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嚴選西班牙有第四權嗎? 媒體集團靠甚麼維生? 新聞從業人員的道德良知能抵擋政經集團的壓力嗎?
編輯嚴選
2021/01/29閱讀時間約 29 分鐘
前言1. 全世界在我們不知不覺中走到這個不論做甚麼都必須要快速的時代,就連資訊的傳播也一樣,科技資訊巨頭們,創造了不少平台,讓一般人也可以當任何資訊的傳播者!就連大嬸這幾個月在寫的一些文章, 也是受惠於這些新的平台, 才能免費的傳達到一些讀者眼中! 然而每一種制度或發明,如果能夠好好利用,則大家都能受惠,但是如果被有心人拿去使用了,能夠產生的後果也是很可怕的! 就像發明核子能源一樣! 所以這一篇文章大嬸想要跟大家探討有關西班牙媒體的生態環境,我們住在西班牙(或其他任何國家)所接收到的資訊,背後都有哪些意涵? 在一個甚麼都求快的年代,我們有時間在得到資訊後去做認證?發揮critical Thinking想想這個消息是真的?是合邏輯的? 媒體集團老闆們想要傳遞甚麼訊息給他的受眾?營造一個甚麼氣氛? 歡迎大家對大嬸寫的所有文章也都發揮Critical Thinking,有時間的也去找資料證實一下!
前言2: 大嬸年輕時(20多年前)在台灣看一些美國電影,特別是有關陪審團的影片時,就很好奇,為什麼有時候找來參加陪審團的人居然是沒有受過甚麼高等教育的農夫,或一般很普通的人,而且這些人不能在參加陪審團審案時接觸任何媒體,只能依照檢察官提供的證據以及心理面的道德良知來做判斷某人是否有犯罪的依據~~~雖然這套陪審團制度也是很脆弱,有錢有勢的辯護律師, 想要操弄陪審團團員也是很容易做到的,但是人性就是有善就有惡,很多事情也不是一開始就看得清楚的~~~現今我們有多少人在接觸到媒體餵養給我們資訊與報導的時候,還能保有清醒的頭腦?依照我們從小被教導的道德良知,或是內心的聲音來做Critical Thinking? 還是我們只是照單全收?當我們一直以來習慣閱讀與觀看的媒體,本身因為種種原因就是製造Fake News的來源時,我們能及時清醒嗎?
前言3 : 就像世界上所有國家的媒體業一樣, 一樣米養百種人, 新聞從業人員, 編輯出版人員,影視工作人員, 媒體主管或老闆們…etc有各式各樣的人, 有些還保有做人最基本底限,有人為了生存不得不低頭, 有人野心蓬勃為了權力也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有人為了員工的薪水,不得不向權力低頭…..etc. 西班牙在經歷了20008~09年開始的經濟危機以後, 不少的媒體集團也不得不向 “ 市場=錢=權力” 低頭….而大嬸這篇文章想要探討,現今的西班牙媒體生態環境到底是如何影響我們的生活,而所謂的第四權到底還存在嗎? 大嬸會提到幾大媒體集團過去的歷史,以及如何走到今天的模樣, 幾位媒體界的代表性人物~~~ 只不過西班牙媒體集團太龐大,牽扯的範圍跟時間也很廣,大嬸盡量有系統地濃縮, 有興趣的就繼續往下看吧!
在文章開始前,我想先跟聽得懂西班牙文的看倌分享這15年生活在西班牙,我最喜歡的其中一位新聞從業人員Jordi Évole在2017年接受El Mundo記者的採訪,談今日西班牙社會的新聞產業發生了甚麼問題 : El Estado de Las Cosas
故事從這裡開始
現在我們打開電腦打開電視,有一大堆網路媒體如電子報,FB, Instagram.......etc如Youtube, Movistar, Netflix, HBO…..etc連Amazon都來插一腳….但是我們稍微回歸到最早以前, 媒體分成3大類 : 平面的媒體如報章雜誌, 影視媒體如電視跟廣播的時候....
西班牙最早有報紙的時候可以追溯到17世紀,然而是在1850年之後才開始蓬勃發展,我們現今還能在網路上看到的且是當時流傳到現在的一些報紙,例如La Vanguardia(在1881年記者Jaume Andreu於巴塞隆納成立,但在1887年由Godó伯爵家族買下,走過支持佛朗哥時代,支持Pujol家族年代,走過支持加泰獨立年代,走過擴展國際新聞的年代,跟現在支持西班牙皇家的年代~~~), Las Provincias(在瓦倫西亞1866年印刷商José Doménech跟記者Teodoro Llorente Olivares從侯爵兼銀行家José Campo Pérez的手中買下報社La Opinión 並改名為Las Provincias而開始營運,佛朗哥後期是支持反對獨裁政權並宣揚瓦倫西亞區域主義,但是在2000年被Vocento集團=ABC報社主人收購部分股權後就比較中間偏右), La Voz de Galicia(1882年由Juan Fernández Latorre在加利西亞La Coruña所創立的,標榜共和進步與自由思想,在第二共和時期得到鞏固,走過艱困的佛朗哥時期,在1960年之後成為受眾第六多的報紙)...在19世紀那個年代還有許多報社在當時創立,經過2個世紀以後,許多已經不存在,繼續存在的也都易主不少次,每家報社的意識形態也都因應集團主人的喜好而或多或少地各自有所轉變, 當然,除了ABC以外,因為它是永遠的保皇派報紙~~(1861年出生於Sevilla資產階級家庭的Torcuato Luca de Tena,也是之後國王Alfonso XIII授予Luca de Tena侯爵在1903年先後創立報紙Blanco y Negro 跟ABC及出版社Prensa Española).....西班牙最早19世紀都有哪些報紙,請見西文報導
而廣播電台La Radio最早是在1923年於馬德里放送的Radio Iberica & 1924年在巴塞隆納放送的Radio Barcelona.而現今當我們在開車時,或是在電腦手機裡面,可以聽到的電台有許多家, 以下這3家算是比較早成立的:
- Cadena SER最早在1924年在巴塞隆納成立叫Radio Barcelona,在內戰後於1940年改名為Cadena SER.
- COPE是1960年由Pamplona大主教D. Enrique Delgado Gomez跟他所屬的教會所創立的.
- Onda Cero 則是1989由西班牙盲人協會ONCE(Organizaciones Nacionales Ciegos Españoles)創立,1999年由西班牙最大電信通訊公司Telefónica買下,並跟Antena 3電視台合併.
而電視台呢?最早在1932,1934,1948年的時候,幾位工程師試圖在巴塞隆納跟馬德里實驗電視影像傳播技術,但是一直到1956年10月28日下午18:15才在馬德里的600戶人家裡面的電視機第一次收看到西班牙國家電視台TVE撥放的電視節目,後來在1983年國會通過法律Ley reguladora del tercer canal46/1983,才讓各自治區可以成立公營的電視台,營運的來源有各自治區政府的補助以及廣告收入. 1988年又通過私人電視法律10/1988La Lay de Television Privada.給予3家私立企業准許營運電視台的執照:
- Antena 3:最早1989獲得許可成立的時候是由巴塞隆納伯爵Godó持有的La Vanguardia佔20%+Antena 3 Radio佔7%股權+一些報社如ABC, La Voz de Galicia....etc佔10%, 其他行業如Abengoa, Mercadona, Zara...etc佔23%, La Vanguardia 跟Antena 3 Radio高級主管佔10%, 羅斯材爾德銀行&英國蘇格蘭銀行&美國Fidelity國際基金&荷蘭銀行Rabobank總共佔10%股權.... 2003年開始最主要的股東為Grupo Planeta.
- Telecinco :1989年由義大利黑手黨Silvio Berlusconi的公司Fininvest出資25%, 西班牙盲人協會ONCE出資25%, 出版社Anaya出資25%,巧克力公司Trapa出資15%,建商Ángel Medrano Cuesta出資10%. 2004年在西班牙股票市場上市,2009年Mediaset除了擁有第五台,還收購了第四台Cuarto.
- Sogecable:1989年由Grupo PRISA成立時叫Sogecable,1990年改名為Canal+,之後在2009年成為西班牙第一個付費頻道,2015年賣給Telefónica, 成為現在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的《Movistar+》
1999年在Aznar政府期間,開始開放數位無線電視TDT(Television Digital Terrestre)營運,此後電視台在西班牙蓬勃發展~~~2009年允許付費電視台,第一個付費頻道也就是Canal+. 2008~2009年開始的經濟危機也影響到媒體業界,許多地方性電視台只好放棄撥放許可證Licencia de emision,或是轉讓買賣此許可證~~~許多新聞從業人員也被裁員,或是變成假性自營業者(如現今的食物外送員), 各個媒體集團也開始互相併購, 演變到今天我們下面要講的幾個超大媒體集團~
在大嬸繼續分析西班牙媒體集團的秘辛之前,我們先來看看曾經在2015年5月~2016年5月擔任El Mundo這家報社主任的David Jimenez,來看看新聞從業人員或主管的無奈~~~
David Jimenez 1971年出生,1994年以實習生的身分進入El Mundo報社工作,1998年開始被報社派駐亞洲,報導亞洲的消息, 他曾經報導過阿富汗戰爭,到過喀什米爾,尼泊爾,巴基斯坦,緬甸,菲律賓,西藏等地報導起義與暴動的報導,因為對西藏的報導,還讓中國政府禁止他再踏上中國的領土!也曾經秘密深入平壤,報導金正恩上台的情況!日本發生福島輻射外洩的時候,也是少數留在當地的記者~~~2014年他被選中參加哈佛大學曼尼獎學金研究計畫,讓他在麻省理工學院的媒體實驗室工作,研究數位Digital對新聞界的影響, 他也跟CNN,BBC,The Guardian, The Toronto Star,The Sunday Times...etc合作撰寫報導可說是一位相當傑出的戰地新聞記者....
他在2015年5月被Unidad Editorial集團任命為El Mundo報社的編輯主任,以取代他的前任Casimiro Garcia-Abadillo,但是只當了一年就被撤職! 在他2019年初所出版的新書《El Director 報社主任》中揭開了經濟權力、政治權力和本應監督前兩者的新聞界第四權之間所有的壓力、影響和廣施恩惠的腐敗網絡。在這本書中他寫道: 前國王,當時的總統,副總統與政府部長們, 銀行家,CEO, 腐敗的公務員和道德可疑的記者們都是主角, 一一講述了新聞界的陰謀和背後實際控制西班牙的勢力~他為了捍衛報社的獨立性以及站在公司決定第三次辭退(西班牙文叫ERE)的160位員工這一邊,抵抗決心控制他們的政治與經濟力量~~~所以在2016年5月被撤換!他也馬上在6月份採用西班牙憲法中的良心條款以及新聞自由控告公司主席Antonio Fernández-Galiano Campos,公司不得不與他在2017年1月庭外和解以避免開庭!聽得懂西文的,可以聽聽另一家報社2019年4月份對他的採訪報導,他在採訪中不斷的提到Establishment(建制派,深層政府)的力量有多大!而Rajoy政府裡面真正有權勢的人,為當時的副總統Soraya Sáenz de Santamaría跟她背後的勢力.
而講到El Mundo這家報紙,就不得不來說一下其中一位創辦El Mundo報社的有名爭議人物: Pedro J. Ramínez~~~他出生於1952年,在1975~1980年工作於ABC報社(此報社是1903年由Luca de Tena侯爵在馬德里創刊,支持保皇派與佛朗哥期間最主要的報紙,到現在還是最主要的右派報紙,現屬於Vocento集團)1980年6月份開始在Diario 16(2001年消失)當此報社的編輯主任,他在1989年離開此報社,再跟Alfonso de Salas, Balbino Fraga yJuan González創立El Mundo.....在1990年代專門揭發當時Felipe González左派政府(1982~1996)的醜聞,最知名的是GAL(私下秘密運用政府力量,使用同樣暴力手段,想要消滅巴斯克地區因為反抗佛朗哥而成立的暴力組織ETA), 而在2020年美國CIA出台的一些文件,證實當時在西班牙社會某些人對Felipe González政府以暴制暴的懷疑)
2002年El Mundo報社員工舉行罷工,不讓報社報紙運送到報攤,而當時支持罷工的編輯群之一的Francisco Frechoso,從此被報社老闆們禁止他參與任何會議並將他告上法庭,他在2003&2004年連續敗訴,直到2007年才在憲法法庭獲得勝訴!承認他的言論自由權....
2004年3月11日(11-M)在馬德里幾個近郊的幾輛火車上發生10個連續爆炸,造成202人喪生及將近2000人受傷,西班牙3天後要舉行全國大選,結果Jose Maria Aznar政府(1996~2004)卻在此恐攻事件後,讓多家報紙與電視台包括El Mundo,將矛頭指向巴斯克暴力組織ETA,而不顧2003年已經出現的多個情報機構的報告說明因為西班牙政府支持美國政府派軍進攻伊拉克而受到賓拉登的直接威脅....El Mundo當時的主管Pedro J. Ramirez最支持Aznar政府推給ETA的這項說法,並在10年期間在報紙不斷提出是左派政黨PSOE為了2004年大選得利(當選國會多數與總統所做的陰謀)而製造的恐攻~~~而這個陰謀論在右派廣為流傳,並指責調查恐攻的警察,檢察官,法官...etc提供不實證據,其中一位警官Rodolfo Ruiz的妻子也是警察,因為受不了社會上對她丈夫及其家人的不實指控(說其中一個背包炸彈是她丈夫放的)以及社會大眾對他們的歧視霸凌,而得到憂鬱症進而自殺....而11-M受害者協會主席Pilar Manjon的兒子死於這場恐攻,也因為不接受此陰謀論,而在這10年遭到許多騷擾跟霸凌....
El Mundo多年以來的廣大讀者群屬於中間偏右, 然而在Rajoy政府上台的前後幾年,因為經常將PP黨的內線貪污消息第一時間曝光(因為他跟一位被判刑收賄2千萬歐元,關係直通皇室的一位戴者白手套但實為黑道的前警長José Manuel Villarejo關係非常好, 所以常有內線消息)尤其在揭發了前國王女婿Urdangarin的貪汙案Caso Noos,更是種下被集團辭退的原因......雖然他常常上電視政論型節目搏版面, 又不斷揭發右派政黨官商勾結,讓El Mundo銷售量成為西班牙報紙排名前三,但也得罪了不少右派政客以及背後的勢力, 使得他在2014年1月份被報社集團(Unidad Editorial)辭退,在那之後,他拿著解雇金,自己跟女兒女婿(也都在El Mundo工作了好幾年)創立了網路媒體El Español....然而女兒跟女婿在2016年7月決定離開爸爸創辦的網路媒體......
除了El Mundo有爭議人物以外, 西班牙最大的報紙El Pais,同樣有一位在西班牙傳媒界很有影響力並具高度爭議性的人物Juan Luis Cebrian,他在1976年El Pais報紙剛創立的時候被任命為報社總編輯主任,2006年獲邀加入Club Bilderberg成員 (1954年開始荷蘭親王創立的年度神秘聚會,只邀請西方世界130~150位最具影響力的商業,媒體,政治菁英出席), 2008年他成為PRISA集團的首席執行官,也是在他的掌管下, El País成為全國最多受眾的報紙,但是也是在他手中,PRISA集團股票上市幾年後就狂跌,而必須讓銀行來拯救.... 2016年巴拿馬文件曝光後,他也榜上有名,而他居然控告參加國際調查的La Sexta & El Confidencial & El Diario.es等記者,並且禁止自家報社記者以任何形式參與或配合巴拿馬文件的調查~他在2018年被PRISA創辦人的兒子解聘,雖然還是給予他名譽主席的榮耀.....
El País這個報紙是Jesús de Polanco在1976年所創立的,他1929年出生於軍人世家,雖然從小就是孤兒,但是卻能接受很好的教育,他在1958年創立Santillana出版社,並在佛朗哥時代後期跟其中一位政府部長打下非常好的關係,而在1970年代那幾年成為唯一一個全國使用指定教科書的出版社,增強了信心之後,跑去拉丁美洲開疆闢土,知道生財之道後,在拉美也是賣得嚇嚇叫啊!!!...1976年佛朗哥去世後,成立El País報社,聞到當時的社會風向嚮往脫離獨裁走進民主,所以社論方向以支持左派意識為主,1984年成立PRISA(Promotora de Informaciones S.A.)控股集團,1985年加入廣播公司Cadena SER,1989年成立電視台Sogecable(Canal+的前身), PRISA控股集團在2001年發行股票上市....
講完El Mundo 跟El País 這2家大報紙, 就不能不來講ABC的爭議人物Luis María Anson:出生於內戰前1年1935年,從小就讀於教會學校,1954年就讀官方新聞學校,1967年跟Casasola侯爵的女兒結婚,曾經是前國王Juan Carlos I流亡海外的爸爸Juan (Conde de Barcelona)的私人顧問團成員!1971年被任命為ABC報社副主任,1976年成為La Vanguardia董事會成員,同年9月被任命為Agencia EFE的總裁....得過不少新聞獎項...1983年成為ABC總編輯主任.1996年一家墨西哥集團找他來主持無線電視TELEVISA.1997年離開ABC管理層, 1998年在西班牙自創一份新的報紙La Razón(所以也是保皇派的報紙)2008年開始由Franciso Marhuenda當報社負責人,也是一位充滿爭議性人物,從此報紙市佔率每下愈況
講完西班牙幾個比較大的報紙其歷史淵源以後,我們可以發現幾乎都是右派跟假左派XD,下面我們來看看幾個新興的網路報
- 20 minutos :2000年西班牙第一份免費的實體報紙開始在Madrid發行,2001年一個瑞典Schibsted基金的資金注入,開始在Barcelona, Valencia, Sevilla, Valencia, Alicante, Malaga.....etc發行.... 2015年被一個Zaragoza集團Grupo Henneo買下.根據2007年一份針對媒體調查報告,46%消費者認為此報沒有政治立場偏中立,32%認為中間偏左,19%認為中間偏右.
- El Confidencial : 2001年由José Antonio Sanchéz García (一個人獨占45%股份,但是網路找不到他的資料)+Jesús Cacho記者+Antonio Casado Alonso記者一起創立的電子報,成立宗旨是為了銀行金融業跟公司高管所撰寫的,捍衛自由經濟市場.
- El Diario.es : 2012年由記者Ignacio Escolar所創,報社維持方式以員工合作社跟閱讀大眾付費形式為主(cooperativa),在創報前,主持多項電台與電視專題報導節目,2016年因為與La Sexta, El Confidencial等記者參與調查巴拿馬文件而被Cebrián辭退Cadena Ser的主持工作.此電子報標榜為共和左派知識份子發聲.
- OK Diario : 這家電子報是由Eduardo Inda在2015年被El Mundo解職以後用遣散費50萬創立的,成立的隔一年Rajoy政府當時的工業能源與旅遊內閣旗下的國家出版社注資30萬歐元. 這家報社的新聞以聳動嗜血為主,並多次被以毀謗罪跟製造Fake News被控告上法庭且多次被定罪,同樣也常常被安排上政論性談話節目.2017年根據瓦倫西亞大學做的一份報告, OKDiario是西班牙評比最差的報紙
好了,講完有關報紙的一些來龍去脈與重要人物後,就來介紹一下時至今日,西班牙出版社,報社,電視台,廣播電台的媒體集團,在互相併購之後,總共有幾個以及背後的老闆們都是誰?
1.VOCENTO集團
1910年在Bilbao由Ybarra兄弟創刊的El Pueblo Vasco (保皇派)跟1938年由支持佛朗哥的暴力組織Falange創刊的El Pueblo Español合併之後,一直是巴斯克地區,尤其Navarra& Alava這2區在戰後擁有最多讀者.雖然報社及其家族也常常是ETA攻擊的對象.到了2003年跟ABC合併,成立VOCENTO集團,並擁有以下各式媒體:
- 最左邊的是集團旗下的13份報紙,其中最大的是ABC,就連找房子的PISO.COM跟好幾個找工作的網頁也是屬於此保皇右派集團的公司,下方的是廣播電台
2.MediaSet España集團
由黑手黨總理Berlusconi掌控有53.5%股權,其他還有許多禿鷹投資基金例如BlackRock, Fidelity, JPMorgan.....etc
3. Unidad Editorial 集團
1992年由3位記者創立Marca,Expansión...1988年英國與澳洲媒體集團Group Pearson也加入成為合夥人,成立Recoletos集團,但Pearson集團在1992年退出,之後又跟El Mundo合併為Unidad Editorial集團,2007年義大利傳媒集團RCS Media Group以1100millones(11億歐元)買下96%股權.
4. Grupo ZETA集團
1976年由Antonio Asensio Pizarro所創立,2019年賣給Prensa Ibérica集團
5.Group Planet集團
1949年由José Manuel Lara Hernandez(Sevilla人) 在巴塞隆納創立出版社Editorial Planeta,1980年擴張時期,開始收購其他出版社並購買漫威Marvel的漫畫版權,並擴展到拉丁美洲.....之後不斷成長並擴及各領域不斷收購,2003年去世後,由他兒子José Manuel Lara Bosch接手,2012年併購第六台La Sexta,2015年Lara Bosch也去世以後,由José Creuheras繼續擔任集團負責人
6.Grupo Godó集團
7. PRISA集團
- Amber Capital:英國投資基金
- Telefónica :西班牙最大的電信通訊公司,也是Movistar母公司
- HSBC: 國際大銀行
- Rucandio : 由創立PRISA集團的Polanco家族所持有
- Khalid Al-Thai : 某位中東卡達家族
- Grupo Carso: 墨西哥最有錢家族Carlos Slim所持有
- El aumento del paro y la precariedad laboral que provoca失業率上升以及由此造成的低下的工作條件與不穩定性.
- La falta de rigor y neutralidad en el trabajo profesional在專業工作中缺乏嚴謹性與中立性.
- El aumento de la carga de trabajo y la falta de tiempo para elaborar informacion工作量不斷增加而沒有時間確認與製作有質量的資訊.
結語:我們在西班牙接觸到的媒體,可能只有1%是真正在為中下階層人民發聲,其他99%全部都是掌控在媒體大集團的手上, 而媒體大集團又掌控在銀行跟有錢人財閥的手上,所以我們閱讀到的資訊,我們能有足夠清醒的頭腦去分辨,我們能保有初心與Critical Thinking而不陷入被操縱的情況嗎?有道德良心的新聞從業人員還是很多,但是有很多無奈以及不得不或是受控於付錢的財團不得不低頭的也很多,但是直接為財團政治經濟勢力發聲給我們洗腦的更多!想要直接餵養我們垃圾節目,讓我們不要思考太多的電視節目更是不在少數~~~
在這邊要推薦一個電子媒體Maldita.es 希望能有多一點人支持不願依靠廣告收入營運的新聞電子報!以前那個年代需要在書報攤買報紙雜誌的年代是一部份依靠讀者獲得收入,現在網路發達的年代反而只有大財團才能支撐媒體報章雜誌的營運,因此媒體們會有更大的機會落入「為財團喉舌」而非「為人民喉舌」
全劇終!謝謝你的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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