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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反思】被《兒時的點點滴滴》牽絆,而沒有向未來邁出步伐的勇氣?困住我們的究竟是什麼?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註:《兒時的點點滴滴》是1987年由岡本螢刀根夕子合著的漫畫。在1991年由吉卜力工作室的高畑勳擔任導演與劇情改編成動畫長片;並在2011年改編成音樂劇演出。
圖一、《兒時的點點滴滴》劇照海報(圖片來源:friday影音
你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嗎?在跟自己獨處的時候,心底不斷冒出兒時的記憶,咀嚼完當年的場景,又不免自覺,牽動回憶的關聯,顯得些許牽強。
《兒時的點點滴滴》這部動畫片,透過27歲的妙子作為主角,在一次鄉下之旅的假期中,帶領觀眾走訪了一趟她內心最柔軟的世界,裡頭醞釀著愧疚、不安、疑惑、任性,也包裹著青澀、嚮往與期待。
我們不也是在這些種種的自我懷疑與自我肯定中,成長成現在的自己嗎?

任性是本能,卻一點用也沒有

圖二
作為家中的么女,又與上頭兩位姊姊相差五歲以上,妙子的表現總是顯得任性,卻也難免。
衣服、包包要用姊姊們淘汰的;滿心期待要去泡湯,卻只有自己滿腔熱血;不想盲目的聽從姊姊們教予的數學運算方式,於是被全家人暗地裡認為智商有問題;沒有可搭配的包包,於是嚷嚷著不去吃飯,卻又在家人轉身離去後,緊跟著大喊:「我也要去!」迎來的是爸爸一記響亮的耳光:「太任性了!」
我們都是所有任性的集合,都有底心不願碰觸的傲嬌,但是當它展現出來曝曬在陽光下,只會顯得自身不察眼色,儼然那個內心深處的本能,一點用處也沒有。

旅行是為了看看不一樣的風景,還是逃離枯槁的生活?

旅行其實就是從自己活膩的日常,去到別人活膩的日常裡,所有我們感到新鮮有趣的事物,都來自原先生活一成不變的沉悶。
這也是妙子作為一個上班族,一次請了十天假期的原因,她需要遠方的生活、和她現階段八竿子打不著的生活,為她的生命注入一些新的氣息與靈魂,為她一眼就望到盡頭的未來,尋找一些新的方向。
另一方面,妙子渴求的田園風光與大多數人嚮往的都市叢林截然不同,於是她在向主管請假時,被誤以為要出國遊玩才要請這麼長的假期;或者在收拾行李時與姊姊閒聊的那通電話裡,姊姊試圖說服妙子應當去找一間舒服的旅館才是真正的放鬆,而不是用難得的休假去做農活,但是鄉下的生活是妙子嚮往的呀,姊姊不經意的回了句:「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啊,我早就忘了~」又將妙子的思緒拉回了國小五年級的人生。果然,人們總是會被一些他人認為無關緊要的事物牽絆著。

為了不讓期待落空,要勉強自己喜歡

圖三
那天,妙子的爸爸下班時帶回了一顆鳳梨,在這部動畫設定的年代裡頭,在日本吃到熱帶水果是一件很難得的事,妙子一家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殺」鳳梨。
終於,在等待兩天以後,二姊問到了這個奇怪的熱帶水果該如何處置了。
圖四
圖五
鳳梨好酸,可是它必須是好吃的
這顆鳳梨不甜、酸酸的、很普通,和鳳梨罐頭相比,甚至不敢相信它們是同一種水果,看著妙子的眉頭緊皺,卻硬要説著好吃,為了不辜負整整兩天的滿心期待,它必須得好吃。
我們都曾像妙子一樣,有過嘴硬的時候,明明鹹的要命的拉麵,卻要説好吃;明明連拍照都顯得荒涼的旅遊聖地,卻要說值得;明明穿得彆扭的洋裝,卻要說喜歡。一切都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期待落空,才勉強自己喜歡。

成長是一瞬間的事

圖六
在這班通往嚮往生活的夜車裡,就好比每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我們總會任由混雜的思緒帶我們錯置時空,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紊亂不堪的懊悔,不斷地想新的說詞來讓自己好受些,同時也期待著明天將會是人生新的篇章,告訴自己要往前看、要勇敢的向前邁出步伐,因為我們無法用一成不變的思考模式,去期待生命會有不同的結果。

那裡沒有全部的期待,但是有別人拿不走的人生

圖七
不論是不是天性使然,限制你自己、不做完全努力,就是一種自暴自棄的行為。
對於從父輩開始就定居在東京的妙子一家來說,逢年過節並不像其他家庭一樣得回鄉下一趟,除了妙子以外,其他家庭成員倒是也很習慣這樣的狀態。
不管是年幼的妙子,還是二十七歲的妙子,都有著與眾不同的嚮往。這樣的特質是很難能可貴的,因為我們總會害怕被周遭人品頭論足,害怕走上未知的路途,不曉得前方的小徑是否得披荊斬棘,也不曉得是否會有人為你提著燈、指引方向。
尋尋覓覓又磕磕絆絆,如果總是不如意又不順心,或許得問問自己,究竟是從何時開始,便把生活活成了不喜歡的樣子。
圖八
我很佩服妙子的勇氣與堅定,固然她也懷疑過自己。但是她清楚的明白,她所嚮往的生活是順應時節變化的田園景色,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規律,儘管身邊最親近的人——姊姊——都笑話她別對鄉村生活有過多的鍾愛,她也仍決定給自己去體驗看看的機會,雖然這樣的決定沒有全部的期待,卻有別人拿不走的人生。

我不是境遇創造出來的結果,我是我自己選擇的結果

圖九
五年級的妙子,除了極度嚮往到鄉下拜訪一趟,卻總是被潑冷水之外,也因為被選上話劇女主角卻被爸爸一句:「我們家小孩不能做戲子」而斷了成為明星的契機,可是就像妙子說的,我們不能總是去想那些沒發生過的事情,因為總歸它就是沒發生過,你其實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的。
妙子身後跟著一群小學生,他們表徵著妙子每一個鮮明且獨立的記憶,他們不再困擾著妙子,而能走自己的路。

結語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煩惱,我們終其一生都會在很多時刻,閃過一瞬的過往。
人生難解的像千絲萬縷的刺繡線,有時又簡單的像選擇題,如同電影《海鷗食堂》的店主說的:「我只是不去做我不喜歡的事」。
這部動畫片有很多細膩的地方,儘管故事的軸線清楚明瞭,但不管是台詞、神情,都很直得細究。

後記

在看這部動畫片時,我一直想到電影《當幸福來敲門》裡頭的經典台詞,如:「別讓別人告訴你:『你不行』即使是我也一樣當你認為最困難的時候,其實就是你最接近成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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