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is a long overdue post. 當初會想開這個方格子帳,其實是想寫「紅豆」。
就是那個車輪餅裡包的、圓仔湯裡飄的、日本人丟到宇智裡的金時。
很多沈長的習慣始於路邊的一顆小石頭。村上說,他在二十九歲時的養樂多燕子隊的第一棒打出二壘安打,忽然就這麼覺得該寫小說了。
也不知道是在哪碗/哪晚李家(鹽埕區老店)以後,興起了想要記下的慾望。紅豆這老物千年之久,書寫則是人類歷史的起源,我所做的事情一點特別也沒有,但對我來說卻有無法取代,個人的獨特意義。
在同輩裡面,同樣喜歡紅豆的人幾乎沒有。雖然說沒有特別討厭,但我的親友裡面似乎大家在紅豆餅攤就自動跳過紅豆選了奶油或巧克力,冷熱飲店點的也是綠豆薏仁湯,文青的綠豆沙牛奶不少,但紅豆就這麽偶爾因芋頭或是紫米出現。甚至是月經來的時候,好像也只有我會特別煮熱紅豆湯。
不過,此物最相思,我經常想到。
不是刻意的裝詩意,而是真的常常聽見方大同憂涼的聲音如風飄過,唱出那南國產物破殼長出的思念。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在國外很多人的 comfort food 是 mac n’cheese,在台灣也有很多人喜歡失戀失意時吃個火鍋,對我來說,能夠通血補建脾的紅豆,綿密軟暖的攤在那裡,就是最好的陪伴了。
村上曾經用牡蠣來寫他自己,也許紅豆是我的牡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