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嘮不用錢
說實在,寫今天的文章之前,看到題目就覺得 ... 這是一個很好發散,但可能會不知道怎麼收尾的主題。
那 ... 現在比較少了,不過大概好一陣子都會被朋友問到關於重考的事。
其實我覺得,重考是很多問題,雜揉出來的一個表現形式;換言之,很多人生裡一時半會解決不了的問題放到一塊去,不一定會產生重考,有的則硬是把人生的路,掰往一個自己想也沒想過的地方去。
只是通常正在承受問題當下的我們,一般不會覺得接下來有什麼好事在等著發生,一方面是因為人性對失去的東西比較容易衡量出價值,對將來會到的則沒這麼容易。
在上一集,覺得自己可以寫作這件事,就很像劫後餘生的感覺,可是沒有「劫」,想在同溫層裡獲得新生,恐怕就不是這麼容易的事了。
本週優質節選
這禮拜寫到的事情有兩樣:
- 成為的人?成為一個人,可能 20 多歲還太早吧
- 迷失?就像現代人不通常學怎麼更努力,而是學怎麼好好休息
好幾次都會聊到「標籤」這件事,但每一次涉及的話題和內容都不完全一致,這其實還滿有趣的。我不知道其他人會在什麼時候發現,別人想要我們怎麼做,和我們自己想怎麼做會是兩個完全不同方向的概念,今天就繼續從我的經歷來挖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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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的人?
別人對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好像都比我自己還清楚呢。
這幾天從阿德勒身上又拿到了一點東西,他說:過去是可以改變的。
前幾集中,我提到有部分路人曾提出過的看法:幸福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人則用一生治癒童年。不禁讓我覺得 ... 這應該是佛洛伊德學派的人吧 XD。
以現在的角度看佛洛伊德在治癒人的傷口這點來說,其實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好比說,如果一個人因為曾經被搶劫過而不敢上街,我們會試圖去回顧這件事,讓你的大腦習慣這種恐懼感。
人的慣性驅使下,照理說將來你能再次上街,多半是因為心理障礙已經痊癒了。
可是阿德勒不這麼想事情,他認為:你的不敢上街,是取決於你現在對上街的心理狀態是排斥,以及在家裡比較安逸而來的。但你有可能為了合理化對外的說法,找到一個過去的理由來填補這個坑。
意思就是說:不敢上街的你,很可能只是因為當下不想上街。
前面我分享過,對於重考這件事,師長們前後的表現是如何的。基於師長們本來就很關心我的狀況下,當然不會去惡意揣測說「以前應該就要聽他們的」。
只是我比較想表達的是說:一個人的人生會如何,其實跟讀什麼學校沒關係;跟環境比較有關係、跟自己的行為舉止思想比較有關係。
像早期多半都是「怎麼會這樣」,到覺得可以相信我的決定是對自己好,然後用點心就可以面試上成大的感覺。
當然你問我說:當初真的知道結果會符合自己預期嗎?怎麼可能,哈,就是做完、做好了然後等待結果到來而已。
可是事實上,會重考的人我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就會如我們所見:其實所謂的過去,會隨著結果不同而改變。
如果今天的我做失敗了,不合眾人的預期,那麼他們對重考的評價就是:為什麼要浪費時間?相反,就是因為算是成功了,所以重考的價值很可信,重考可以幫助一個人開創新的價值。
我想這也是為什麼,社會聲音會讓失敗的人不容易被看到的原因。
只是寧願把這件事當作是「我很幸運」,可以藉由身邊人的幫助完成一些遺憾吧。
所以,要說我有改變的勇氣嗎?
我記得大一讀經濟的時候有學到「衡量」的概念,就是說幫助一個人做決策的時候,通常是會考量得益扣掉成本最大化的那個選項。
如果今天一個人非看電影不可,早一個月前票都訂好,他今天已經電影撥放前到場,才發現自己把票忘在家裡。這種時候他應該要重新再買一張,還是回家不看?
以經濟學的角度來說這題是有「正確」答案,因為他「非看」不可,再度花把錢買張票是最佳解。
那經濟學假設什麼?人要理性。一個理性的人不會因為「沉沒成本」而影響他現在的決定。
到我這就變成是:重考?那過去花費的時間跟經歷該怎麼辦?
不怎麼辦呀,人走過的痕跡不會白活,只是顯現價值的時間,有時候不如自己想像的快而已,好比終於有天把這些感覺倒出來寫成文章分享一樣,每個人表現的形式也不同。
所以在未知的、新的收穫和繼續委身留在原本的環境,我最後還是挑了一個未知的,就算是對人生賭一把,賭的也是心甘情願:我選擇的,我都接受。
那有沒有因此就變成自己想成為的人呢?
如果講的是一個理想型,其實並沒有;但總在路上,或是靠近的途中,這種感覺。
印象中應該也是蔡康永分享過關於情商的一些內容,只是久到 ... 年代久遠,恕我沒辦法記得全部的細節。
大致上就是在說:其實我們通常給自己訂的目標,大部分都不是這麼合宜,但也無所謂,知道自己正在一個想靠近的路上就好了,總比連自己想要什麼,還找不著方法靠近它,更令人難過。
有人問過我「覺得大學應該要做到什麼事才叫做讀大學」?
當時我就很反射性的反應:找到自己的生涯方向吧。
先前我說,我覺得現在的大學很失能的其中一個點,就是如果學習本身就是學生自己的本分,那對於能自力更生的學生來說,就不需要教授的存在了,並不是合理化教授不好好教書的理由。
所以當我這麼回答的時候,也曾經想過「這答案怎麼總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妥」。
但它似乎說明了,為什麼當國外學校要在台灣開設生涯課程的時候,總是會爆滿的原因;就是國外的學校可以用課堂時間做這件事,然後台灣普遍不太行的理由是什麼?
才會導致「你的人生本來就是你要自己負責,但別人隨意的干擾你沒關係」這種荒謬的學習現象。
迷失?
一直在走路的人,目的地未必比起別人就比較清晰呀。
這件事發生在我重修數學系必修,考過第二次期中考確定還是崩盤的情況。
因為當時的我就是想當一位老師,然後是想要教數學的,想圓一個小時候對自己工作的夢想,所以至少高中以前的在學時間,常常有意無意地去觀察各式各樣的老師,就是希望可以把一件喜歡的事做好。
現實面則是,大一玩掉、不認真也就算了,大二已經可以耐著性子坐在課堂上,卻還是同樣的結果,居然可以一分不差,說實在很令人喪氣;因為我也沒辦法再透過「湊學分」來讓自己避免「強迫休學」的窘境,畢竟一年級下學期已經一次了。
加上當時險惡的人際問題,簡直是雪上加霜。
後來每每想到「還有沒有下學期」這件事的時候,漫天來的某定和問號是可以瞬間讓人覺得很恐懼的,因為以前的自己,從來沒遇過有可能要把人生軌道翻了的感覺。
我舉一個比較好進行比較的例子。
往往我和同學聊到這類經驗的時候會說:我稍後要講的事,沒有要看不起同學的煩惱造成的困擾程度;而是,或許有的人要做的事,可能是被家裡反對,可能是你課業什麼的應付不過來,之類有些決定被迫放棄,很苦惱的局面。
但至少你會明白,就算下雨天,明天還是有課可以上,後天還有家教可以做,隨時要回家就回家,沒什麼見不見的了人的問題。
但我不是。
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對我有很多期待的家人、師長、同學,也不知道現在放棄學業,明天等著我的是什麼事,甚至不知道我的下一步在哪裡,深怕好像再做錯一個決定,會跌到深淵裡,那種回不來的感覺。
以當時這種,想到人生問題,就只有空白的未知感、滿是灰色地帶的不確定、一團黑看不清楚方向的感覺。
雖然它意外造成現在看似富足的生活,但相信我,有類似經驗的人應該也不會想要來第二次,即便成長會是谷底反彈的那種。
所以在我的視角看來,其實很多人還是「迷失」的。當然我也不是多清晰的人。
我指的迷失,是那些忙著忙著,已經忙到不見得知道自己正在為何,或是忙碌在別人設定目標裡,還不知道自己做的事,都是在滿足社會觀感的那些人。
所以我從不會特別覺得一直在前進的人就一定好,因為真正知道自己要去哪的人真的好少,我只能一直去提醒自己說,不確定也沒關係,再慢都要靠近這種感覺。
有些經歷是必然
你已經讀到文末了。
一開始的時候我提到,重考是一種人生問題雜揉出來的解決之道,但沒說完的是:它可能有年齡限制。
舉個例子:如果我們對於「尋找自己」的問題,認為說考研究所再來想,或是以後會有一個時間可以解決這件事。
事實上是:你沒有認真想這件事。
這在我的視角是「你在賭博」,以及可能沒有時間去想,因為不論選擇了什麼新的責任和義務,它都是第二個階段的東西;拐彎去出社會可能又更慘,時間折半再折半,還要考慮體力、腦力的消耗,能不能承受的住持續的學習進補。
如果尋找自我的這個提醒,它曾經發生在我 20 歲的時候,雖然它會痛苦很長一段時間,但那種幸運是,回頭會發現這段收穫,絕對超出視界繼續停留在「當老師」這件事上,還會很慶幸,沒考上經濟系就知道「沉沒成本」是什麼。
因為我想出社會,理論上面對一個十幾年都懸而未決的問題,並不會比較輕鬆。
它的有可能要用正職工作交換、有可能用拖延的戀愛際遇交換、有可能拿打拼十年的好幾桶金來換。
當然代價不見得大到令人覺得痛苦,但我也不認為把過去的問題拋給下一個階段,它就會用禮物的方式給你作為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