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個早上的《最好的時光》

2022/08/05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我第一場的張懸,攝於2011年的鐵花村
聊起後來才知道想說的話
我一度、有幾年沒有聽安溥的歌。
那幾年我一直困在一種狀態,漸漸發現自身的土地爆發更多的問題,受到挫折的難堪。理解到自由的空氣如此稀薄,甚至在後來學習面對社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我的世界並沒有變好。
我知道自己已經哪裡都不屬於了,熟知的一切都變得陌生。我曾經對此憤怒,也對一切別人問我的問題煩厭,每一次向別人解釋都會痛苦,但又從痛苦得知自己到底是誰。而這種矛盾也令我無所適從。
從張懸到安溥,而他到了一個更寬廣的緯度。我並不是不能理解,而是我沒有這種心力。我連叫自己寬容都困難,更何況寬容的去理解這世界。我失去了大愛的感覺,只能把那一份濃切的關懷放到我僅能愛的地方。
前兩年到了台灣再次讀書。
說來諷刺,不短暫的告別原有生活,你不會看到自己過得有多難堪。那些對自己土地的問題問多了,也學會不那麼尖銳的檢視一切。過了整整一年,我才有足夠的餘裕去面對生活的模樣。
我到了Legacy聽安溥。曾經與你相遇前。他作為張懸時是我少時的溫柔的反抗,他曾經的話都在我心中起了變化,縱然焦躁的我曾經不理解他,但他依然是我的心頭的重要聲音。我會為了一場只有一首《這個世界》而感動落淚。
他叫我們在一首歌裡亂打節奏,務求掙脫那主旋律,務求要他唱不下去。我們成功了。
「我們都是自由的。」這場的安溥這樣說。
生命有許多困難。在數年前以後,再沒有人願意告訴我,我們是自由的。在台灣、回到香港,我不止一次重複這段演唱會的片段。我一點也不想麻木,不期望大家只能這樣的想法。我想過有人還是說過這些話,讓我知道我們還能為鬆動世界而呼吸,為擾亂秩序而鼓掌。
我們永遠都可以是自由的。
我有時候正向的會熱烈想像。
這種反覆自我質疑和自我批評,是不是才能構成自己?才能在經過那麼多年後,成為聽到《最好的時光》仍會流淚的我?
我無數次的被身邊的人扶起,又無數次的想扶起身邊的人。許多時候面對難過的生命想提出問題,但最後還是沉默的我;或是面對喜歡的人,已經不會再有任何不計代價的想法;或是我大部分時間我都失去了對未來的盼望,覺得和一個城市一同死去是我最後能做的決定。
我還能不能稱為親愛的你?
好的還會再有嗎?哪裡還有啊。
我那麼迷惘、那麼掙扎、那麼懷疑自己。
我那麼想念、那麼想念那個只因為一點點文字、音樂就點燃起改變世界的年少。不只一次的失敗、不只一次的希望。
每次都以為自己能回答,每次都以為不會失去。
這時光出現了嗎?還會在吧。
這也是吧。
文章寫於05/08/2022
部分文字寫於14/01/2022
昨天的煩惱今天想開了嗎
喜歡的人他們留在心底 還是依在我身旁
每天離開了家 再回去時有沒有新的掙扎
一萬個問題裡什麼是最簡單的回答

有過的心願 如今是現實還是幻想
成長後來是禮物或只是美麗的包裝
記憶中的青春 夢裡仍像盛夏的扶桑
親愛的你想念我嗎
親愛的你想念自己嗎

最好的時光 出現了嗎
有人曾愛過你 你有過懷疑否認和偽裝的傷
而你愛過了啊 所有夢寐以求的代價
覺悟留戀和堅強

最好的時光 哪兒還有啊
後來你在天涯 我珍藏起我曾描繪過的遠方
好的還會有嗎 我能再見你嗎
說出後來才懂要說的話

聊起後來才知道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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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在談論BL,我們在談論什麼?」— by cyrisiswri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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