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是日赴日，存在是年復年

我以為的你大上幾個年紀
因為你看起來會照顧人因為她看起來歷練成熟
他們都比實際上還要虛長一些
女孩子不因為歲數幹練而快樂
他們為悅己者容
繁華生燦的時候
容不下其他雜音堆積不實的歲數

我陷在座位裡
因為自己說不出「你是永遠的十八歲」
因為自己在該認真的時候想太多
因為自己在喧嘩的場合還想著Nirvana
是見不夠多世面的我
改變不了自己執抝堅持的說詞
還沉浸在世界願意聆聽
善意存在在人心的球池
溺水但快樂不已

只要活著並遇到人
就會有散不完的筵席
一場又一場的局
告訴你虛華的社會
容不下你
你的功能被需要
你如果死掉
可能很多人會傷腦筋
但害怕人的你
不曉得還可以挫敗幾次

在當面被說不合格的場面
在被指著臉說「你永遠好不起來」的會議室
在小房間裡被形容沒有熱忱但你熱愛一切的當下

好多泡泡從空中冒出來
彩色、透明，眼睛的晶亮面倒映
像是水面浮著的油脂
終究不相容

泡沫破裂的哭聲
炸裂你的心防
堆積的笑臉於是委靡
在一個人的租屋處
只感覺到真空的格局裡充滿寒氣

睡著了明天就會到來嗎？
不睡著的話為什麼還是有新的一天
你做了惡夢
他們把欺負你的人的包袱打包丟掉
說要讓你回家
你站在旁邊看
覺得自己很無力
「他好像也沒那麼過分吧……。」
你幾乎就要伸出手阻止
是你的愚蠢善良
殺死了自己
認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