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民主的崎嶇路,學生怒吼要求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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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曾經的不夜城,在今年因新冠肺炎之故,少了來自各國的觀光客,就連本地居民也都盡量避免外出,理當熙來攘往的大街忽然沒了人潮,入夜後該有的歌舞昇平也成了一片死寂。除了疫情,另一股風暴也正醞釀著,且威力並不比疫情遜色。如果說,疫情奪走的是健康和生命,靠著宵禁與隔離能稍稍阻止疾病的蔓延;那麼人的自由和尊嚴,以及,免於恐懼的權利,若是也遭到侵蝕,又該用什麼方法去捍衛呢?

近年最大規模示威,提出三大訴求

如今蔓延泰國全境的街頭抗爭,從 2 月便已零星開始,後因為疫情爆發而暫時壓抑了一段時間。直到 7 月中,對現狀感到失望的青年世代重新走出家門,數萬人聚集於曼谷市中心的勝利紀念碑,參與這場堪稱「近 6 年來最大規模的街頭集會」。

在高喊改革的聲浪中,從學生、民運人士、自由派團體,乃至越來越多的民眾自發加入,他們受夠了軍方動輒干政,總是用裹著民主與秩序的糖衣,「合法」地操弄國家機器──操縱修憲、操縱選舉,然後衣冠楚楚的走進國會殿堂,利用不公平的制度,名正言順的取得統治權利──明明是政變上台的軍人,竟搖身一變成為「民選」的總理。

當政權的合法性遭到質疑,「解散國會」、「還權於民」的呼聲自然也成為抗爭者的主要訴求。曼谷的勝利紀念碑,紀念的是 1941 年泰法戰爭的勝利,同時也是泰國街頭運動的指標性集散地。正是從這裡,抗議政府專制獨裁、踐踏民主自由的訊息蔓延全國,從曼谷到清邁、春武里,乃至於南部的合艾⋯⋯規模不一的抗議,每天都在泰國各地上演;甚至全球各主要城市,也都有可以看到支持的學生和民眾,自動聚集,並表達對泰國政府的不滿。

“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singing a song of angry men... ” 在不久前的遊行中,有人哼出了這首歌,那段在《悲慘世界》音樂劇中,法國大革命時期象徵人民忍無可忍,起身反抗暴政的歌曲,也在曼谷的街頭響起。青年倡議組織「自由人民」(Free People,原 Free Youth 轉型更名)是這次抗爭行動的組織者之一,他們提出三大訴求,分別是解散國會、停止威脅異議人士,以及重訂 2016 年軍方主導的憲法。背後的目的很清楚,就是希望軍方力量退出政府,「讓獨裁在我們這一代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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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於泰國在政治言論上,仍有諸多限制,因此學生只能運用隱喻,來表達不滿。例如高舉三隻手指,象徵電影《飢餓遊戲》中代表的「和平,自由,博愛」;又或是改編日本動漫《哈姆太郎》的歌曲作為抗爭主題曲;再或者,扮演《哈利波特》中的角色,對抗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一如近年來世界各地的反政府遊行中,大膽融入創意,也算是在崎嶇的道路上、在遙遙無期爭取民主的過程中,稍加一抹苦澀的詼諧。

史無前例:青年團體點名改革「泰國王室」

說起那「不能說出名字的人」,有意思的是,這次抗議的對象並不光是軍方,王室亦史無前例的成為被學生領袖點名的改革對象。

要知道,關於王室的話題,在泰國一直以來可都是「房間裡的大象」──大家明明都看在眼裡卻不敢提,也不能提。前英國記者馬歇爾(Andrew MacGregor Marshall)曾撰寫過一本《泰皇的新衣:從神話到紅衫軍,泰國王室不讓你知道的祕密》(A Kingdom in Crisis: Thailand’s Struggle for Democracy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內容描述近代王權更迭的過程,並披露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歷史事實。之後,安德魯被泰國法院宣判終身不得入境泰國。對一個外籍人士尚且如此;便可想而知廣大生活在《刑法》112 條「對王室不敬罪」底下的泰國民眾,以及產官學研各界,對於王室議題噤若寒蟬的程度。

當前的泰國王室,最早可追溯到 18 世紀的卻克里王朝,由拉瑪一世王通鑾創立,傳承至今已到了拉瑪十世,由瓦吉拉隆功掌權。比起父親、已故的九世王蒲美蓬,瓦吉拉隆功並不得民心,一度謠傳當年其實應該是民間聲望更高的姊姊詩琳通公主即位;但正是因為他威望較低,軍方勢力有意扶植其作為魁儡,以便更能名正言順的號令天下。畢竟瓦吉拉隆功的個人形象再差,王室在許多老一輩泰國人及保守派的心中,還是具有非常重的份量,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信念,但凡長期被灌輸特定價值觀,且不容許異議的環境下,人只能選擇相信,哪怕理智判斷上有許多不合理之處。(欲知軍方如何替爭議人物拉馬十世「造神」,可參考本文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改革王室的主張,會是由學生團體提出。年輕世代或許多少也受到「忠君愛國」思維的影響,畢竟滿街鋪天蓋地的肖像、個人崇拜宣傳、電影開播前必放的「頌聖歌」,都潛移默化企圖打造某種當權者希望建構的世界;但當民主自由價值觀隨著網路傳播而普及,泰國年輕世代看到同樣的亞洲鄰居例如台灣、香港甚至韓國等是如何對抗極權與獨裁者時,星星之火,也有機會成就燎原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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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方政變殷鑑不遠,十點訴求「踩到紅線」

組織 2020 學運的團體,除了「自由人民」、「泰國學生聯盟」,還有「法政與遊行聯合陣線」(United Front of Thammasat and Demonstration),後者更是宣讀出十點申明,要求改革王室,十點身名分別為:

一、賦予國會權力調查皇室
二、廢除 2018 年制定的皇室資產法,確保皇室與國家財產分隔
三、刪減皇室預算
四、刪減皇室慈善計畫
五、裁撤不必要的皇室辦公室,例如樞密院,原下轄單位移轉至適當的政府部門
六、取消皇室公開對政治議題發表意見的權利
七、停止造神及過度美化皇室的宣傳
八、重啟調查所有與皇室相關的冤案
九、國王不得干政與支持任何政變行動
十、取消《刑法》第 112 條,保障言論自由

這十點要求在正常的民主國家看似平凡無期,卻讓泰國為數眾多的保皇派與保守派難以接受,即便泰國學界超過 100 名學者連署支持改革,指出十點聲明並未違反《刑法》112 條,亦無謠言所宣稱「學生要推翻君主,建立共和國」的意圖,純粹是希望泰國能以更民主自由的方式,保障君主立憲制度。然而,現任總理巴育,也是 2014 年政變的始作俑者,痛批學生此舉已越過紅線,「政府有義務維持泰國的傳統與穩定,不容許暴亂份子破壞國家的和平」。

言猶在耳,似表明立場又似威脅。號稱民主的泰國是東南亞發生最多次政變的國家:1932 年確立君主立憲以來,共發生 13 次之多;連鄰國緬甸的軍政府,都在歷屆的泰國大選後,發表社論譏笑泰國的民主是「假民主」,因為軍方隨時可以用任何理由,推翻民選政府。

這次學生運動中,高喊重新修憲,針對的便是 2016 年由軍方一首主導的憲法公投,在那次憲法版本,堂而皇之的將泰國上議的 250 席,全部作為軍方指定議員席次,同時,可以與下議院 500 席民選議員共同投票,選出總理與對部分的閣員任免進行同意。外媒便諷刺的評論道,泰國應該不會再需要靠槍桿子來政變了,因為軍人堂堂正正的進入國會,往後靠大家舉舉手投票,自然就能更換政府,再說了,因為選制更改導致小黨林立,軍方可透過威脅利誘來收攏小黨,以瓦解傳統政壇上的大黨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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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泰國政治稍稍熟悉的人,應該對 2000 年後發生的紅衫軍與黃衫軍衝突不陌生。稍稍與 2020 民主抗爭不同的是,當時更偏向於代表草根勢力的紅衫軍,以塔克辛為首,和代表中產階級與既得利益者的黃衫軍,以傳統保守派民主黨為主之間的衝突。

塔克辛的故事頗為傳奇,從一個省份的小警察,到商界大亨,再到一舉成為泰國總理,這之中發家致富的歷程,自然不可能清白如水;但他廣得民心,政策上著重偏鄉發展,倒也是事實。在他的領導下,泰國走出 1997 亞洲金融風暴,各種現代化制度,例如醫保,也相繼在曼谷以外的農村建立起來。

在塔克辛掌權的期間,軍方在 2006 年 9 月趁其赴美聯合國發表演說之際,發動政變,迫使塔克辛流亡英國,隨後又輾轉到日本、香港及杜拜等。但即便人在海外,塔克辛仍在泰國具備相當影響力,操作國內支持者籌組「為泰黨」,並在 2011 年大選中再度獲得壓倒性勝利,其胞妹盈拉也順利上位,成為泰國首任女總理。

盈拉延續其兄長的重農政策,諸如提高農產收購價格,確保泰國出口競爭力等,持續在都市以外的地區創造高人氣,這無疑加劇保守勢力的恐慌。幾經政壇上的動盪與朝野紛爭,軍方透過八名立場鮮明的法官,招開憲法法庭宣布解除盈拉總理的職務,盈拉本人也在 2017 年踏上兄長逃亡的道路,先後從擁有龐大紅衫軍勢力的泰國東北,偷渡至柬埔寨,再轉往香港,最終與塔克辛在杜拜會合。

「法政大學屠殺事件」可能重演?

這是近年比較重大的兩次軍事政變,但軍人背景的巴育一句「學生們正在踩紅線」,之所以讓人毛骨悚然,倒不光是因為軍方「豐富」的政變歷史,更是因在泰國史上,曾發生過嚴重的校園屠殺事件,創傷至今未撫平,每年泰國各地的校園,總是以最不張揚的方式,紀念那場發生在 1976 年的慘劇。

法政大學大屠殺,如同台灣的二二八、韓國五一八、柬埔寨紅色高棉等,是在亞洲民主發展史上,絕對會被記上一筆的事件。

把時間往前推移,與 2020 學運和紅黃衫軍對抗均稍有不同,1970 年代的泰國,所處的國際環境正是冷戰衝突一觸即發的時候。長年控制政府機器的腐敗軍方,在美國暗中支持下,一方面圍堵國際共產勢力,一方面在泰國持續獨攬大權。此時正值泰國從以農為主的結構逐漸過渡到輕工業,追求經濟成長的同時,也面臨貧富落差加劇、城鄉發展不均等問題,引發社會對於政府的不滿;再加上全球第三波民主化浪潮的影響,1973年 10 月,數萬大學生聚集到曼谷民主紀念碑前,要求改選政府,並釋放提倡民主修憲的學者和政治犯。

軍方隨即預備鎮壓,卻在內部派系分裂、國王普美蓬適時出面調停之下,時任總理的他儂(Thanom)將軍下台,並接受中情局幫助逃往美國;而同為軍方三巨頭的另外兩位布拉帕斯與克羅諾爾則是接受蔣家政權的庇護,逃到臺灣。因此,1973 到 1976 年,短暫的民主在泰國曇花一現。

到了 1976 年 9 月,流亡美國的他儂返泰,引爆另一波學運與衝突。當時的泰國在 1973 年學運後,政府奉行相對偏共產思想的政策,要求駐泰美軍撤離,直接導致 3 萬多個工作機會消失。社會上左派與右派的矛盾越演越烈,軍方掌握民間右翼的武裝力量,並在美國暗中支持下集結,開始針對對學生團體進行圍剿。

學生聚集在曼谷昭披椰河畔的法政大學,舉辦反對獨裁者回到泰國的集會。1976 年 10 月 5 日傍晚,警察、軍方以及右翼武裝團體如「紅色野牛」、「鄉村保皇軍」等攻入校園,以步槍、手榴彈與機關槍,對手無寸鐵的學生開火。至此,衝突從原本的「抗議他儂回到泰國」,演變成為「共黨暴亂份子企圖顛覆泰國」⋯⋯。

「我們當時天真的以為,學校的牆能保護我們,」一名倖存者回憶。

屠殺從 5 日傍晚一直到 6 日中午,官方公佈的結果有 46 人死亡、180 多人受傷,還有數千人遭逮補。但我們都知道,實際數字絕對不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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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政大屠殺事件後,泰國右翼與保守勢力全面復辟,左派運動遭受打擊,方興未艾的農民與工人運動,也隨之煙消雲散。軍方確立的獨裁統治的基礎,泰國民眾在之後的幾十年,也慢慢習慣了極權下的穩定與秩序。

這起事件也說明了為什麼當有軍方背景的總理嚴詞批判學生「破壞和平」、「意圖顛覆泰國的秩序」時,即便時空背景理應不容許血腥鎮壓,但仍讓人不禁捏把冷汗,不知道這次的學運,作為掌控國家的當權者們,又會為了確保自己的利益而做出什麼反應。

結論

追求民主的路一項都是坎坷的,任何的自由,都是有人前仆後繼的挑戰獨裁者,一點一滴累積而來。而要造就一個美好的社會,需要很多人,甚至可能是幾代人的努力,但要摧毀它,卻往往只需要幾個人就夠了。

或許,在疫情趨緩之際,泰國社會的真正考驗才正開始。

(原文刊載於換日線:https://crossing.cw.com.tw/article/14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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