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前,有人在面書提出了一個想像題: 「如果有一天,香港重光了,你想做什麼?」
日記2019年12月30日
專頁主自己先說了自己的答案:
「我想開一間茶樓,因為我鐘意飲茶。」(我也喜歡)
然後下面開始湧入大量形形式式的想像、渴望、感恩、祈盼⋯⋯
有一個前體育記者,他想像他想做一個體育記者;
有其他留言者,想像自己做小生意,以相宜價錢售賣貨品,助人自助; (現在同路人一起走著,真的走出了一條路來)
也有人提起自己是表演專業,想用自己的技能為其他人帶來能量;
有人想做軍人,保衛屬於自己價值的地方。
有人只想有一個溫暖的大家庭,弟兄姊妹,互相扶持。
一篇一篇地讀完,突然會覺得這些都像是垂死的人未了的心願⋯⋯
* * *
曾經跟老師聊天,談到很多不認真思考人生只求生存的人,都是偷生。
年月過去的同時,我會為以上的人想像很多解釋:
或者曾經認真想像過自己人生的可能性,卻落空了,此後就只有生活與生存;
或者在某個階段已經可以完成某種目標,算是任務完成,心足;
或是好好想過之後,被其他新目標或意料之外的事干擾了,從此看不到前面有明顯的方向,邊行邊摸著繩子或撥著迷霧睇路。
我仍是不能說偷生是罪大惡極,也不能確定逃生好,還是求生好。
都是本源於對待任何命題時的想法與態度,
想法與態度很多時都無法任由自己意志去修正,
而是由承傳下來的家族性格設定,或與人事物互動中帶來的經驗所影響。
只是發現想法與態度於經驗中無法帶來成長,或做成阻礙時,
經過思考發現的話,可以修繕的補救的,學其他人的說法就是「盡做」,
同時更需要的是接受。
接受那個可以做到任何一種選擇的自己。
遺言還是想像,也算是在這時寫完之後,為思考選擇重新定調方向的一次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