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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桐老師有一次對我說:”我們都是佛,我看得出你是佛,但你並不相信我。等你看到自己是佛,就會醒覺了。那便是悟道”我們很難去理解並珍視自己的生活,卻能比較輕易地看到自身以外的事物。
事情並非”這個作品很爛,所以我們很爛”,或”這個作品很好,但我們很爛”,或”這個作品很爛,但我們很好”,而是”我們很好,因此我們有能力掙脫抗拒的心理,從而發光發熱,寫出佳作,並承認那的確是我們自己的作品”。這世界承認它好,哪有我們自己承認它好來的重要。
——摘自《寫出我心》
寫作也是種創作,創作是指創造與眾不同的事物,當沒有可參考或參照物時,創作者往往對自己的作品感到不安與懷疑,真的夠好嗎?
事實上,作品的誕生,就代表創作者克服從眾的眼光,創作出屬於自己的作品,並願意接納內心的不安,將作品展示在眾人眼前——這就是作品的意義與價值,作品是創作者的成長歷程。
《寫出我心》書中,作者娜塔莉生動的描述創作者的不安、懷疑情緒,她觀察到,寫作班的學生發表作品,被她與旁人稱讚,學生都無法相信自己寫出好作品,也發現不只是她的學生,連有經驗的女詩人、作家同行,都有相同的不安感受。
看到書中描述的故事,我也有相同感受,記得,當碩士論文被人認同、稱讚時,我的內心也是困惑:真的嗎,甚至在面對論文訪談對象,對我說,這故事是你的了,我還回覆對方說,我只是把你的經歷寫出來,這是你的故事。
會讓我感到不確定性,是因為我的論文是用口述歷史的研究方法來撰寫,因此,我不知道一個很明確的標準,如果用量化的研究方法,我會以量化問卷的結果,來判斷、驗證自己的思考、思路是否正確,但口述歷史的標準沒有那麼明確。
直到最近,我回頭找資料,從新看了論文進行敘事分析的地方,我才忽然覺得,寫得比我想像好很多,我也能夠理解,訪談者說的,這個故事(她的生命經歷)屬於我的意思,因為在寫論文後兩章時,研究者會帶入自己的觀點,去看待訪談者的經驗。
那些——總結是我的思考與感受…當時我居然沒有接受它們的存在。
我能感受到,當創作者或寫作者,脫離理性邏輯的書寫框架,回歸到要用自己的心來書寫時,會感到不安,可能是害怕他人不認同、不接受作品所展露的想法、觀點,但現在,我會覺得,這些不安正是我們書寫的理由。
因為,也許有人也是是懷抱著相同不安。
當我們把心中的想法書寫下來,被對方閱讀到——就會像我,閱讀到娜塔莉所描述的故事時,發現原來有人跟我一樣啊,原來不安很正常,然後,就比較能夠接納在創作中的不安了。
我開始理解,創作是種創造,創造是要與眾不同,在試探邊界時自然會感到不安、迷惘,而每個作品都是挑戰的勳章,代表我們活下來,繼續前進著,挑戰經歷都將成為我們創作的養分,協助我們醞釀更多靈感與美妙作品。
開頭的問題,如果創作者要問作品,真的夠好嗎?
答案是,會越來越好的。
所以,請承認自己的作品,接受它,它是我們成長的一部分。
行動指引:
之前稱呼一些矬的作品是黑歷史,其實,那是我在進步的過程啊。
我現在被誇讚的圖解作品風格,很多是當年用AI、PPT畫線框稿練出來的…那些作品不是黑歷史,是探索未知的成長歷史。
我想,可以做一個,我與OO技能的十年記錄,看一下從以前到現在,自己某些技能進步了多少,那個矬作品貢獻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