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社會：靈魂擱淺

耳邊響起救護車的鳴笛聲，在現實生活中。那些並不關我的事，都算是背景樂吧！即使這樣，也不會完全沒有任何情緒。

有些情形是已經揉和在生活裡了，習慣了，然後沒有感覺。

30歲以前根本不碰咖啡的我，在30歲後的某一天興致來了，試著喝起咖啡，有點苦的味道好像還不錯。就像好吃的香魚都帶點微微的苦味，那種苦還帶著一點點回甘。嗯，是的！快樂和痛苦同時存在，這種層次疊加，複瓣一樣的不單薄，很複雜吧。

即使成年，離開學校，投入職場，我看不懂的事仍然有很多。我試圖用過去學過的東西想替自己找到一些適應的規則，可是發現很多都不合時宜。那到底我這麼乖在幹嘛呢？我熟知的秩序為什麼這時候似乎一點也派不上用場，看到的是許多事情在金錢的面前會自動後退，本來堅持的界線會模糊。所以我溺水了，我在資本主義的世界裡茫然。

那什麼是安身立命呢？我問過很多次自己這個問題。即使到了現在，我也只能沉默。很多時候經常都是飄浮著的，像吹散的蒲公英種子，只要有風就一直飄移。換句話說，我常常沒有落地的感覺。也覺得這麼努力了，可是然後呢？

對許多事都感到無能為力，只能任其發生。並且我開始質疑自己的良善是正確的道途嗎？會不會某種時候善也形成了縱容，成為幫兇。我發現在這個修羅場裡，分辨才是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