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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有兩對喇叭

2022/05/24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村上春樹有兩對喇叭。JBL Back Loaded horn和Tannoy Berkeley。

村上春樹很討厭露臉,更討厭各種形式的採訪。據說他少數認可的採訪,是關於音樂的。
「因為今天要講的是黑膠嘛」,他曾在Brutus特刊號《A Room With Sound》採訪結束前的一分鐘,向記者展露他難得的微笑。大男孩的微笑,因為玩具而心動,也因為心動的瞬間,露出他最溫柔的一面。
幾無例外的,他早上聽用Tannoy放古典樂。像是他在《海邊的卡夫卡》裡出現的《大公三重奏》。
晚上用年輕時買的JBL放爵士樂。他知道這套伴他走過多少本小說創作的號角高音上不太去。酒吧微醺的感覺有些打折。
表面上看來,村上春樹的白天和黑夜分得很開,而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的話,TANNOY和JBL肯定有種不同的風味和文法結構。但仔細想想,其實他始終很忠於自己。
音樂還是很活生,只是比不上現代解析力特好的那些貴重喇叭。
他不在意。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把JBL換掉過。
選擇喇叭就像選擇一種生活形態。

而選擇一種生活形態,其實是選擇成為怎樣的自己。

表面上看來,村上春樹的白天和黑夜分得很開,而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的話,Tannoy和JBL肯定有種不同的風味和文法結構。
但仔細想想,其實他始終很忠於自己。
他知道自己不能沒有兩套喇叭。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表現怎樣的自己。
他懂得怎樣隱藏自己的弱點,在適合的揚聲器上重播適合的音樂。
他懂得如何避免傷害。他知道只有健全合宜(Wholesome)的自我,才能避免傷害別人。
一個破碎的自己,毀滅他人的機率似乎總是不小。
他比其他人更早認識到體內不同的自己。
他沒有試著壓抑他們。也沒有盲目求好,想要他們一昧相互和解。
他的體內有男人和女人。他不只一次說過,他的寫作是雌雄同體,不分性別的。也因此,他的讀者,也是不分性別,等量其觀的。
他達到了一個巧妙的平衡。作法很簡單,他讓不同他們並存,各司其職,各有各的法寶,各有各的美麗與哀愁。
村上春樹有兩對喇叭。JBL Back loaded horn和Tannoy Berkerley。
看似違逆,不同的風味,展現的卻是忠於本我想像的相同企圖。
你呢?你有幾對喇叭?
今晚你又是用哪對喇叭,放怎樣的音樂呢?

瓦力選歌/大公三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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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首歌,歌聲裡有多少故事,就有多少祕密。在這裡,有些熟悉的歌,有些熟悉的生命故事,如果你覺得感動了,那是因為,這首歌正是獻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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