變成專業」這樣的事情。在零散的選課模式下,找一個可以投入熱情的主題,成為其中的頂尖之類的。這是目前我在這個自由的環境下的一點反思,也許之後會獨立成篇。
說來有趣,筆者可能是這批學生中唯一一個把名字丟進搜尋引擎之後找不到入學以前資料的人。所有的獎項都來自入學之後的大學生活,可見百川計畫之成功(?)。誠然,一個人在媒體上面的曝光不足以代表他對世界的貢獻,但在娛樂至死的時代裡,誰又能抹滅媒體版面所帶來的價值呢?
也許我們還是罪人,但是要改變的前提,在於認知到自己還不夠理想。交大準備了一套制度、新穎的宿舍、專門的教師群來迎接這些學生。對於他們所要申請的空間、器材也多有彈性。但這些物質、制度面上的東西,我不確定能否滿足最終關於靈魂與成長上的需求。畢竟教育不是讓一個學生順利畢業就圓滿了,也不是把好東西都丟給她就完美了。
啊,碰撞,寫到這裡我突然想到這個學程裡面少了什麼東西了。百川需要多一點碰撞。改變需要碰撞。當然,所謂的碰撞不是吵架捲袖子,而是在某種理念或者行事辦法上出現分歧。我想既然這裡具有所謂「領導與統御」特質的人們,應該能夠互相協調,整理出一個好的辦法。
如果一片祥和,大家都對於各種事情毫無意見,想來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當這些人已經習慣了世界的形狀,又怎麼能夠期待他們改變未來呢?我一向對這個世界的期望很高,也對教育的理想保持著很大的期待。但也因為這樣的期待讓我對於某些特殊選才生嗤之以鼻(雖然我不見得有立場評價他人),甚至在某些時候好奇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和這些生活精彩豐富的同學一起學習。
我們願意承認自己來到的不是樂園嗎?或者我們願意承認自己不是上帝的選民嗎?在這個學系中我一直在等待「我們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麼」的討論。像是討論現在的制度有哪些不足、覺得這個體系少了什麼等等。或者敞開心胸,老實地分享一下自己進來前與進來之後發生的變化、預期與現實的落差等。但就現在好像多以課程、學習進度的對話為主。而每學期必做的專題課程也多以學生做出的東西為主,較少關於實際成長的對話。
當每個人擅長的領域大不相同的時候,在互動時容易產生下意識的聽從心理,畢竟人家就是那個領域的「專家」嘛。可能這個思考模式也一併帶到了關於對生命規劃或者對體系的討論上,再加上很少有一起做某件事情的機會,相關的討論變得若有似無。
百川的學生多半都是應屆學生,對於大學都是第一次探索。對於這點,我想導師與學生都在摸索,而沒有人能保證到底結果會是如何。其中也不乏在學習過程中感到迷惘,甚至決定不要完成這個學位,只是為了要透過這套系統來學習自己想要學到的事物的學生。雖然不能完成學位也許有些可惜,但如能找到熱中並投入的事物,也許才是高教體系能夠給學子帶來的最大寶物。
根據我與系主任的對話,我認為它對於這個體系也有著和我類似的理想,一個學生自主學習、找到方向的理想。而百川的專任教師群也有著這樣的理想,但同樣的,師生之間需要更多的對話與碰撞,否則,百川就只是個可以自由選課的,一般學系。
交流會盛況

結語

原本要寫「社會/企業的準備」,但那又離這個計畫太過遙遠,綜觀台灣,透過特殊選才所誕生的高教畢業生可能不過萬人(可能),可能掀不起什麼風浪,更勘論建立一個常態模型了。而這些學生,又豈是能夠被建立常態模型的呢?
我不確定學校怎麼看我們的表現,而系辦會來詢問的也多是我們競賽的成果,希望能有成績、學分數以外的討論。但是第三屆的招生結果馬上就出爐了,我們真的準備好這樣走下去了嗎?
希望他們無論如何,能夠掀起一些風浪。畢竟平庸比愚蠢還要更令人難過。
▼●▲
P.S. 雖然我好像都在嫌東嫌西,但畢竟正面的東西你都可以在新聞上看到,有興趣的自己搜尋。想的很多但筆力有限,如有不足之處還請見諒,期待我們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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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自學生們不再是少年,,但還是個人(呼應了「先是個人,才是個自學生」?不過很多處境是由於「是個自學生,才是個人」),想想那就將上學好日子當作倉庫,將偶爾寫的劇評文章放到這裡收著,有朝一日有可能在窮途末路之時轉型成藝文工作室吧。備註:倉庫意不在回應「自學生長大後在幹嘛」這類問題,儘管也是事實所以無關回應或不回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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