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幫朋友做完之 EO 之後,我遇到了一個難題,就是在結束談話的部分,我被詢問到:「那我在回去後的生活中,做些什麼?」
身為一個塔羅牌卡解讀者或者洞悉人心的人,我以為這個問題我早已駕輕就熟。但是當給予 EO 之後的那個當下,我完全語塞,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如此現實的問題。
直到幾天後的現在,我還是能記得那個當下語塞的感覺,就是一種我真不知道你還要為生活做什麼。在給予 EO 的時候,有一句話就這樣跑進到大腦裡面:「這樣的身體失衡狀態,麼可能不累?」既然都已經很累了,為什麼還需要做些什麼呢?
很想要一個斷句就直接說:「可不可以就不要做什麼了,回家開開心心的喝水,讓肌筋膜好好的被滋養,好好記住身體放空的狀態,好好休息。」
這是最直覺的反應,而且當下我無法找到一個更好的修飾說法。
施作時,腦中不斷盤旋著極度拉扯的能量狀態,想把我推出去的左邊身體,跟站在那裡不動的右邊身體,讓我不斷晃動、擺盪。就像是李安拍攝的少年Pi的奇幻漂流,裡面那一場令人印象深刻的暴風雨,極度的起伏以及不安定。
數次,我都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到底我是動作多大,沒想到我也僅僅只是貼著,幾乎沒有物理性的移動,卻已經在內部產生無數次的波濤洶湧。
所以當遇到「還要做什麼?」這個問題時,我的直覺反應就是,沒有什麼好做的,所以花了很長的時間解釋,卻沒有辦法打中對方的心理。
因為,很多人在生活上的慣性,就是不斷的做,去修正自己往更好的地方去,要人「不做」變成了非常難的一件事情。
這是很大的矛盾,因為 EO 之後身體很容易變成一種空空的狀態,我自己的感覺並不是因為我們拿掉了什麼,而是因為在陪伴之下,感到無比的安心跟放鬆。
那個空,來自於我們真的鬆下來了,在接受 EO 的過程中,身體有機會放掉那些以為(多數時間是大腦以為)要抓住的東西,讓自己真的很空。所以才會有人覺得,我沒有睡著,但卻已經驚「呼」連連;有人說不出來為什麼,但就覺得很舒服。
過程中,我們就把日常習慣使用的大腦元素去掉,讓身體透過自己的本能提供新的記憶,也就更有可能做到一切我們平常沒想到要做的事情,例如好好睡一覺,好好休息,我聽老師說,有些人是會保持清醒不睡著的。
但就好像,我們只有在那短短接受 EO 的時候間中,才真的不需要做什麼,當我們清醒了,好像就該「動起來」,做點什麼才不枉為人,不會今天我又將度過的 24 小時。
不允許自己軟爛,不允許自己什麼都不做,不允許自己好好放空⋯一種種不允許開始堆積,一種種能量就這樣不斷累積。
但其實對身體來說,你看到的外在行為,從來都不會百分之百的代表內在所有的發生。
即使你在放空,即使你什麼都不做,每個細胞從來沒有停歇,反而多了一些自主運作的空間,去更有效地發揮自我療癒的能力。
有時候,這樣的效果,反而可能會有更好的結局,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