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8:00到9:00之間,我參加了Last Friday舉辦的自學線上諮詢,這也是我第一次用Google Meet,不過後來我選擇把自己隱身起來了。
在螢幕上第一次看到人稱「自學教父」陳爸的尊容,原本蠻期待會聽到很多經驗分享等等,但後來發現這次諮詢主要好像都是討論法規上的問題,但我已經弄得差不多,現在就是等和學校談合作計畫,所以我參加到一半就開了別的視窗開始做自己的事了,不過耳機還是插著邊聽。
我記得自己高一上時,最初最初想申請自學時,學校老師幫我聯絡了一位也是念同一所學校後來去自學的學姊(雖然她說不喜歡被這樣稱呼, 待過同一間學校而形成莫名的高低差沒有意義,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講,因此先這樣吧XD),那時我也是迫切地想了解她的個人經驗。不過經過一個多學期的適應、思考、再反制、在思考……等等等等的過程中,其實我越來越不太需要、也沒有那麼想去知道別人到底「怎麼」自學或過程「怎樣」了。
可能因為自己經過了思考與掙扎,同時一邊接受著來自外面世界的刺激,其實慢慢理清的都是屬於自己的道路,不需要也不必要去參考別人的路徑,最重要的是想清楚自己的願望以及想得到或淨化的是什麼。
就像今天我自己一個人騎車上山吧。因為本人實在有點路痴,騎上山後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岔路才是往心之芳庭的方向,就一直往前騎,後來覺得哪裡怪怪的?(因為之前和我弟來過一次)停下來查Google Map時看到許多車友都騎了左邊的一條路,於是我也跟著騎,但越騎覺得,之前好像騎的路沒有那麼小條啊?但又看到有人從上面下來,於是我就硬著頭皮咬牙騎上去了。那條路又小又迴環曲折,對於新手的我實在不算簡單,但我硬是不落地的猛騎。
後來有看到標示心之芳庭的路牌,暗暗慶幸自己總算沒騎錯,但後面的路越來越陡,甚至還遇到一個魔王級的大陡坡!我實在ㄍㄧㄥ不上去只好在爬到三分之一時下車牽上去,一上去才發現那條我熟悉的大道——所以我剛剛是繞了遠路!
不過五分鐘後總算騎到了,為了那張照片實在付出不少,但我沒想到讓人崩潰的還在後頭。
下山時我決定沿著我上次和我弟來騎的陽關道下去,一路感受著耳旁呼嘯而過的風切聲開心滑下去時,眼角餘光還瞄到旁邊我剛剛上山來的那條小路,滑到了往中正露營區和往市區的岔路口,我驀然發現我要下山的路竟然——
封起來了!那路根本整個斷掉了……
我呆愣很久,此時我的體力已經耗得差不多,而我現在如果想回到市區,就必須再上山到我來時的那條小路原路折返!
當時那裏只有我一個人,因此我轉身往回騎,實在騎不動時,下來牽車。
腿好痠,只有我一個,可能因為太累,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感頓時漫上心頭。路是我自己決定走的,那麼就要走完。但,這條路上,只有我一個。
雖然這樣的類比不知道適不適合,可一旦走上少人的路徑,雖然沒有了爭先恐後的排名,但我們要對抗或承受的事情其實也很龐大——
它叫孤獨。
難怪陳子昂會「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了。天地遼闊,唯我踽踽獨行,為了自己真心想要的一切。
這或許就是選擇自學之後的其中一個模樣,但我仍舊會走一遭。
終於下了山往太原路去,相較於上一次一起又是騎比較好騎的大道還沒繞冤枉路的情況下山的爽感與快樂,這一次自己沉默了許多。
終於。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