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小說)志怪 04:我的家庭真可愛…… 幸福美滿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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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庭真可愛

幸福美滿又安康

04:我的家庭真可愛…… 幸福美滿又安康……

04:我的家庭真可愛…… 幸福美滿又安康……



※─※─※  底下本篇正文開始  ※─※─※


《志怪》暖暖篇03


我的身體沒有檢查出任何大問題。

除了感冒之外都很健康,卻又虛弱到會昏倒,醫生完全不瞭解。

醫生看我那樣,怕我忽然猝死,能做的就是把我送進加護病房密集觀察。

所謂的加護病房,就是隔離病房,由專門的醫師護士密集照顧。

因此我的狀態開始明顯好轉。

度過二天左右的昏睡,第三天不再那麼想睡,有精神許多。

第四天,我有精神到根本躺不住,但是加護病房裡面又不能讓我隨意活動,因此感覺自己根本像是被強迫留在病床上虐待。

醫生完全不懂我的情況,短短四天判若二人,大喊不瞭解。

那麼醫生還能怎麼做?當然是決定讓我轉入一般病房觀察,沒問題就放我出院回家。

入院第五天的早上八點,活蹦亂跳的我就要轉入一般病房。

我迫不即待的想要再跟暖暖見面。

畢竟我們已經結婚,共組一個幸福美滿又安康的小家庭。

所以在加護病房無法見面的這幾天,她一定很為我擔心。

等會見面,我一定要好好握握她的手,抱抱她,讓她不要再擔心了。

終於,一位護士和一位志工出現,推著我的病床離開加護病房,就要前往一般病房。

不讓我自己走、是醫院的規定,避免看起來健康的病患意外跌倒受傷,或是出現什麼的狀況。

所以坐在病床上被推出去的我,感覺真是不好意思。

終於,我的病床推出加護病房。

已經有三個人等在門外走廊,是師父、道士師叔、一名我沒有見過的道士。

我要轉往一般病房的消息,醫院必定昨天通知他們,現在才會這麼準時等著。

只是,道士師叔和另一位道士竟然穿著一身道服,左手握著桃木劍豎在背後,全身武裝,隨時可以做法。

我困惑著:「師叔?」

師父滿嘴檳榔,直接罵來:「你個大笨蛋!」

我:「師父?」

師父萬般無奈:「看你差點丟了小命,到底做出什麼傻事?」

我:「我怎麼了?」

師父正要再大聲罵來。

道士師叔:「去到病房再說。」

師父:「唉……」

我真的被師父罵到滿頭霧水。

不過我還是趕緊轉頭探望,到處尋找暖暖的身影。

我相信醫院一定也會通知暖暖,她一定會在場。

果然,左邊遠方的走廊轉角,暖暖遠遠站在那裡,滿臉關切看我。

只是,另外有二名同樣全身武裝的年輕道士橫在中間走廊,一直盯著暖暖,明顯在警戒暖暖,不讓暖暖靠近。

我遠遠的愣看,又一次搞不清楚情況。

師叔:「小葉,先跟你介紹,身邊這位是我的師弟山清法師,那二位看守者是他的徒弟。」

我趕緊和山清法師點頭致意。

然後我再問:「師叔,到底怎麼回事?」

師叔還是說:「先去病房。」

我顧慮暖暖沒有跟上,著急的:「可是---」

師叔:「你和仙姑的事情,我們已經大致知道。」

仙姑這個稱呼,除開少部份女神明,一般都是指女鬼。

所以說一個女鬼為仙姑,當然是為了基本的禮貌。

不過我還是搞不清楚狀況:「仙姑?」

師叔:「先去病房,一定會仔細跟你說明。」

師父又罵:「笨啊……竟然搞出這樣的大事,真的笨啊……」

師父很少把我罵成這樣,所以我一定做出什麼會讓他抓狂的事,我只能暫時打住,一直轉頭看著暖暖。

然後被病床被推往走廊右邊,搭乘病床電梯,前往另一個樓層。

是一間單人病房,而不是多人的大病房,必定是師父他們安排。

護士和志工把一切處理好,裝好基本的心跳血壓監測器,就此離開。

病房內,只剩下我們四人。

那二名年輕徒弟一定守在病房外。

我趕緊問:「師父,到底怎麼回事?」

師父:「笨蛋!你被鬼迷!差點被吸光陽氣啦!」

師叔接著說:「你會病弱成為那樣,正是因為陽氣幾乎枯竭。」

我:「我?被鬼迷?被吸光陽氣?」

師父:

「世間女孩那麼多,

你誰不娶,

偏偏搞出 "鬼入親" 這種娶鬼為妻的蠢事?」

無關的題外話(我GOOGLE之後,很訝異"鬼入親"好像沒有被任何電影和小說使用,表示我是第一個用這個名詞?讓我想起以前寫小蘿莉那本書,萌萌喵也是我先寫出來,然後小蘿莉那本書越來越多人看過,就常常看見萌萌喵那個名詞了。)

我:「我娶鬼為妻?」

師父又罵:「否則會是我們啊?!」

我急的正要再說。

師叔平靜告知:「那天在急診室,我和仙姑只有談過幾句,大概知道情況而已。現在你先仔細把事情從頭說清楚。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怎麼結為夫妻?」

我:「等等!我娶鬼?我什麼時候娶鬼了?是在說暖暖?」

師叔說的萬分肯定:「就是她。」

我:「暖暖不是鬼啊。你們搞錯了。」

師父:「你都鬧到差點沒命,到底是誰搞不清楚!」

我:「師父,你別亂說。暖暖怎麼會是鬼?」

師父:「唉……真的鬼迷心竅,沒救了……你乾脆安心的走吧。」

師叔說的認真:「小葉,那位仙姑的確是鬼,不是活人。」

我:「不可能!我能摸到暖暖啊!暖暖也會走路,拿東西,甚至是幫我買東西,做東做西!如果暖暖是鬼,怎麼可能會有那些事!」

師叔:

「因為她是以自己的屍身還魂。

就是常聽到的借屍還魂。

她出現在你面前都是以實際存在的屍體出現,做那些事情給你看。

剛剛守候在轉角,也是一具屍體。」

我:「不可能!暖暖怎麼可能是屍體!」

師叔:「是不是因為看起來跟活人一樣?」

我:「對啊!」

師叔:「簡單說,你一直被幻術矇蔽雙眼。」

我:「幻術?」

師叔:「如果暫時給你開陰陽眼,你就會看見出現眼前的是一具屍體。」

師父:「給他開下去啦。讓他親眼看,才不會還傻傻的搞不清楚。」

聽到這裡,我覺得師叔沒有跟我亂說。

不過我還是難以完全接受,因為我的確和暖暖一起度過了好幾個月,甚至於有真實的夫妻名份。

我當然難以接受:「怎麼……可能……」

師叔和氣再問:「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

我抗拒著,希望師叔告訴我只是惡作劇嚇嚇我:「暖暖真的是鬼?不可能吧?」

師叔依然一臉認真:「你先把那些事情放下,告訴我們前因後果,一切經過。」

我愣了好幾秒,知道師叔真的不打算跟我開玩笑。

那麼我還能怎麼辦?

雖然還是覺得難以相信,所以我還是開始從頭說起。

溫暖廟旁邊的大樹下發現紅包,撿紅包,和暖暖認識,所有的相處經過,然後一直說到結婚。

他們一直安靜聽。

說完之後,我還是追問:「不可能吧?暖暖怎麼可能是鬼?」

他們三人沒有再看我,而是互看彼此,討論起來。

師父恍然大悟先說:「這幾個月三林夜市攤販一直收到銀紙錢,原來是仙姑屍身下山買,被這個笨蛋吃進肚子。我還一直在想怎麼回事?鬼怎麼會跟活人買陽間的飯吃?」

師叔:「所以是那間溫暖廟的仙姑……」

沉默至今的山清法師詢問:「你們知道那間溫暖廟?」

地清師叔:「知道,去墳場處理事情的時候都會經過,就在山路邊。」

師父補充:

「已經好久的小廟,我們兄弟出生之前就存在。

本來是冷清的三壁小廟。

幾十年來翻建幾次,直到變成現在那樣,看起來很有規模。」

山清法師聽著這些,沒有多問,明顯已經完全瞭解。

我聽到這裡,趕緊打斷:「師父,到底怎麼回事?」

師父又是罵來:「小笨蛋!你以為是怎麼回事!」

師叔溫和問我:「小葉,你以為溫暖廟是在拜什麼?」

我:「土地公,不是嗎?」

師叔直說:

「那是一間姑娘廟。

你應該知道什麼是姑娘廟。

你娶的,應該就是那間姑娘廟的仙姑廟主。」

師父:「說起來,我的確記得聽說過,那間廟的廟主姓何,是一位何仙姑……我想說那間廟幾年來一直建大,好像真的很靈驗,就是沒想到會靈驗成這樣。」

師叔:

「得風水寶地,是真正有在修行的仙姑。

看起來應該六十多年修行?

對比繁務纏身的我等有限凡人,應該算是百年修行了。」

師父直問:「百年修行?你們有辦法應付?」

二位法師沉默互看,沒有一聲。

至於我,聽到這裡真是深感吃驚,甚至於感覺像是被雷電打中般震撼。

因為我的確聽師父說過什麼是姑娘廟。

未嫁而死的女孩,牌位不能放家裡。

因為民俗宗教說法,女孩天生是屬於丈夫家的人,直到死亡的數十年時間要為丈夫家犧牲奉獻,所以出生的娘家只是暫時養育照顧女孩而已。

如果已經出嫁,死後是屬於夫家的鬼,直接由夫家永遠供奉。

反觀未嫁而死的女孩,牌位不能併入娘家接受供養,會成為無主孤魂。

放在娘家,會因為陰氣太重,讓家裡不安寧。

比較沒有錢的人家,往往是花小錢把牌位送到菜堂,接受出家人的供養。

有錢人家花大錢在外面蓋小廟,把女孩的牌位放在哪裡,那樣的廟就是姑娘廟,當然也是所謂的拜鬼陰廟。

姑娘廟的廟主本質就是鬼,稱為仙姑往往是因為禮貌。

而不論怎麼做,都是希望姑娘亡魂在陽間有個暫時歸處,直到正式前往陰間,離開這個塵世。

畢竟陰間才是亡魂真正的歸處。

所以不論菜堂或是姑娘廟,都只是一種對於亡魂的安撫和鎮壓,希望姑娘不要作祟。

那麼你可能會問:如果一直沒有前往陰間,留在陽間,會怎麼樣?

就是一直留在菜堂或是姑娘廟,直到出現什麼難料情況,終於再也不受安撫鎮壓,成為『厲鬼』作祟。

所以,暖暖真的是姑娘廟的女鬼?

我想著過去半年和暖暖的所有親密相處往來,還是難以置信暖暖真的是鬼……

我幾乎以發抖的聲音:「真的是姑娘廟?暖暖真的是鬼?」

師父:「你真的一直以為是土地公廟啊?」

我:「但是蓋成那樣……」

真的已經不是簡陋的三壁小廟,根本是正式神廟的規格和模樣。

師父不再理我,詢問二位法師:「怎麼辦?她如果真的作祟,你們有沒有問題?」

師叔又是幾秒沉默:

「我想的是,為什麼糾纏成這樣?

現在大白天,竟敢屍身直接追到醫院?

晚上出現不是對她才好?」

邊說,師叔的雙眼邊看向我。

很明顯,師叔希望我有答案。

另外二人同樣看向我。

但是,我又怎麼會有答案。

這時候,病房門外面的走廊,傳入叫喊:「請仙姑不要再逼近!否則我們不客氣了!」

聽起來,暖暖想要進來病房。

二位守在外面的年輕法師準備阻止。

更急迫的叫喊聲:「仙姑請站住!我們真的不客氣了!」

山清法師趕緊走向房門,前往支援徒弟。

拉開房門,看見二名徒弟的背部已經貼在門前,高舉桃木劍直對正前方的暖暖。

師叔和山清法師為此都一起舉起桃木劍,如臨大敵。

此外,我能從他們二人中間清楚看見暖暖。

看起來真的就是個活人,一點都不像亡魂附體的屍體。

暖暖也直看著我,深情呼喚:「丈夫……」

我當然難以置信回應:「暖暖?」

暖暖露出溫暖笑容:「太好了,丈夫已經恢復健康……」

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暖暖轉眼看向眼前三名道士師徒:「敬請讓路給我們夫妻相聚。」

山清法師和二名徒弟,三人堅守不退。

暖暖再說:「如果我真要通過,你們誰都攔不住我。」

陪在我的病床邊的師叔,只能開口:「何暖仙姑,妳可知道自己做出什麼?」

暖暖:「我知道。」

師叔:

「那麼妳就應該知道人鬼殊途。

妳的存在和那麼的親近,只會傷害陽世活人。

那是違逆天道的錯行。

看看現在大家齊聚醫院,妳就應該瞭解。」

暖暖又說:「我知道。」

師叔:「這段感情可以請仙姑作罷?不要再輕易接近徒兒。」

暖暖:「不可能。」

師叔:

「敢問為何?

因為你們已經對著天地互拜夫妻?

如果是因為那樣,可否讓徒兒為妳立一個大妻牌位,在家好生供養?

我相信這樣做是也是一個好的可行善解方式。」

就我的理解,其實師叔沒有說錯,只要在家裡擺放牌位供養就能解決問題。

一般的冥婚,都是這樣解決問題。

暖暖卻是幽幽說出:「已經不行……」

師叔:「敢問為何不行?」

暖暖卻是說:「請三位道長先讓開,讓我入內和丈夫好好的當面說過。」

山清法師堅守不退:「…………」

暖暖又說:「請讓路,讓我當面告訴丈夫一件事。到時你們必會瞭解原因。」

他們都猶豫著是否該讓路。

師叔做出決定:「仙姑,妳絕對不會亂來?擅加傷害?」

暖暖:「現在大白天,我都願意出現於各位面前,不怕你們趁機陷害,應該已經表明我的心意。」

師叔猶豫一會:「好,我們相信仙姑的諾言。師弟,讓仙姑進來。大家先談談,看看是否可以善了。終究不論早晚,總是要好好談過一次。」

山清法師終於帶領二位徒弟:「讓仙姑進來。」

暖暖不再受到阻礙,一步步走入病房。

我一直和暖暖互看,直到她站到病床邊。

其他人都圍站附近,盯著暖暖注意。

暖暖溫柔呼喚:「丈夫……」

我:「暖暖……所以妳真的是?」

暖暖:「剛才你們的交談,我在外面都有聽見。沒有錯,現在的我是入屍還魂的鬼。」

暖暖真的對我承認自己是鬼。

這時候,我的心情,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啊……

暖暖:「丈夫,我並沒有故意欺騙你。我再三提出過,你不知道真正的我,不完全瞭解我。我不說破,只有一再給予提示,因為我知道你還沒有準備好,你會害怕。」

我的心情複雜:「…………」

暖暖:

「但是既然我們已經成為真正的夫妻。

我就已經是你們葉家的人,是你們葉家的鬼。

請你相信,我會對你永遠真心,永遠守護你,不離不棄。」

我:「…………」

暖暖:「丈夫為什麼以那樣的眼神看我?」

我:「…………」

暖暖:「丈夫知道真正的我,真的這麼害怕我?」

我:「…………」

暖暖:「難道丈夫已經忘記,當初曾經親口給我什麼許諾?」

我:「…………」

暖暖:「再說,我可曾傷害或是對不起過丈夫?」

我:「但是……」

暖暖:「我是你的妻子,沒有什麼話我們不能講,丈夫有話請放心直說。」

我:「但是……我不知道啊……」

暖暖:「不知道我是鬼?」

我:「對啊……我真的不知道……」

暖暖:「因此丈夫這麼害怕我?」

我:「所以……」

暖暖:「丈夫請直說。」

我:「所以阿公他……」

暖暖:「他是我的弟弟。」

我:「阿公一直很奇怪的叫我小葉哥哥……」

暖暖:「你是我唯一的丈夫,是他的姊夫,倫理輩分他應該喊你哥哥沒有錯。」

我:「見面那天,妳說的那個風水寶地故事……」

暖暖:「是我的過去。」

我:「這麼說,妳的身體……真的是……」

暖暖:「的確是我過往的屍身。」

我:「這麼重的香水味……」

暖暖:「我無法把自己的屍臭味幻化掉。」

這時候,我跟著想到另一件事。

真的是太震撼的一件事了。

實在是不想問,畢竟師父他們也在場,但是我又實在忍不住……

我:「這麼說……當我們一起睡的時候……」

真的,我想起自己和暖暖的床笫之歡。

尤其是剛新婚的那幾天,我們真的整晚不睡覺的親密為一……

暖暖聽懂我在問什麼:「是的,丈夫,沒有錯。」

我聽到這裡,真的是驚到一個極點。

真的,任何言詞都無以說出我的震撼。

因為我想到的,都是和師父一起開棺的時候,見過的那些腐爛屍體。

我真的想像不到,自己會和那樣的屍體上床,做了又做。

暖暖必定是看出我的神情,所以說:「丈夫,我依然是我。」

我:「…………」

暖暖再一次說:「丈夫,我依然是我。」

我:「不……」

暖暖:「丈夫?」

我:「不不不不不……」

暖暖:「…………」

我:「妳竟然騙我!」

暖暖:「丈夫,我沒有騙妳。只是覺得時候未到,所以不敢跟你說。」

我:「妳還是騙了我!」

暖暖:「丈夫,我沒有。」

我以所有恐懼和厭惡:

「妳騙了我!!!!!!

妳讓我跟屍體做那件事!!!!!!

是正在發爛的屍體啊!!!!!!」

暖暖:「丈夫,那依然是我的肉體---」

我又一次大喊,並且帶有憤怒:

「屍體就是屍體!!!!!!

妳真的有夠噁心!!!!!!」

暖暖臉色微變,明顯受到傷害:「…………」

我再次怒吼:

「妳完全不明說!!!!!!

就那樣騙我!!!!!!

真的就那樣騙我!!!!!!」

暖暖:「丈夫……」

我:

「而且那是我的第一次啊!!!!!!

竟讓我跟一具屍體做!!!!!!」

暖暖:「丈夫,那也是我的。」

我:「我們不同啊!」

暖暖:「哪裡不同?」

我:「妳是正在發爛的屍體,而且妳一定隨時可以離開這個屍體,我不是啊!」

暖暖:「丈夫,這就是我的身體。再說,我真的只是希望你可以快樂高興。所以我一直配合你,把自己的身體獻給你。」

我再次想到剛才師叔說的話:

「喔------我知道了!

我會病成這樣,一定是因為這樣!

妳想把我吸乾,為了復活,對不對!

看看我現在這樣!

這幾天關在醫院,沒有被妳吸到,我就又恢復健康了!」

暖暖:「丈夫,我承認,你會變成那樣的確是因為和我的夫妻之歡。但是我------」

我不等暖暖說完,立刻罵去:

「妖怪!!!!!!」

暖暖:「丈夫……」

我恐懼害怕的再罵:

「根本是害人的妖怪!!!!!!

骯髒的賤東西!!!!!!」

我這一罵,暖暖又一次微微露出受傷的表情:「…………」

我:

「滾!!!!!!

離我遠一點!!!!!!

不要再靠近我!!!!!!」

暖暖:「丈夫,不可能的……」

我:「為什麼不可能!妳就這麼想要吸乾我啊!」

暖暖:「丈夫,不論你有多討厭我,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

暖暖邊說,邊伸出雙手,握住我的右手。

如果是以前,我感到暖暖的手掌冰冰冷冷,只覺得她氣血不好。

現在,知道根本是半爛的屍體,我只覺得可怕。

真的怕到只想逃走。

我又恐懼又憤怒,拼命掙扎,想把被抓的右手拉回去:

「放手!不要拉我的手!放開!」

但是暖暖非常有力的握住我的右手,可以說是鬼力,根本不可能讓我自己掙脫。

師叔他們四名道士,都趕緊擺出劍姿:

「仙姑!!!!」

暖暖卻是毫不退縮。

甚至於,迅速把我的右手直拉往她的小腹。

用她的鬼力,強迫我的右手掌貼上去。

我完全不明白她的用意:

「放手---」

暖暖:

「丈夫,你認為我是髒東西沒有關係。

不過這是你的親骨肉啊。」

我真的忽然傻住:「…………」

暖暖說的毫不懷疑:

「我的腹裡,的確已經有你們葉家的孩子。」

我再一次驚訝到,完全忘記要呼吸。

一旁的大老粗師父,則是因為同樣的訝異,忍不住出聲:「啊?!」

暖暖:

「丈夫,孩子需要陽氣和陰氣。

陰陽調和才能滋生萬物。

我已經是鬼,只有陰氣。

你的血脈需要你繼續供給陽氣才有活路,繼續成長。」

我:「什麼……」

暖暖:

「可還記得我不顧禮教主動前去找妳的那一晚,我說的第一個志怪故事?

還魂的亡妻,肚裡還有一個胎兒。

我真的沒有想到,那樣的古老故事會成真。

我更是真的想不到,自己的屍身還能懷上你的親骨肉。

現在你已經知道這件事,還要這麼絕情絕義?」

我真的沉默:「…………」

暖暖:

「我同樣終於完全知道,為什麼那則故事的懷胎鬼母持續去找丈夫?

不單單是為了夫妻團聚。

絕對是因為胎兒需要來自父親的陽氣。

你我交合之時,你的陽氣都是給了你的骨肉。

現在你已經知道這件事,還要把我們母子趕走,讓你的親骨肉死路一條?

我知道的你,應該是體貼善良的男人,不應該是那樣狠情的男人。

請你不為我,也為自己的骨肉啊……」

所以我真的有個鬼胎孩子?

那種一身慘白、皮膚血管清晰可見、面目猙獰、血盆大口、淒聲尖叫的鬼胎孩子?

這時候,我真的想起一首常聽見的兒歌。

我一直覺得那首兒歌是溫馨祥和的。

但是,現在像我這樣……

附屍女鬼加上腹中鬼胎---我的家庭真可愛、幸福美滿又安康?

我忽然知道這整件事,到底還能怎麼樣?

真的只能張大嘴巴:「…………」

=本篇結束=

丈夫啊……

你認為我是髒東西沒有關係。

不過這真的是你的親骨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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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都能惹,就是千萬別惹鬼母,或是想拆散她的家庭。

你知道泰國幽魂娜娜為了守住丈夫孩子全家,搞死多少想說破的活人嗎?

鬼母真的會跟你作祟到底!

夭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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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以載道>身而為人,我很抱歉 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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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醫生進病房來幫我檢查身體時,老媽也趁機進衛生間去將自己梳洗了一番。 「沒什麼大礙,身體狀況恢復得還不錯。就是剛開完刀身體還在恢復,飲食還是以清淡為主,經過明天一整天的進食,若後天開始有正常排便之後,就能吃平常吃的東西了。相信不久就能出院了。」 進來的醫師在幫我聽診,並檢查完身體狀況之後,跟老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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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醫生進病房來幫我檢查身體時,老媽也趁機進衛生間去將自己梳洗了一番。 「沒什麼大礙,身體狀況恢復得還不錯。就是剛開完刀身體還在恢復,飲食還是以清淡為主,經過明天一整天的進食,若後天開始有正常排便之後,就能吃平常吃的東西了。相信不久就能出院了。」 進來的醫師在幫我聽診,並檢查完身體狀況之後,跟老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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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鄰居阿北今天去釣魚,晚餐時間特地送過來給我們,不但殺好洗乾淨,還包好好給我,真是太感動惹啦! 我完全不會照顧病人,真要算起來,只有照顧過我家二隻小孩,所以看到醫護和看護人員照顧病人,心裡就覺得很溫暖。 昨晚加護病房的小男生護理師,還送給小寶今年桃園燈會的燈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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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鄰居阿北今天去釣魚,晚餐時間特地送過來給我們,不但殺好洗乾淨,還包好好給我,真是太感動惹啦! 我完全不會照顧病人,真要算起來,只有照顧過我家二隻小孩,所以看到醫護和看護人員照顧病人,心裡就覺得很溫暖。 昨晚加護病房的小男生護理師,還送給小寶今年桃園燈會的燈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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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的藥水味道,永遠濃烈得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可是,無論是住在裡面的人,還是外來的探病者,都必須一直地強忍下去,直至…… 細胞是從哪秒鐘開始變壞?我相信沒有人可以確實地告訴我,那怕是精通於醫學名詞的學者們,因為人實在是太渺小了!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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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的藥水味道,永遠濃烈得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可是,無論是住在裡面的人,還是外來的探病者,都必須一直地強忍下去,直至…… 細胞是從哪秒鐘開始變壞?我相信沒有人可以確實地告訴我,那怕是精通於醫學名詞的學者們,因為人實在是太渺小了!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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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你到底要不要許願啦?』 護理師用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帶著點怒氣瞪視著我,在穿著戲稱為兔寶寶裝的隔離服下分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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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你到底要不要許願啦?』 護理師用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帶著點怒氣瞪視著我,在穿著戲稱為兔寶寶裝的隔離服下分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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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光返照  回到我的病房後,我發現我已經躺在病床上了。家人仍然一樣按照三餐的時間來看我。我躺在床上仍然動彈不得。心中也一樣的繼續求我的主說:「主啊!我所受的折磨和病痛也已經夠了,我被當成實驗品診斷也已經快要一個月了。這樣的折騰也應該夠了,請你把我帶回家吧!」雖然那時我的心中有一百個不願意。因為我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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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光返照  回到我的病房後,我發現我已經躺在病床上了。家人仍然一樣按照三餐的時間來看我。我躺在床上仍然動彈不得。心中也一樣的繼續求我的主說:「主啊!我所受的折磨和病痛也已經夠了,我被當成實驗品診斷也已經快要一個月了。這樣的折騰也應該夠了,請你把我帶回家吧!」雖然那時我的心中有一百個不願意。因為我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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