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法專訪每一個作者、當每一個作者專屬編輯的情況下,平台上還是有很多值得真情推薦的內容,之後會定期推出「方格子導讀系列」,一篇一位作者與其專題,從編輯視角,試著當讀者們的引路人,一起挖掘、閱讀各式各樣,錯過真的會可惜的優質讀品。
題材的命題太大,先當下酒菜開始
玉雍多數的文章,在閱讀時長裡,也是挺挑戰編輯的。他作為一個熟稔的領讀者,在平台展佈的都不是太輕鬆的書。例如,談日本文學,講國民作家夏目漱石,《我的貓》裡談到的是警惕、壓抑,生活的慘喘,自我與貓曖昧的距離與投射,而非切進戲謔感的「本喵」口吻,將作品帶往更深的誤解。寫魔幻現實主義的馬奎斯,他記得將「瘟疫」裡的愛推往更悠遠的層次,提點讀者,從主角裡去看時代與時代,那種在蒼老與悔恨中,不斷流轉與創造的愛。他也談情慾和動漫,在實試驗裡去調烹,文學作品裡的關聯和火花。因此,我們也可以從校園愛情動漫《人渣》裡露骨、淫慾,以及永遠無法嘗試性愛,去讀見不正是巴塔耶偉大的《情色論》所描寫的,慾望的完整來自於宗教式的忍耐,對一切禁忌的逾越後,裂解日常的瘋狂。
所以,如果你需要「經典」,這間實驗室是一個極佳的數位書櫃。他安靜的筆調裡,是一種成穩的氣息,而後勁來自於對存在、慾念、生與死的反思。在
《文學的實驗室》裡,玉雍很巧妙的像是微縮了一個接近編輯室的生態:從選題、閱讀、成為推薦讀品,到進入寫作模式中開始對作品進行拆解,路徑不一定一以貫之,但小至書名的詮釋、背景時代的認知、介紹主角的脈絡,大至作品對作品、作者與作者之間的連結、回扣,思想對現世的啟示,然後落實成稿,其實是極大的思想工作。最後,外殼套進名為「實驗室」的框架,嵌進「文學」的內核,命題太大,似乎得先配食壓驚,以一種偷懶但仍舊心滿意足的方式,在深夜裡去接近龐大的文學二字。
如果你是下面三種人,編輯認為你可以進來這個實驗室,跟著文字漫遊,心許再被騙一次,「文學」也可以很親民:
- 一個關於文學是什麼,暫時回答不出來的人,甚至糾結自己在思索什麼
- 腦子可以快速飄過一些文豪名,只是人與作品名的對應,還需Google一下
- 閱讀成癮者,在精神世界裡,文學儼然是一種習慣、食糧、態度
實驗的本質,不就是在未知裡接近答案
這個專題,大致從六個系列展開,繞讀一圈,日本、韓國、中國、歐洲、美洲,也算是以文學之名,做了一次深度旅遊,每一次寫評,對就讀心理系的玉雍來說,都是在進行一場關於書寫的實驗。我們可以先從以下的幾個主線來認識專題:
- 《日本文學》:夏目漱石、太宰治、三島由紀夫、川端康成,日本文壇的重量,大概也是這幾個名字奠基而起。此系列以一種厭世的基調,來測敲文豪們的思想。寫夏目漱石,即使面對愛情的「陡然性」仍抱持積極的態度,寫三島,不是從《金閣寺》來討論文學與現實之間的關係,而從《鏡子之家》寫生活的碎裂與虛無,當然如果還要談一種深層絕望,玉雍也沒忘了太宰治的《人間失格》。
- 《世界文學》:每篇的開頭,都先拉開作品在一個時代、地域的精神象徵,特別厚重。但是如果想真實嗑點文學,大概可以硬著頭皮先從赫拉巴爾《過於喧囂的孤獨》開始,有如玉雍所詮釋的:「創作,就是粉碎自己,並在這種粉碎中,重新修補自己。」要走進世界文學,先裂解一次自己,再去把握作品的重量。
- 《電影、動漫、隨筆》&《文學實驗室》:從文學大作裡,去交差比對與動漫、影視、劇場表演的糾葛,大概是此專題最令眼球為之一亮的地方。例如你可以吃驚,玉雍如何把卡夫卡《蛻變》裡「蟲」的隱喻與意象,很幽微的結合到電影《寄生上流》,並討論只會越來越壓榨、剝削的社會裡,種種的不可能實現。
所以,不要怕,真的配點下酒菜,就可以走進實驗室,以文學之名。
搶先讀
- 《太宰治《人間失格》書評:他人的眼光就是自己的地獄》: 儘管太宰治、坂口安吾等人常因書寫的主題和人性的墮落有關,所以被歸類為日本所謂的無賴派作家。但我認為,如果要進入這些作家的小說世界,或許不要以人性墮落的主題為焦點,而是改從活著的空虛、寂寥,來認識無賴派的作品們會更有親近感一些。
- 《赫拉巴爾《過於喧囂的孤獨》書評:在意義粉碎的過程中,重新感受生活的重量》:我們都是在不幸地有幸的無意中愛上了生活,在不幸地有幸的無意中愛上了所謂的文學。這之中沒有任何一定的意義,只有存在各種無法聽清的喧囂。而人生或許本來就沒有意義,只有在無意識中獲得的啟示。
- 《巴塔耶《情色論》X橫槍萌果《人渣的本願》:情色是意識中質疑自己生命的部分》:要讓慾望完整、強烈地發揮到極致,首先需要的不是自由、解放,而是對慾望如同宗教一般的忍耐、禁止。之後這股情慾的力量才能爆發,化為裂解日常的「神聖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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