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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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方言禱告」中是有”不同語言”的,而我在用嘴巴方言禱告很多年後才意識到,其實我領受的第一種「方言」叫做「body language」。
它不像跳舞有節奏和韻律,也不像健身操有左右對稱的動作。我只能說,當我使用body language來禱告時,我是用我的全身在禱告。乍聽起來比用嘴巴禱告費力,但實際上,我認為「用身體禱告」只佔「用嘴巴禱告」力氣的1/10,甚至更少。
多年前,上帝第一次要我用body language為一個學姊禱告,我全程都非常安靜,沒有發出聲音,僅只是順從「聖靈的流」做出一些我也不記得了的動作,像是揮動手臂、比劃、轉身……。那天我獨自在客廳裡用身體禱告,很快的有三隻邪靈出現在客廳另一頭,牠們被攔在一條「血線」後不能跨越靠近我,牠們張牙舞爪的叫囂說:「她20歲就跟我們立下契約了!妳憑什麼!妳休想!」
我知道那是三隻附在學姊身上的邪靈,從牠們的長相、顏色、構造我可以推出牠們不同的屬性,我繼續隨順聖靈的流做出各種姿勢與動作,翻出來大概可以算是:「奉耶穌的名燒毀契約,切斷XXX與邪靈之間的關係,奪回XXX的身心靈歸屬耶穌基督,現在,拔出邪靈在XXX身上的一切權柄勢力。」三隻是分開處理的,按照牠們佔據靈魂的深淺度,由外而內一個一個拔除。我的心情很平靜,我的動作很溫和,但我可以感覺得到聖靈的流從我的姿態動作中釋放出能力,那能力是帶有情感和角度的。
後來再遇到學姊時,她開心的說自己這陣子事事順利,她覺得是上帝幫助她處理掉很多糟糕事,包括棘手的跨國官司忽然找到律師且費用不貴、跟幾位前任亂七八糟的關係順利終結、現任男友求婚且願意來教會上婚前輔導……,我很欣慰,支持她也鼓勵她,而關於上帝要我用body language為她禱告的事,我始終沒跟任何人分享,禱告就是禱告,就讓它存在於我跟上帝之間吧!
因為體會到用body language禱告的「輕省」,每當我身體疲累或精神疲勞時,我也會用這種方式禱告,無腦且省力。
最近經常加班(六日也上全天班啊),長時間久坐的結果是肩頸腰背僵硬痠痛,壓力也導致腸胃不適精神緊繃。忙完工作洗完澡,已經11:30pm了,雖然知道自己最近欠了不少睡眠債應該要趕快上床補眠,但我覺得身體累積的疲勞很快會拖垮我的魂和靈,我打開了soaking music,開始隨流擺動身體。
我做了很多伸展動作,但左右不是對稱的,根據經驗,我知道聖靈正在擔任我的整復師,由於我有脊椎側彎,又是右撇子長時間用右手工作,左右需求不一樣的伸展動作是非常合理的,大約10分鐘後我就感覺自己渾身僵硬的肌肉放鬆不少。
舒展這些動作非常舒服,聖靈的流在我周身環繞覆蔽我,彷彿無聲的淺藍色水流滑過我每一寸肌膚。聖靈輕輕笑著說:「孩子,我選妳,因為妳有一顆柔軟的心。
我的眼淚流下來,一來因為祂形容那在我周身流動的水不只是聖靈的同在也是我的生命/我的體質/我的inner being,二來因為「我選妳」這三個字回應了我近十年來對於被選召-更像是被推著去做一名「Seer」的抗拒。
聖靈輕輕笑著說:「妳為罪人和惡人哭,因為當妳看見聽見那些罪惡時,妳明白我的心如何被那些言行舉止和心思意念刺痛,妳對我的痛楚感同身受。
聖靈輕輕笑著說:「我知道妳啊!我知道在妳許多的『不要不要』、『我不想』、『why me』背後,妳是想維護我的心,不想刺傷我,不想我難過。妳從不向我求恩賜或恩膏。妳知道在妳身上的恩賜是特殊的,妳也很清楚,有些戰場一旦涉入,越過後恩膏必定會累加增長。然而,妳看過聽過太多有恩賜有恩膏的人,他們犯錯、走岔、甚至晚節不保,妳無法確保自己不會變成那個樣子,妳不想絆倒人,更不想傷我的心,所以妳總是下意識的抗拒。這些年來,我從不因妳抗拒而責備妳,因我知道在妳的抗拒背後,妳想著的是我。
我的眼淚嘩啦嘩啦的流。聖靈所說的,是連我自己都無法清楚表達的我,但當祂說出來時,我的心立時大聲呼應著:對!這是我!這是我!
我曾經不止一次告訴上帝:祢不要選我!我心理不健康,祢把恩賜放在我身上,我可能會因為自卑而試圖拿恩賜來證明自己的價值,也可能因為懼怕人而試圖討好人漸漸離棄祢;如果在我身上的恩膏愈來愈大甚至被人知道,我卻沒有足夠的愛和智慧來應對人群,人對我的排斥厭惡或迷信熱愛,都可能讓我內在未癒的創傷或未被填滿的空虛ㄅㄧㄚˋㄎㄤ出來,傷人害己。先知/先見在教會界是有汙名的(我以前也覺得他們都是瘋子神經病),稍有差池絕對會變成箭靶,使祢的名受累。祢選我太冒險了!祢去選一個健康的人!比我好的人!不會虧缺祢榮耀的人!
聖靈輕輕笑著說:「妳有一顆柔軟的心,妳從年幼時就曉得敬畏我、尊重我,寧可毫無恩賜恩膏平凡過生活,也不想帶著大有恩賜恩膏的光環卻虧缺我的榮耀,所以我選妳。
我一面流淚一面明白聖靈為何面露一種「輕柔的微笑」,那表情透著深情和浪漫。祂不是沒有對我面露慍色過,我知道那是不同的(我看過聖靈嫌惡我的表情,當我把祂當作谷歌大神利用而不愛祂也不珍惜我們之間的親密關係的時候)。現在回想起來,每次我對上帝交付我的任務表示抗拒,我的心情從來不是厭惡或排斥,而是擔憂和疑慮,原來,我擔憂自己會步上「某些前輩」的後塵,上帝會傷心。
好吧!「某些前輩」指的是「凱撒琳‧庫爾曼(Kathryn Kuhlman)」,其實我對她的印象很差,我覺得她沒有在事奉大有權能和心靈平安喜樂中取得平衡,但有一次院長用一個動詞「揮」對我發預言時,我心下理解為「我身上帶有揮動聖靈的能力」,有兩個姊妹針對「揮」這個字對我說出「凱撒琳‧庫爾曼」這個名字,還描述「如同凱撒琳‧庫爾曼揮動袖子帶來聖靈的風」,當下我心一沉,暗自懇求:「拜託!不要讓我的人生活成凱撒琳‧庫爾曼那個樣子!我想要健康!在自然律和超自然律上都健康平衡!我想要信心/盼望/愛的力量(就好)!還有婚戀問題,主啊求祢保守我,不要讓我在情感關係上出包,我想要好好的愛人和被愛,不虧負祢也不虧負人。」
這十年來的記憶其實牽動許多複雜的感受,幸好是用body language來盛載,一切思緒和情緒都化作淺藍色的水流,靜謐快速的流淌而過。半小時後,我的身心靈都變得柔軟放鬆,我露出淺淺的笑容,一面感嘆「無人能像祢深深理解我和愛我」,一面打趣的發問:「那如果以後我不柔軟了變剛硬了怎麼辦?」
聖靈輕輕笑著說:「所以我不是經常帶妳做這些動作嗎?」說著我將右手舉直往左彎到底,這個姿勢對我來說有點硬(因為脊椎往右側彎+右撇子),聖靈像溫柔的教練輕聲說:「跟隨流所做的動作,即使與妳的身體/性格/環境趨勢相背,當中卻蘊含著極大的突破與寶貴的產業,我的心意乃是要祝福。
是的,如果不是浸泡在聖靈的流裡,我的自然狀態絕對是「日漸硬化」,body language這種方言禱告,整復我經常緊繃到抽筋的肌肉筋膜,梳理我亂七八糟的情緒思緒,澄清我靈的重量/軟化我靈的糾結。我能被稱為柔軟,是因主柔軟的待我,也柔軟我。
最重要的,謝謝祢愛我!我還是不會為自己求恩賜恩膏的,能夠被愛著並且回應愛,就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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