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凡的平凡高校日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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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如父的兄長受重傷住院
放學,我和程竑偊並肩走出校門,走在擁擠不堪的通學步道上,前往捷運站, 到了月台,因為還不想太早回家,所以就在車的月台待了一小會兒,這時我的手 機響了,有些驚訝地接起手機,是媽媽的來電,我接起電話,電話的那一頭,是 媽媽無力的聲音,叮囑我要吃晚餐,我一聽,不對勁,所以我抱持著打破砂鍋問 到底的精神,我追問媽媽所有細節,當我聽到媽媽接下來的第一句話時,我的眼 眶潰堤了,我哭了,真的在大庭廣眾下、在他面前,我哭了。「從小帶著我長大 的哥哥出了車禍,左側鎖骨骨折,目前暫無大礙,但若骨頭位置偏移,必須立刻 做手術,以免危及性命。」在我眼裡,哥哥就像神一樣的存在,我崇拜他,我尊 敬他,他也交會了我很多東西,他心情好的時候很寵我,雖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 常常會像使喚僕人一樣使喚我,但是他一定會幫我爭取到最好的資源,例如一個 星期的零用錢,上高中時需要購買的縫紉機,甚至我的制服,飲食方面也是,當 我生理期時,會煮紅豆紫米粥讓我當點心;生理期結束後,還會煮四物雞讓我當 晚餐。 在前往學校的路上,哥哥因為熬夜,導致睡眠不足,在上學途中,是以半夢 半醒的狀態騎車前往的,但就在經過一個路口,有一台轎車突然衝了出來,撞到 了哥哥,哥哥那一點兒跟纖瘦二字沾不上邊的身軀,就這樣往前噴飛了將近 2 公尺,哥哥的同學經過車禍現場,並不知道躺在那裡的人是哥哥,還淡淡丟下了 一句:「這個人活不了了!」這樣巨大的衝擊力導致哥哥的鎖骨骨折,被救護車 送到馬偕醫院後,又在父母的堅持下一起乘坐救護車送到高雄邱外科醫院。 我想像著,這樣疼我、愛我的哥哥,躺在病床上,雖然正在睡覺,可是眉頭 卻輕輕地鎖著,看起來就像那種雖然輕輕地鎖著,但卻怎麼解也解不開。我擔心 著哥哥的鎖骨一個不小心就會位移,又害怕哥哥不常常動一動,肌肉會僵硬,會 萎縮,我接到這樣的消息,就在捷運站裡,用我僅存理智,克制自己,不要崩潰…… 這時,一隻溫涼的大掌輕輕地按在我的肩上,「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你 不需要那麼堅強。」 我那可笑的優越感以及自尊心又從心底油然而生,原本就快要潰堤的眼眶硬 生生地吞回了自己所有的淚水,我睜著泛紅的雙眼,驕傲的告訴他「我不會哭, 因為我不懦弱,哭,是弱者的行為。」 他無奈的搖搖頭,但他知道就算自己再多說什麼,女孩依舊不會在他面前流 下眼淚,因為女孩就是這麼固執,這麼倔強,而自己心疼的、愛上的就是女孩的 這一份固執與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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