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張貴興藉豬喻人,那也只是敘述的表象。他其實無意經營一個簡單的寓言故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豬狗」。《野豬渡河》讀來恐怖,因為張貴興寫出了一種流竄你我之間的動物性,一種蠻荒的、眾牲平等的虛無感。蠢蠢欲動,死而不後已。—王德威
在大部分的華文作品中(至少就筆者讀過的),「文雅」或許是一種潛規則,就算是那些形容暴力、殘酷、醜惡場面、情慾的字句,通常也會有一定的修飾。然而,婆羅洲華文文學作家張貴興的作品卻不然,他似乎特別鍾愛以充滿野性的、獸慾的文字,呈現某種如熱帶雨林般燠熱、令人難以忍受,卻又「生猛」的生命力,這也讓他的作品有別於其他作家,呈現出一種獨特的「雨林系」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