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星入境 Arrival By Denis Villeneuve 2016
文化的聚合與離散,也同屬在人們情感網絡的一部分
科幻電影一再向宇宙探索我們對未知文明的渴望,異星入境卻轉而從去建構人類與外界事物可能溝通的渠道,並以語言符碼的觀點,重塑過往經驗在科幻給予的理解層面,用這富有哲理邏輯的思緒,帶領我們探究宇宙之外那既神秘的令人畏懼、卻同時讓人類深深著迷著的美麗星辰。
而要提及本作中一個較為新穎的觀點之前,首先令筆者注意的部分是英譯版本的見識在Arrival一詞的直觀解釋上,就言下之意為抵達、到來或來臨的意義,則本片以用動詞的抽換詞面在闡述一種事物造訪的訊息,從語言的角度思考電影的第二層寓意,便將外來生物與溝通的核心精巧的聯繫在一塊,成為電影整富智性的一塊拼圖。
伴隨著電影思忖時的哲學呢喃,所在露易絲凝視時投射的記憶畫面,將時間恆河存在於意識之中的引導性敘事空間,反覆地呈現在過去與未來的念想中,而與她記憶時的過往,一同安放在路易絲熟悉輪廓的描繪;同時進行在故事推進的謎底:是否人類能和外星物種溝通呢?我們要如何與它們交流、它們的表達方式是什麼,甚至,它們的思考方式是否又與我們類似呢?在這與外星生物的第三接觸間,又同時面與著國際與社會臆測的時間追逐,這場關於友好/敵意的交流,也正朝向亂序的方向發展下去。
關於文明交流的星際旅程,將要從語言開始說起,但在此之前,一則關於人類文明的認知,電影用去一段發生在劇中的橋段,暫且定義了語言的真諦,建立了我們與文明的橋樑,則無論是在數學、符碼或象徵之上的本質,語言所代表的真正意涵便是建立人類群體的溝通、整俱社會,以致完整文明框架的具體展現;從電影建立的文學觀點來看,就能撇清這部作品與其他科幻電影差異的微妙之處,其眾多類型電影使用的方法是以科學邏輯建立他們所要闡述的故事,另外則是異星入境予用文理兼俱的敘事性,交合在情感包裹理學的邏輯視角,讓劇本向下推進。
誠如文本提及的疑問,究竟我們與他們要如何建立交流呢?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於是,在由露易絲一行人前往母艦的第一次探訪之前,為保全這次計畫的萬無一失,團隊理當選擇了全副武裝的安全防護措施,而在包括前置準備工作就緒,他們便就此前去這趟:與外星人交流的登陸行動。然而,第一次的交流工作不是令人滿意,所將帶來的訊息也僅是初步試探的部分訊息,並未傳遞出其他有效的關鍵內容;接續在第二次接觸時,露易絲則善用交流工具範疇的視覺性輔助,所在引導工具的應用下,便為團隊帶來了顯著突破的關鍵:視覺符碼,也正是圖像訊息的產生,產生電影後續的核心主旨。
目前已得知的範本是:音律與符碼,是它們所用的二元位溝通方法,但是對於音律產生的條件性,使用在多重頻率產出的聲音符號,已是超越人類能力可及的一種表達模式,則露易絲轉用使用視覺符號,試圖與它們建立具體有效的溝通方法,進入學習開發與探索的過程之後,電影使用早兒學習語言的教育模式,由基礎語彙的認知,並漸進在語言的溝通應用上;於後在團隊獲得完整且大量的圖像符碼使紀錄在內的訊息能不受時間框架的束縛,持續拆解、拼湊或重新整合為兩者得以溝通的應用工具,在此同時,隨著理解他們語言的表達形式並釐清在這種雙向敘事的溝通行為之後,也正透析他們的思考模式與另一條關鍵訊息:亦即是時間。
當露易絲將自己參透在其中,也將故事導向最後的答案,爾後,是對於它們為人類帶來的東西究竟是禮物還是災難的認知觀點,正是如此在對方使用的視覺訊息能夠組合出不同的認知意義,也正將這則事物的不確定性,讓人類文明一再建立起各自的高牆,與他人產生無法交流的困境,甚者,是陷入招致自我毀滅的恐慌。正當世界各處選擇封閉相互交流的渠道,讓在恐懼帶來的混沌隨瞬導向人類命運的終局,所見情勢未明的團隊也只剩下露易絲與伊恩兩人,而就此事態遙遙無期的窘狀下,身為地球之外的他者,卻選擇將露易絲投身在母體之中,並導向電影核心資料的巨集中,為故事接應在事件前後的連續性,引發莫大的超然現象。
在這世界垂危之際,各國選擇向外星母艦發動最後的總攻,而當露易絲洞見了它們所用的視覺符碼,得以視讀這種非線性拼寫文字,並同時領悟了其中的關鍵。電影最後,露易絲使用這項技能,向中國終端領導指揮取得一次必要聯繫,而同時更穿梭在未來與過去的觀察經驗,將以闡明故事遺留的答案:當它們來訪時,向人類帶來工具,是禮物而非是武器。之後的故事總結在外星生物的離去,人類也歸向往日的日常,則它們贈與露易絲的器物讓我們理解時間前進的方式,甚者參悟其中便能應用時空間的非線性,並繼存在近似於遙遠的未來。
電影向著探詢自我感受的意義,隨處在露易絲的意識與記憶邊際,與故事本身連動著:正當世界對於外來且未知的事物,是抱持著友善的方式交流、認識,亦者用武力逼退我們自身的恐懼;異星入境帶有人本情懷的敘事,不走理學邏輯的玄妙觀點,則以自成一格的溫蘊,持續釋放著善意的活動,而在這以情感填滿的文字對白,作者向我們娓娓道來,致上誠摯的熱情。本作安排露易絲與伊恩分別扮演情感語言學者與物理學家的演繹,則是用著文理跨越重重差異的障礙,正當團隊與外星生物的初次見識,身被著裝備,也同時用這層保護樹立起兩者的隔閡;然而在露易絲卸下裝備之後,用著那以強烈的善意,甚是使用視覺看板的輔助,一再試圖跨越他們的溝通困境,而在去除限制的狀態後,也真正達到兩者的交流。延伸在本片下層的特殊訊息,是露易絲所用最高的善意,持續向外來事物給予友好的嘗試,而在雙向渠道的溝通之後,這則存於電影所發生的交流狀態,成事我們面對陌生事物的告誡:將用無上的誠意,給予他人的溫柔,一再用去的感受,將會身去對方內心,好似冬日暖陽,持續潤澤著大地;既使在當代環境的國際間,仍在世界各處發生不同的動亂與紛擾,而在恐慌與問題造成的災難之前,希望一切都能在紙上談兵,不再是兵戎相見,甚是能夠用談判獲得有效的溝通,在雙向的交流中,給予相互協調,並達到雙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