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台北偶然吃到一家湯頭濃郁的燉品(麵)館,湯內的肉品燉到“骨肉分離”清清楚楚,整碗配色有紅有綠,襯上乳白湯頭,不只在味覺上張力十足,在視覺擺盤上也是相當飽滿鮮明。心想,這家店燉功“渾厚”,以我老台南人生活的經驗,這肯定是家二三十年以上的老店。正在欣賞店內具有歷史軌跡的陳設與人文佈置時,老闆親切地說:適逢小店11週年慶,免費招待小菜一盤,請自行取用。
什麼,只有11年!我內心衝擊感相當劇烈,甚至還向前詢問老闆,這般廚藝是否在其他地方積累,老闆卻不懂我所指,摸不著頭緒。
是的,11年店齡雖已不少,卻在我台南生活經驗中,這般感受的店齡怎麼可能只有10餘載。
接著,我一邊享受著碗裡的美食,腦裡卻不停想著,為什麼相對而言,台南“老店”美食相較其他縣市是多如鵝毛,不可勝數。
難道是因為台南的美食,特別是小吃,例如 #牛肉湯,雖大家都知道其食材與料理方法,卻每家都有其無法模仿的獨到風味,或可說是各家口味“百家爭鳴”,精彩絕倫。如同文學家 #哈贊 筆下將義大利海鮮湯稱作「#爸爸的魚湯」般只因各個「海岸線的每個漁村都有自己的版本,而漁村裡的每個家庭又都有自己的版本」那樣多元豐富。
又或是台南的料理帶有各位生活的情感,就像PC Home創辦人 #詹宏志 走遍大江南北海內外,在其飲食文學的「舊日廚房」那,將媽媽在他小時候生病之時,固定會準備的一帖平凡食補:薑絲赤肉湯,列為人生嚐遍美食中的上上之選。
就在我心思拉回正身處的台北店齡11年美味燉品店裡,繼續仔細品嚐碗裡那濃郁的燉品,試圖吃出原因找出究竟究竟為什麼台南老店就是比台北多時,
突然看到一則 #樂屋網 的新聞,當下,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立馬懂了,那台南老店飄香50載的商業秘密是:相對低的房價與“之前”相對低房屋價格漲幅。
是的,這幾年台南房地價格飆漲,似乎是導致台南老店紛紛出現危機,甚至歇業,無法再繼續飄香的隱藏原因。
對映台北,甚至之前的老香港,這樣的狀況似乎正在台南上演著。
可惜的是,我雖發現了老店飄香50載的背後商業秘密,卻也無法再複製出其它家再飄香50年了。