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你身旁,靜靜地建築橫豎,
你寫散文我寫詩,時間此時是黃色且固體化,
直至意識到耳膜正在反彈著嘰喳和咕噥聲。
看了眼日曆,也對,那些城市的鳥又來這裡開會了,
一群身著相同羽衣的機會主義者正交頭接耳。
握緊拳頭但一絲腐臭的羨慕感衝鼻而來,只好拿藍色棺材布蓋住羞澀。
你故意在牠們面前大聲宣揚:
「我已經寫了封信給獵人,要他幫我射殺鴿子煮來吃。」
牠們不為所動、
「我也寄了塊金幣給薩滿,要他幫我施法奪走麻雀的喉嚨。」
牠們依舊佇立著、
於是你叫來了標本師,抓了一隻賽鴿灌滿福馬林並保留牠驚恐神情。
毫不掩飾的嫉妒牠們的自由,
每當牠們壓低聲響竊竊私語,我都能瞧見那不小心飄升的刺耳。
但只有黃昏時小孩對樹丟了顆石頭,牠們才會驚慌失措地散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