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到一個需要高強度專業知識的工作後,我最近反思我自己到底什麼是「專業」?回想以前的工作,大都屬於趕鴨子上架,剛畢業的第一份工作是節目拍攝,菜味十足的我畏手畏腳的,害怕做錯事說錯話,也害怕一個人出班,想當然爾是遭到斥責一頓,也遇到好的人指點我,他說,他看太多新鮮人在這位置來來去去,但是你要面對的是客戶,客戶根本不知道你是不是新人,而且他們也不希望對方居然派新人來,所以你要「假裝專業」,假裝你很厲害,讓人不敢質疑你。
這點醒了我,所以我努力改變態度,遇到事情先接受再說,努力做出來,而神奇的是,從此以後沒人敢質疑我。反而還稱讚我很厲害,雖然每次都會在心裡默默想著「真的嗎」,但也沒辦法改變這質疑的答案,因為我都一直處在不成熟的工作體系裡。
往後的工作裡不出這幾點:新人不停地更遞、主管只要求效率,或是這個部門才剛成立,沒有SOP、沒有準則、沒有一定--我全都憑著感覺做。
我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秉持這個準則「假裝專業」一直到現在,而很悲哀的,我的科系沒有專業的技能可言。但在工作期間學到蠻多皮毛的,真真正正成為一個鼯鼠,嗚呼哀哉。
的確,專業很重要,但是保有專業度也很重要。
我現在處在一個很嚴謹的部門裡,每個同事都是叔叔姨姨的年紀,每個做這份工作至少都十年起跳。工作環境儼然一個精密的古老時鐘,每個齒輪卡的剛剛好,精細又精巧,我無地自容。
又菜又沒專業,空有工作經歷,卻不知道要拿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工作,我手足無措。
最近和工作同事對話,處處覺得自己的不足與無知,工作選擇本科系有沒有差?我認為是有差的,我就是處於劣勢的那一方。而我的專業又是什麼?
我默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