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五)
特別買的不傷牆壁的雙面膠,結果一點也黏不上去。好像也不是從這件事開始生氣的。
不管如何,都搞不懂側移步的施力方式,芷瑄老師過來說:「你重心要往前呀,現在你沒往前就是這樣。」示範了一次之後,我也試了一次。
她說我就像螃蟹一樣。
於是我舉起兩隻手指,轉頭跟宜蕙開個玩笑。「螃蟹可不是這樣動的。」她也模仿了一次,我們都笑了。
可我不喜歡他們說當個努力的人,或是瞭解了如何操作就可以做到一樣。宜蕙前幾週一直做不出體能課的撐牆平板式,大家給了很多意見,腳應該用力、手也要施力呀,你看你沒有踩穩對吧。看她緊張得眼眶紅了。為什麼不能承認這是現在的我們做不到的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不再認為我們是挑剩的兩個人取取暖,覺得和宜蕙變成了好朋友。我問過她打球那麼不開心,為什麼還繼續待在這,「我想要變強。」她這麼說。開始會在她和其他人聊得很開心的時候,覺得她有好多朋友。
好像,從前的我是小王子故事裡那匹自由的狐狸。
她和我分享泰勒斯的歌,我們碰巧修了同一堂通識課。其實我很喜歡她,以前一點都沒有察覺,老是覺得沒有那個聊得來的朋友。
還沒說為什麼生氣的故事。
校友盃的海報只有遠遠看才覺得它好,就和妮瑄說的一樣,太單調了,沒有細節,就只是個勞作罷了。發現自己用了很大的努力,但於球隊而言根本毫無幫助。對來幫忙的同學生了氣,講話也變得刻薄了起來。
不會有人對他人付出的時間感到痛癢,這樣毫無意義的努力,做給自己看了還不開心,又為何如此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