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介苗的那一天』
為什麼我會記得這一天?大腦的記憶區暫存的檔案讓我困惑也迷離
大概是打完卡介苗的這天以前,我天真以為自己是大家的開心果好朋友
打完以後,瞬間變成了討厭鬼離我遠一點
從此大家在我背後耳後交頭接耳,我一靠近就好像見到鬼的彈開
我至今還是不懂那些只有小學六年級的同學怎麼會有這樣大的反差
隱約聽見「她自以為是」「她講話很直」「她雙面人」「她不好笑」...
晉身為眾人排擠的邊緣人後,我學習一個人去上廁所、一個人去福利社、一個人拿便當、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下學、一個人在下課時間坐在原地不敢動...
現在想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甚至還覺得很多藝術家都是這樣才能創作出靈魂璀璨的作品來
只是當年我只有12歲,以為同學是全世界的小女生
一路被冷暴力甚至霸凌到大學四年級,這標籤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離開我了沒
我哭我自殘我逃學我怨天由人我自暴自棄
就這樣二十幾年過去了,以為自己全癒了
才發現從。來。沒。有。
如果可以重回打卡介苗那天的現場
我想告訴我自己:「20年後大家都搶著當邊緣人,還有你會有很多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