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洗漱並沒有我擔心的那樣久,我很快地把所有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走出衛生間時,我的目光直直落在那窗外的,陰沉沉的天空。灰黑色的雲層低低地壓在了天邊,吞噬了綿延的翠綠,而暗啞的光並沒有為這個房間恢復多少的活潑與色彩。
2010年的8月30日星期一的早晨,第一天的中學二年級的開學日,八月首次的黑色降臨,我不把這視為是一種徵兆,那只不過是山裡常見的,無可避免的氣象變化。
“媽媽!妳還這麼年輕!妳是村裡最美麗的媽媽呀!”,我不得不偷走幾秒鐘,在我抵達化妝台前的路上,我送給了我媽最愛的糖果,我還親吻了她的臉頰。
我飛快地坐上了椅子,眼前靠在牆上的大魔鏡告訴我,我又再一次的喚回了我親愛的母親的心。她真的很年輕,才20歲就生下了我,不過這對我們原住民來說倒也是稀鬆平常的事。
我打開了舊 BB盒,新的用完了,應該說,合適的用完了,媽媽答應我,今天會幫我帶回全新的。我今天縮短了施展魔法的時間,魔鏡說,行了!
我取下髮圈,刷刷了幾下長髮。幾個落在一樓屋簷上的滴答聲,讓人煩躁了起來,不過它們也提醒了我。我轉了轉眼珠,最終綁起了馬尾髮。
今天我的目光選擇了左側的,永恆的,俊美的《弘子》的,右臉頰。我用眼神親吻了他。
只是,我想起了剛剛的那一幕,臉頰飛紅。一種甜美的感覺傳遍了我的全身,我忽然輕鬆了起來,不再在乎課堂外走廊上,那冰冷無情的,每晚黑山老妖遺留下來的,寒風的顫慄了!
我又再一次的被催眠了。
“對了!雲~媽媽,剛剛聽到妳喊著,什麼?我願意!這是什麼意思啊?”,一位擔心著女兒和她一樣的過於早成熟的,小六就初經的,處處放上這個叫《弘子》照片的,正等著開啟教育模式的,不斷在撫平已經不能再平的粉紅色的豆腐塊棉被的年輕媽媽問道,“妳願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