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是完美的,愛情也是,沒有完美的。--《婚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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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電話,那頭傳來W興奮的聲音:「喂~我通過口試了!耶~~~」
我鬆了口氣說了聲:「太好了⋯⋯」眼淚便無法克制的奪眶而出。
W傻裡傻氣地問:「你這應該是高興的眼淚吧!」
我無法回答,只是跟他說:「我等你回家,我們好好慶祝一下!」便掛了電話。
我怎麼回答呢?他可能永遠也不會懂我的心情。那種既是老婆,偶爾必須扮演老媽子,還要能切換自如的角色擔當。身為啦啦隊,自然是為他的所願成就而開心歡呼,但有部分的眼淚,我是為自己終能脫離「情緒的負面漩渦」而流。
都說女人韌性強大,婚後偶爾會覺得自己像「被騙進」某部「養成遊戲」一般,指令是「溫柔體貼、培養耐性、增進廚藝、附帶愛的抱抱無止盡供應」。看著鏡子裡的人影,已經找不太到曾經的快意歡暢、自由奔放和閃著光芒的眼睛。大部分時間,我是一個照顧者和支持者,必須小心翼翼不要被伴侶龐大的課業壓力給波及,必要時還得有智慧地給予鼓勵與關懷。
海外生活期間,W一直都享有時間分配的主導權,這也沒什麼,講白了就是社會成就大小的現實取捨。既然許下同甘共苦的承諾,燒飯、洗衣、洗碗、吸地,我全當自己是個見證者,看著一個大男孩如何轉變成一個男人。沒想到的只是,這過程竟是這麼的折騰、挫折又累人。
當W深陷「害怕失敗」的負面情緒時,我一度覺得相愛九年的他很陌生。如何在看到深愛的人被恐懼綁架而自怨自艾,還能承受住並持續給予力量,真的好難好難!尤其在我也為日後的職涯而努力考取證照的時候,無疑是雪上加霜。
W的口試通過了,大家忙著恭喜賀喜。我自是開心的,但不自覺流下的淚水還帶著如釋重負的解脫,感謝那長期烏雲密佈的臉龐,終於再次透出陽光般的笑;也感謝接下來會有一段日子,陽光暫時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