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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香港變成民主遺址及純粹權力空間

2020/05/28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今日(28號)中國人民代表大會以2878同意票、1張反對票、6張棄票,通過了關於建立健全香港特別行政區維護國家安全的法律制度和執行機制的決定。由此可見,這樣的結果,無非是破壞了原先一國兩制的原意,更是一國一制的開始。更精確來說,中國成為完全的獨裁國家,國家的核心不是民主價值,而是黨的意志。
香港的繁華景象可能成為回憶
或許我們都知道,北京政府一直以來都掌控香港的自由民主,曾經筆者在討論反送中運動時,即談到中國在《「一國兩制」在香港特別行政區的實踐》白皮書,其中提及「高度自治權的限度在於中央授予多少權力,香港特別行政區就享有多少權力,不存在“剩餘權力”。」更甚者對於香港特首候選人也有所規定,「堅持以愛國者為主體的“港人治港”。」但本次在人大會通過的決議,很明顯打破了這項原先討論的一國兩制原則,討論的已經不是中央授予多少權力給香港的問題,根本上即是香港的自由民主已經不在,而是中央直接介入掌握香港。
權力無所不在,只是讓權力擴大,讓人民失去權利
這邊筆者想往下討論的是,為什麼中國人民總是對於政府直接性權力介入似乎毫無所感。反之,香港人民在中國有限度的自由下卻如此捍衛民主價值。這邊需思考的是日常的權力流動關係。以下就身分、強力、方向,三維度討論之。
藉由三個不同座標,構成一個權力空間。
可以參照筆者所繪製的空間視圖來認識整個權力空間。不免可發現權力不只是單方面的加諸於他者,更為重要的是權力創造了一個空間,一旦你是生存在此空間下,將會難以脫離權力。
  • 身分所指的是在不同社會結構下,將會有不同的身分取得方式,進而有著不同權力來源。
  • 強力所指的非僅限於物理上的力量,而是指一種無形的強制力。
  • 方向指的是權力的流動方向,可以是雙向也可以是單向,但終究以特定目標為主要的權力流動取向。
讓我們試著以這個權力模型討論關於現今的中國權力運作樣貌。
首先討論的是身分,在中國的政體中,人民非主要的權力主體,更可以說是一種被支配的客體存在,而這個主體客體化的結果,即是當主體,也就是權力最大者—中國共產黨不斷將其原先人民授予的權力無限擴及放大的成果。此外,人民缺乏的不僅是權力,更甚者是反制的動力。失去的原因,是因為其黨政府握有掌控媒體的權力。這邊可以與馬克思曾對於資方的批判有所鏈結,也就是所謂灌輸人民虛假意識(false consciousness)唯有中國共產黨好,人民才會好的觀念,根深蒂固在人民心中。
再者,強力的強度。中國政府握有極大的權力可以決定人民的權利,基本上政府想達成的目標,都能在這公權力與人民之間的失衡狀態下,達到效率的最大化。試想,在中國高度之黨團領導下,將不會出現另一反對政黨,也就是在野黨的制衡力量。更令人感到畏懼的是,這個強制力的大小甚至可由政府自己來調控,要大要小全是政府說的算。
最後,討論到方向。在中國最明確的方向就是當局者的有關政策。而這個方向,理應來說應該是一種雙向關係,但這邊卻不適用於中國,中國政府僅存在單向,因為在中國的體制下,極少出現政策進入人大會討論後,予以駁回的情況,此般可能性進乎微乎其微。再者,能進入人大會討論的議案,通常以在內部黨團討論時有一定程度的認知與結論進入人民代表大會基本上淪為一種形式上的過程
中國與香港的權力空間
而綜上這三個面向,可發現這樣的中國式的權力空間非常的大,而人民卻無法再這樣維度下有其創造自己的空間。而香港即是在這體制下唯一保有一定範圍的空間,即是空間中的空間
民主國家權力空間構成
事實上,在任何的民主開放國家,應該是不同權力空間的集合體,之中存在有重疊關係,而不斷交織著,存在有各式各樣的力去伸縮空間的大小。而中國即是黨所創造的權力空間,而香港僅是一小部分的組成,而非交疊。
客體化的關鍵問題不在於被支配、被歸類。而是權力加諸於自身卻無所感,而是權力出現無所掌握。
而在不同的權力組成結構下,讓香港人民無法去追求真正合適的民主權力,只能在這中國式的框架下,受到不斷地打壓,最後香港成為民主最後的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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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彥
陳伯彥
東吳大學社會科學學士、法律學士畢業/目前就讀東吳大學社會學研究所 「觀察是透過將自我投射他人,成為一種自我再建構的過程」 方格子不定時更新 歡迎任何合作,請洽信箱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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