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橋上的少年》FAQ2: 聽說你寫了四年才寫完這本書?甘阿捏?

2021/01/19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太勇敢的人,或者太害怕的人,是不會來到這裡的

A:不要逼我回想(抱頭)

是的,從我2015.10.3在電腦打下第一段文字,到2020.1.16正式出版,共經歷4年又3個多月。如果當時就是我臉友,等於一路被我騷擾到現在5年多了──是個國小都要能畢業的概念。
認真算起來,其實從書裡結尾的時間點(2013六月底),我就已經開始構思這本書了。但就像前一篇文章提到的,光是想好如何、以及又是為了什麼寫成雙線,就花了我很長一段時間(註)。不過大體上,人生啊,空想的階段總是比執行的階段來得愉快一些?!
我不是要說寫作的那四年很痛苦什麼的,因為總還是有時間可以耍廢、玩樂,期間也出國了好幾趟。我並不真的覺得自己在過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只是盡可能維持住一種「規律的生活感」。
作為全職工作的臨床醫師,每週二三四我專心看診,沒有工作時的五六日就在咖啡店寫稿。至於週一,通常我會在處理完雜事的空檔,做一件超級重要的事:根據即時讀者給我的回饋來改稿
應該這麼說,如果當時沒有那幾個朋友每週引頸期盼(或百無聊賴)(或心軟以致無法推辭)讀我最新產出的稿子、耐著性子讓我發問、給我各種直接的評論,我不可能走過那四年,更不可能完成這本書。
不是說寫作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因為真實人生裡,總有更多更巨大更難承受的痛苦,作為精神科醫師,這點我非常清楚。還記得當時每次週四夜診一結束,我常是有些興奮的準備切換成「創作模式」,就像要踏入另一個我能夠主導、能夠盡情創造的世界。那是自由的,只不過也得付出代價。因為寫作真是一件極其孤獨的事,即使稱不上痛苦,也絕對夠讓寫作者煎熬。
不像看診的時候,我可以和人有直接的互動,得到直接的回應,感覺到自己應該有幫助到人,我說的話、做的事是有意義的。寫作時就算再怎麼努力把腦中的想法化成文字,但到底有多少能被讀者接收到呢?甚至,真的會有讀者嗎?各種自我懷疑,在過程裡從沒少過。
大概也是因為我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很會寫的人吧。這不是客氣,因為如果我真的很會寫,我.就.不.會.寫.那.麼.久.了。想當初用了一年時間一度以為自己寫完了,結果……登楞,整個不行,太多技術門檻沒到,又花了三年的時間從頭改寫(哎呀,這個等下一篇再多說好了)。
所以真的,還好,一路上都有朋友相伴,讓寫作這件事的煎熬與孤獨少了幾分,多了些能夠繼續一步步往前的踏實感。就這樣,一晃眼四年多過去……
嘿,你們都是我的牧羊阿嬤喔!
(耳邊響起「奈!奈!」的呼喊聲)
(註:關於我是如何下定決心開始書寫的那段經過,我曾經寫在OKAPI的作家讀書筆記「不能流浪的日子,就讓故事帶我們到最遠的地方──讀《拉達克之旅》」。有興趣的人歡迎連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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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小說來自一位精神科醫師之筆,描繪一名懼學的十七歲少年,在日間病房裡勇敢跨越恐懼的生命之旅;以及另一名年輕醫師,奔逃至拉達克一路追尋心中渴望的過程。雙線緊密交織,共同探問成長與自我認同的種種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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