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知識份子代表的科學與政治分子代表的宗教之爭在兩千五百年前就已經存在;在東方,儒佛道與從政的知識分子卻選擇了並行這條路,也在兩千五百年前就定下了基礎。兩者選擇處理的方式不同,也造成了幾千年後東西方發展極大的差異。但是,『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想法,卻在東西方的知識分子心裡都種下了極深的種子。
一月初我抱著一顆好奇的心,去參加了所謂『內觀』。知道身邊有些人參加過,但沒有細問內容,只是知道自己很享受冥想的過程,所以想透過內觀這種『方法』,學到一個系統性的方式。自以為是個知識分子,但卻從來不敢小覷『尚未用科學方法找到解釋』的任何事情。但是有時候,卻會被周遭的其他知識份子『關心』說:『你要小心一點,不要被騙了!』或是被開玩笑的說:『你該不會是去吃他們的免費食物的吧?』好像自己不能用所謂『科學』的方法解釋的事情,都存在一種『怪力亂神』的根,要小心不要被那些『怪力亂神』影響。總是有時候會想:『子不語怪力亂神』,該不會是因為其實他不想花唇舌跟其他人解釋吧?☺️他會不會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整整十天的靜默和每天十至十二個小時的打坐,前後加起來其實是十二天。
我以為,知識分子對科學不可解之事物,仍然很無能為力。當人面對無能為力的事情,產生的是害怕或擔心(COVID-19即是很好的例子),而為了隱藏心裡的害怕和擔心,表現在外的就變成了對其輕蔑的玩笑或是魯莽的將其拒之門外(COVID-19又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殊不知,其實以一顆中立的平常心,慢慢接觸、認識、了解,所謂的『未知或不可解』,也會有可解的一天。未解,只是因為時候未到(COVID-19還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回到『內觀』,是指
如其本然地觀察事物。其實真正去參加了以後,才知道靜默十天(不能與人溝通,手機需另外存放,不能讀寫)根本不是難題,難題是每天十二個小時的打坐,讓心靜下來,訓練到最後可以全身灌注在身體的律動和呼吸上。而當人的身體在一個全神貫注的情況下,和平常會感受到的感覺,或平常會想到的事情,自然不太一樣。當我們把這些『不太一樣』的事情分享出來的時候,一般來說知識份子的反應為:『真的假的?!』、『太誇張了吧!』⋯⋯等。我們也只能微笑帶過,因為大部分科學未解的事情,在沒有親身經歷過的情況下,知識分子都是很難『接受』的。如上述,只能用玩笑帶過,或著嗤之以鼻。
最後我想說的,是期許自稱知識分子的我們,對於未解的事情都能多加認識,提出個假設,用實際行動或體驗去證名或反證名,這才是所謂知識分子應當代表的精神。對於未解事物的無能為力,可以用更平常的心去對待,可以承認我們的渺小和無知,但是也可以很正面的去探索,相信未來的某一天,無解也可以變成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